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站着不动,静静地看着他。
景羡求饶,“姑奶奶,真的有记者,我没骗你。”
温旎往外看了一圈,确实看到两个可疑的人,她没好气上了车。
“快开车啊。”
温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车开出了公寓。
景羡坐直身体,朝后面又看了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温旎把车停到路边,示意他下车。
“别啊。”景羡瞪着她,“送佛送到西,我等你等到现在,好歹赏脸一起吃个饭吧。”
温旎冷静地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你说过我们不可能的。”
“我现在也没逼你接受啊,只是朋友之间吃个饭怎么了?刚才也确实有记者,我也是为了你才躲的,不然被发现不是正合我意吗?”
景羡不肯下车,抱着手臂僵坐在副驾驶上。
温旎看了他会儿,觉得有些头疼。
他简直就像是牛皮糖,一旦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她叹气,“景羡,就算是朋友,也没见面这么勤的,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也有压力。”
“那你就当我不存在。你总要吃饭的吧?”
温旎失笑,“你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当你不存在?你回去吧,我晚上不吃饭的。”
景羡不动,也不接话。
两人僵持着。
看谁僵得过谁。
温旎皱眉,“死缠烂打真的很让人讨厌,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景羡不以为意,“烈女怕缠郎。”
温旎无语,“老话现在不适用了。”
“我觉得挺有用的。”景羡偏头看她,“不就一顿饭吗?至于你和我说这么多?还是说你怕自己喜欢上我?”
温旎气笑,“你挺自信的。”
“我比起傅西聆也不差什么,为什么不自信?他阻了我的戏,正好让我空出时间。”景羡声音忽然沉下来,
“三年前你离开让我觉得遗憾,三年后我们能重逢,说明我和你有缘分,我这个人不想留有遗憾,做什么都是全力以赴。既然你和傅西聆已经分手,身边也没其他人,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
他突然变得正经,让温旎有点不适应。
想了想,她也坦诚道,“我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同样也不会在南城定居。”
景羡愣了下,“你还要走?”
温旎点头,“等这边工作一结束,我还是要走的。”
温旎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景羡的眼神。
他往后温旎身后看了一眼,倾身向前,一下子凑到温旎面前。
温旎原本是看着车前方的,感觉到他气息靠近,下意识转过头,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
从外面看来,就好像两人在接吻。
下一秒,车门被拉开,温旎被人从身后一拽,几乎是被抱出了车外。
这一系列的动静仅在须臾之间。
她吓了一跳,几乎没有停顿的立刻挣扎起来。
傅西聆松开了她。
温旎站定,转过身,看到人后也不觉得惊讶了。
这人发疯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都觉得自己现在接受能力很强,见怪不怪了。
景羡跟着下了车,和两人隔着车顶相望。
傅西聆脸色极其难看,薄唇崩成一条直线,双目紧紧盯着温旎,
“你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温旎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又要发疯了?”
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上车。
傅西聆却拽住她的手,强势地要把她带上自己的车。
景羡双手撑着车顶,“傅总,你这样也太不绅士了,怎么可以对女士这么粗暴?”
景羡唯恐天下不乱。
温旎不接受他,他也不想看傅西聆轻易得到。
何况,最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谁知傅西聆压根就不和他斗嘴皮子,拦腰直接把温旎抱起塞进了自己的车,
温旎认命地闭着眼。
她太了解他的脾气,这种时刻越反抗,他越强势。
等他发动油门,温旎提醒了一句,“你就让我车这么停在大马路上?”
“我会让人来帮你开走。”
傅西聆回了一句,便发动了车子,一直开到郊区,两人都没再开口。
天已经黑了,一路上没什么人,路也越开越偏,看着让人发怵。
温旎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也不想就这么陪着他发疯。
当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傅西聆要拽她下车的时候,温旎死活不肯,然后造成的结果就是他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
“傅西聆,你浑蛋,放我下来。”
傅西聆扛着人,任凭她拳打脚踢挣扎都没有效果,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躯纹丝不动,倒霉却是温旎自己。
她的肚子搁在他的肩上,因着她挣扎的动作疼得她直皱眉。
她只好停了动作,服软道,“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
傅西聆沉默。
温旎无奈,“我到底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傅西聆,你不要每次都暴力解决好不好?”
“我如果真暴力,现在你还能好好和我说话?”
他终于开了口,温旎赶紧示弱,“你到底又为什么生气?你先放我下来,你这样我好难受。”
然而男人冷酷无情,“难受才会记得牢。”
温旎气的去揪他耳朵,结果引来臀上的一巴掌。
“你再动试试!”
温旎血液上涌到头顶,已经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因为头朝下的缘故。
不过这种错觉没有持续太久,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被扔到了床上。
下一秒,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
温旎这才看清房间的样子,卧室很大,很温馨,不像是男人的房间,温旎猜不透这是哪,等反应过来看向傅西聆的时候,男人却开始脱衣服。
她警惕地往后退去,“你干什么?”
傅西聆一把扔了外套,扯掉了领带。
他看着床上一脸戒备的女人,想到三年前她可能遭遇到的事,满心的愤怒又顿时化为乌有,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温旎被他阴晴不定的眼神吓到。
她皱着眉,“傅西聆,你冷静点。你到底怎么了?”
她小心翼翼的声音唤回他的理智。
傅西聆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从今天开始你住在这里,我帮你和纪秦川请假。”
温旎愣了下,“什么意思?”
“直到你同意和我结婚。”
温旎像是听到什么冷笑话一样,后知后觉地笑起来,
“你在说什么傅西聆,你现在要软禁我?你是法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