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这么早去,得将小鸭子放出去再走。”黄采薇摇头拒绝。
“这样的话你就要走路了。”梁占魁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没关系,又不是没走过,怕什么?”黄采薇轻松一笑,心中暗道,我更担心你为了载我,不顾自己的腿痛。
“那你晚一点去,办完事后就在车站等我,我们一起回来。”
“看情况再说吧!要是事情办好还早的话,我就先回来了,要是拖的有点晚的话,我就等你一起回。”
“行!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梁占魁叮嘱了一句。
就打水洗澡,洗好之后,还体贴的给她打满水,试了一下水温,才喊在厨房里煮麦饭的黄采薇过去。
“快去吧!我再添一把火就差不多了。”
王娟温柔的笑了一下,将儿媳从灶膛前推了出去。
“那行!妈!你洗好之后也早点歇息,我们去看一下小鸭子。”
王娟含笑点头。
黄采薇洗完之后,晃了一下头上湿漉漉的长发,拉着梁占魅,拿着手电去鸭棚转了一圈。
发现小家伙们都睡的安静,就挽着他的胳膊,回到老屋。
晨光熹微,此起彼落地鸡鸣声,打破了小山村的寂静。
小院子就响起了脚步声。
王娟早早起床揉面,然后打着手电去鸭棚转了一圈,才烧火切菜,放油,炒菜,煎蛋,起臊子,下水烧煮。
再利落地拿起醒好的面团,用力擀压。等面团擀成薄薄的一张面皮,王娟在上面撒了一层面粉,将面皮折叠成一掌宽,拿起菜刀利落地切成细条,抓起来一抖,细长的面条已经擀好。刚好锅里水滚,马上掀盖下锅。
再次煮滚,面条成透明状,熄火,起锅,加臊子,洒几粒葱花。一碗手擀面已经大功告成。
梁占魁也将泥鳅装好,净面洗漱,吃完一大碗面条。
见黄采薇才打着哈欠,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薇薇!面已经好了,洗好就吃吧!”
“谢谢妈!你先吃。”黄采薇慵懒伸了一下四肢,穿着拖鞋上厕所。
“薇薇!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梁占魁跨上自行车,和她打声招呼,就踩着自行车出门。
“行!路上小心,早点回来。”黄采薇回了一句,就打水洗面。
“好嘞!”他的声音己在百米之外。
黄采薇莞尔一笑,洗漱后,捧起装好的面条,上面还有一个黄澄澄的煎鸡蛋。
不由心中一暖,这是婆婆每次特意为自己煎的,连梁占魁都没有。
有时候梁占魁还在取笑亲妈待她比自己还好。每到这个时候王娟就给他奶白眼,还拿筷子敲他。
等她们两个吃完面条,将小麦饭清洗沥水后,已经天光大亮。两人就拎着竹篮来到鸭棚。
小家伙们早就翘首以待,一看到她们就马上围过来,不断的用小扁嘴啄着她们的裤子,还用力往身上爬,往裤脚里面钻。
“哎呀!小家伙饿坏了!”
王娟乐的眉开眼笑,将毛绒绒的小家伙从裤脚上抖了下去。抓了几把小麦饭往薄膜上一洒,等小家伙们跑过去找吃后,才将木板一块一块拿开,将它们逐一放了出来。
经过一晚歇息,小家伙们精神抖擞,扭动着脖子用力吞咽抢食。经过大半个时的争抢,细细的长脖子撑成粉红色,小嗉子也撑的鼓鼓涨涨。
小家伙就围着鸭棚门口团团转,伸长脖子呷呷乱叫。
“小家伙一吃饱,就想出共玩耍了,也不会再歇一下。”王娟蹲下身子,戳了一只爬上脚背的小脑袋,“薇薇!咱们把它们放出去吧!”
黄采薇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是6点半。
“妈!丁老板说了,小鸭子太小了,不能太早让它们下水,还得等上1个小时,最起码要等到七点多才行,不然的话,容易感冒。”
“啥?鸭子还会感冒?”王娟瞪着双眼一脸诧异。
“会呀!鸭子打理不好也会生病的。”
黄采薇扭动着手中的小鸭脖子,抓着两只小小的翅膀,一抛一抛。将小家伙吓的呷呷乱叫,奋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禁堌。
“薇薇!你弄疼它了,你看小家伙叫的多凄惨。”
王娟连忙从她手中将小家伙解救出来,一脸心疼的摸了下两只翅膀。
看到婆婆一副护犊子的样子,黄采薇莞尔一笑,“妈!我看你将这些小家伙当宝贝了。”
“可不是宝贝么?我们还得指望它们发家致富,起新洋楼,给占魁治伤呢!”
王娟一脸慈爱的摸着不断上爬的小家伙。
“妈!那你在这里看着它们,我去割草喂兔子,一个小时我再回来。”
“行!我等你回来再放它们出去。”
黄采薇拿起背篓转身就走,匆匆割一篓,一看时间,已经到了7点20分,就马上往回走,看到她早就在门口急的来回踱步。
“妈!怎么在这里呢!”
“我这不是着急吗?怕你忘记了时间。”
王娟急忙卸下她身上的背篓,往地上一放,“时间到了吧!”
“差不多!小家伙们吵的厉害了?“黄采薇笑问。
“可不是么!急的扎堆了。”王娟一脸着急。
黄采薇将门栏一打开,毛绒绒的小家伙争先恐后,蜂拥而至,层层叠叠全堆在门口,成了一个小土丘了。
黄采薇马上将它们拨开,站在门口阻止它们互相踩踏。让它们排成一条长龙往水田里跑。
王娟拿着竹枝站在拐角指挥吆喝,将带头的几只拨乱反正,其他的小家伙也都乖乖的尾随其后。
小家伙一下田,就追着蝗虫青蛙到处乱跑,玩的那叫个欢畅。
黄采薇将薄膜摊平,周边用石头压好,又洒了一点小麦饭,这才说道:“妈!我要去信用社了,白天只要保持吃食不断,基本上没啥事,你就坐在树荫下休息行了。晚上等我回来赶它们。”
“行!你放心吧!我会看着它们的。”
“行!那我就走了。
黄采薇抓起背篓回到家,喂了几把草,换过一件干净的衣服,将申请表揣进衣兜,当一眼看到抽屉里的几个小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塞了一瓶进口袋。就匆匆往公社跑。
她气喘吁吁跑到信用社,问了一下情况后,顺着营业员的指点,七弯八拐,敲响信贷部主任办公室房门。
“谁呀!”屋里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