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问过,应该不错。”梁占魁说的是实话,将手中的钱如数上交。
黄采薇数了一下,将它放在抽屉里锁好。
“我明天和妈去县城赶集,顺便看一下小鸭苗。”
“行!家里的事情你看着办。我明天去婺城送货,要晚点回来。晚饭别等我了,你们先吃。”
“我给你留饭。”
黄采薇趴在他身上蹭了蹭,半干的长发,缠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散发着女人身上诱人的气息,凸起的身材在薄薄的背心下傲然挺立,磨擦在男人结实的胸膛,瞬间点燃了做为男人的原始本能。
男人喉结动了动,低头就在她耳垂咬了一口。
女人小嘴微张,唇角之间发出了一声轻吟,犹如星星之火,瞬间成了燎原之势。
男人顾不上身上的汗臭,抱着她不肯撒手。分床几日,早就想的百爪挠心,如今碍眼的家伙终于离开了。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急切的本能欲望,四肢纠缠,抵死缠绵……
黄采薇累的直翻白眼,任由他擦拭侍候着自己。撅了撅嘴,蜷缩在被窝里不想理他。
可是床板一沉,男人带着洗浴后的一身湿气躺在身边。
一双强壮有力的大手将她捞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男人腹部的灼热让她心中害怕。
“热!”她不满的咕哝了一句,将身子弯成虾米。
“才3月底,热什么?”男人一句话,戳穿了她的谎言。
她瞬间闭眼,闭嘴,打呼噜,装睡。
男人看着她这个样子,到底是没再忍心折磨她。
翌日一早,王娟早早蒸好馒头,煮好红豆粥,才叫俩人起床。
3人吃这早饭,梁占魁后坐分明挂着两个竹篓,骑着自行车,率先出发。
黄采薇喂了一下兔子,才后揣着柜子里的钱和王娟一起出门。直接抄近道翻山越岭,走了2个小时才来到县城。
王娟看着小县城里熟悉的街道,心中一阵激动,十年了,自从德清死后。搬回乡下后,就再没来过。
两人逛了一圈,黄采薇扯了两块白碎花的确良,和两块蓝底碎花的确良,外加两块深色卡其布,打算给自己和婆婆每人做两件上衣一件裤子。
至于梁占魁,不好意思,男人穿军装配白衬衫最帅。黄采薇知道他还有几套崭新没穿,就不买了,先省一点再说了。
王娟见她一下子就扯了6块布料,花完了手中的布票,不由一阵心疼。
“妈!别担心,不用白不用,这布票现在不用掉,很快就用不着了,钱是挣来花的,不花钱挣钱干嘛。”
“可是!咱不是还要留着做本钱么?你看看,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布料,妈不要了,就要你那3块就行。”
王娟看着一下子就花了好几块出去,急忙阻止售货员扯自己的布料。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售货员双手一停。
“要!我刚才说过的都要。”
黄采薇对售货员大声说道。然后回头对王娟说道:“妈!你听我的没错,人靠衣装马靠鞍,咱们不缺这几块衣料钱。”
王娟看到售货员已经麻利的扯好6块布料,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嘴里虽然舍不得,可摸光滑柔软的布料,心里暖乎乎的一阵感动。
这是儿媳妇给自己买的布料,还是的确良呢,一买就3块,找遍整个十里八村都没有这样的好儿媳。
黄采薇掏钱付帐,拿着布料刚想转身,突然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哎哟!是小薇,原来真的是你,刚才妈还以为看错了呢!”
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妇女从外面跑了进来,一看到她手中的布料,就双眼一亮,伸手就去抢。
“还是小薇这孩子孝顺,知道我过几日就50岁生日了,知道给我买礼物,那我就先提前收了。”
说完就去伸出双手用力扯着黄采薇手中的布料。
黄采薇看着她那副贪婪的嘴脸,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转身一闪,避开她伸过来的魔爪,淡淡一笑,“母亲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不是去年腊八节才是母亲的50岁生日么?
“怎么会过几日又生日了?难道是母亲越活越年轻了?”
“这……
王季娥看到旁边赤裸裸的眼神,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你这孩子,天气热了,给妈买几块步料不是很正常嘛,怎么这么小气。”
看着她那副贪婪丑陋的嘴脸,王娟忍不住上前挡在儿媳妇面前,冷冷一笑,“亲家母!我记得我上门提亲时,你当初可是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要100元彩礼,不办嫁妆,穿一身旧衣出门。从此就和你再无瓜葛。怎么?如今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吗?”
“100元彩礼?还没有嫁妆?”
众人一听,纷纷咋舌,现在彩礼一般是18元,28元,最多也就38元,那还得是干部家庭才会要38元彩礼。
农村基本上都是18到28之间,这女人一开口收了100元彩礼,那不明显就是卖女儿了么?
怎么还有脸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抢女儿手中的布料?
王季娥看着旁人的指指点点,脸上闪过一抹怒气和难堪,忍不住拨高声吼道。
“一百元钱采礼怎么了,就你那个瘸子,我女儿能嫁给他,一百元还要少了,就是两百元你家也不亏。”
王娟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动了一动嘴唇,却无声的叹了口气。确实如此,这么好的儿媳妇,两百元也不亏。可事情好像不是这样说吧!
“妈!我再叫你一声妈,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
“断了就断了!当老娘稀罕你的死瘸子老公。”王季娥满脸鄙夷的目光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她的心上。
黄采薇浑身发冷,声音冰凉中充满了失望,“妈!从少到大,你疼过我吗?我高烧40度的时候你管过我吗?从少到大,你有什么好吃,好穿都是给妹妹留着,明明我才姐姐,却总是捡妹妹不要来吃,穿妹妹不要的旧衣服穿。”
“做姐姐的让一让妹妹不是很正常嘛,你叫什么叫!”王季娥涨红着脸,大声吼道。
黄采薇想起地上破碎的通知书,泪水忍不住在眼中打转。她不知道明明一母同胞,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明明当初我也考上大学,可你们呢,撕了我的录取通知书,却让我辍学每天上山挖草药给爷爷用。却好吃好喝供着妹妹上大学,在你心里妹妹才是你唯一的女儿吧?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