“占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黄采薇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后背响起。
“你怎么出来了?”
梁占魁看到她脚步打摆的样子,真是又气又心疼。骂人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口,反手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心疼的双手打颤。
“薇薇!答应我!下次别这样,万一在山中出事怎么办?不管什么都没有你身子重要,鸭子没了,咱就再养,万一你要出事可咋办?”
“我心中有数,我这不没事吗?你怕什么?”黄采薇听到他急剧跳动的心脏,连忙柔声安抚了一下。
“下次不准拿自己身体冒险,总之,钱没了,可是再挣,人要是出事,不!人不能出事。”他已经脸黑如墨,浑身上下冒冷气。
“我知道了?命比钱重要,我们在一起才几日,我怎么舍得离开这么疼我的老公。”
黄采薇掂着足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保证以后绝对不拿自己的身体冒险,这才将这个及将发火的男人安抚好。
“妈!下午怎么样?死亡只数有没有增长?”
“薇薇!你的药效果不错,下午才死3只。”
“哦!那就好。”
黄采薇松了口气,毕竟前生医的是人病,可也有不少养殖户在自己这里拿草药防治鸭病,一次量顶上几百人量,就引起了自己的注意,干脆就卖了几本中兽医方的书,回来反复研究,和养殖户讨论。
一来二去,也多少了解一些禽兽类流行病,后来开脆就试着开方子给养殖户试用,后来他们反应效果不错。
虽然人畜药物可共通,但是给自己鸭子治病,用的又是新鲜药材治雏鸭病毒肝炎还是第一次,想不到效果还不错。
她心中一宽,“这样就好,今晚再煮一锅,明日我再去挖一点回来,喂上三五日,确保病情好的彻底才行。”
“什么?你明日还想上山?”梁占魁磨牙咬齿。
黄采薇瞬间醒悟,急忙改口,“啊!不!你明日早点回来挖。”
“这还差不多。”梁占魁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别再上山,等我回来去挖。”
“行!我不去。”
黄采薇摸着差点咬掉的耳朵,将头点的如同鸡啄米。
梁占魁见她一副乖巧的样子,这才满意的捏了一下翘臀。
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坐着,别动!等下我背你回去。”
老公这么在乎自己,她心里甜丝丝的安静坐在青石板上,看着俩母子在驱赶小鸭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效果还真不错,每只小鸭子都吃的饱饱的。
等将鸭子关好,梁占魁不由分说,将她甩上后背,快步回到家,将她放在躺椅上。
“躺着!别动!煮好饭先吃,吃饱就休息,别等我。”
“你去哪?”
“我去挖药,我怕明日我一出去,你又偷偷上山了。”梁占魁睨了她一眼。
被他看穿心事,她老脸一红,事实确实如他所说,因为今日体虚乏力,又急着回来,采的药材根本就不够吃到明日下午等他回来肯定来不及了。
“那你小心点,也不用挖太多,早点回来。”
“行!我尽快回来。”他拿了手电背起篓扛起锄头,柴刀就走。
“早点回家,你不在我睡不着。”黄采薇对着他后背喊了一句。
“知道了。”
梁占魁进山之后,按照样本,挖了好多药材,装满了竹篓,刚想转身回家,就听到旁边响起了怪异的声音,不由心中一惊。
连忙往旁边看了一下,好家伙,一头200多斤重的大野猪,正瞪着眼睛闪着绿色的幽光,和自己两眼相对。
呃!看来是自己入侵了他的领地,引起了他的警觉。
梁占魁看着大野猪,满脸警惕,手握柴刀,心里想着要不要花点力气,把它弄回去,起码值一百多元钱呢。
最后看一下手中的家伙,耳边想起她的声音,还是打算放弃。
他悄悄后退,心中己经打定主意,只要它不来惹我,那就相安无事,早点回家。
可那个那头野猪好像不想放过他,它发出了嗷嗷的厉叫,前脚曲起,后腿绷直,张开了獠牙大嘴。
梁占魁长年在野外执行任务,一看它这个样子,就知道它已经准备发出了进攻的准备了。
他当即把背上的竹笼往旁边一放,拿着柴刀不动的瞪着它。
敌不动,我不动。他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的环境扫了一遍。
“嗷!”
野猪终于发出了一声嗷叫,张开了獠牙大嘴,猛的向他冲来。
梁占魁一闪身,躲到左边,对着他的脊椎骨就是一刀,顿时,鲜血飞溅。
野猪吃痛变得更加凶残,一双铜铃似的双眼中闪烁着凶狠猩红。
紧逼着梁占魁的攻势越来越猛,越来越凌厉。
梁占魁不敢有任何大意,手上动作却越发敏捷起来,不仅能够灵活避过野猪的攻击,而且还能给予野猪重创。
野猪见自己竟然奈何不了梁占魁,不由得急躁起来,两只前爪挥舞着,带起一阵狂风。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梁占魁在心里默念一声,突然间,一把抓住一条树枝借力一跳,身体腾空而起,手持柴刀朝野猪的头顶就劈。
同时,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涌出,仿佛从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杀神一般。
野猪见此情形,连忙收回前爪,吓的后退数步,警惕的看着梁占魁,同时,嘴巴微张,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在夜光的照耀下泛着森冷的寒芒。
"吼~~"
野猪仰天长啸一声,身上的鬃毛随风飘荡,如同一柄柄钢针。
紧接着,野猪再次扑向梁占魁。
梁占魁一惊,眼见抽身后退已然来不及了,不由一咬牙,那就搏一下。
他蓦地扑地向前一滚,避过野猪致命的大獠牙,一手顶着它的下颌,一手用力在它喉咙用力一割……
顿时鲜血水龙头般狂喷而出。
大野猪瞬间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血沫,无力的发出几声垂死的呻吟。
梁占魁捂着肩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抬脚踢了一下,发现它已经活不成了,这才喘着粗气靠在树干上。
歇了一会,割了一根藤蔓,一头绑在野猪的脖子上,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将竹篓背好,用力拽着藤蔓往前拖。
好不容易下山,就看到一道昏暗的手电从迎面而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