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以伸缩鹰爪吊着,抱着林寻下了门楼。
回到房间,林寻心情愉悦地躺平了。军训在8点开始,她还能抓紧时间睡一个半小时。
龙渊接了个电话后回来,在她身上趴下道:“上次你在灵图医院遭人暗算的幕后之人,我查到了。”
“嗯,是贺子笑吧。”林寻慵懒道。
“对。我们找了追查到兜帽男人,却一直找不到他的脸谱。刚刚夏成打电话给我,说他盘查到你六哥,他说见过一个人,你六哥画出了兜帽男人的画像,确定了是贺子笑,贺子笑跟到军营,他在水里下了蛊,准备将整个军营的人变成他养蛊的宿体。我故意离开,除了来这儿救人,也是给他造成可以下手的错觉,没想到差点害了你。”
每每看到白启那个家伙跟她互动的录像,龙渊就觉得肠子都要悔青了。
如果说云华是一生都无可匹敌的高手,那么白启就是最可怕的对手在,而贺子笑,是最丧心病狂又能隐忍的蛀虫,他总是躲在阴暗处使坏。
这一次虽然将他的底裤扒掉了,但是让他逃了。谁知道下次他会在哪算计她,算计华夏子民?
“哦。”林寻迷迷糊糊朝他身边挪了挪,突然嘟嚷一句,“你叫夏成不要老是盯着我六哥看,会影响他的命运。”
“呃?”龙渊沉下的眼皮惊然抬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小丫头在男人怀中拱了拱,寻了处最舒服的姿势睡着了。龙渊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当初是疯了才会发誓不碰她。
如此娇人儿入怀,不生邪念的绝对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忍,我忍!她总会长大的,我若活不到她成年,不配拥有她。
男人反复告诫自己,极力克制隐忍,以时不时亲一口额头,来纡解自己的欲求不满。就像刚生了个可爱宝宝的妈妈,总忍不住想亲一口。
身体无比空虚,心中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她的话,她要刨的,是龙氏的祖坟,是他龙渊的,与云华毫无关系。
7点30分,林寻准时醒来,龙渊已经不在房内了。桌面留下了张纸条:“今天给你请假了,好好休息,晚上尽量赶回来。”
笔触刚劲有力,是他的字;言语简单明了,是他的风格。
但他会跟她留字,在她的意料之外,上位者是不会在意别人感受的,龙渊也不例外。
在108军区,他不辞而别,连遗言都不留一句;下金城帝陵前,他估摸自己会死出来,当着小道士的话说一大通奇怪的遗言;这一次,他终于学会留一句有点温存的话了。
林寻将房间内所有的衣服洗净晾晒,把房间卫生做好,立即去了小道士的房间。
小道士坐在轮椅上,一身简单的灰色休闲装,是现在年轻人流行的穿衣风格。
他在准备用早餐,见林寻过来,含笑地请人又送了一份上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将就吃点?”
小道士简单随和又带点呆萌的性格,令身边的人都很愉悦。
林寻接过护士手中的稀饭,吹了吹,喂到小道士嘴边,他的目光仅凝滞了一秒,立即散开了,笑道:“你这是把我当废人了。”
“你什么时候不是废人?”林寻嗔笑道:“如今这世界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卷得没边了,也只有你,一直悠闲度日。”
小道士憨笑地摸了摸头,张口吃着稀饭。
林寻捡每样小菜都喂了一点,小道士也不挑食,不紧不慢地吃着,一旁的护士笑道:“林小姐挺会伺候人的。”
这话若别人听着,会觉得有种被当佣人的藐视感觉,护士说完,立即不安地看向林寻。
林寻笑道:“习惯了。”从力所能及开始伺候老头和小师叔,洗衣做饭,巨细靡遗,能不习惯吗?
刚喂完小道士,江临北突然发来了视频。
“七妹,你发给我的纸鹤我收到了。”江临北兴奋地将纸鹤举到她面前,嘻笑道:“我是你永远的剑。”
林寻盯着他手中的纸鹤,皱眉:“出什么事了?”
江临北摸了摸纸鹤的翅膀,笑道:“我不喜欢白色的,就给染红了,你给我发一个红色的好不好,现在就要。”
林寻边吃边早餐视频聊天,被他磨得受不了了,拿出一张红纸,折了只纸鹤施了术发了过去,江临北这才心满意足地挂掉了电话。
“你对朋友可真好。”小道士赞叹道。
林寻没有回答,默默地叠着红色的纸鹤。
小道士察觉出她情绪的不对劲,“你朋友出什么事了?”
“江临北手中的纸鹤,染的是……血。”林寻说完,心中莫名沉重了几分,她想起了江小惠的话。
江临北双手沾血了?所以他容易招魂惹鬼,全是因为他造了太多的杀业?
“算了,不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命运!”林寻摇了摇头,推起小道士的轮椅,“陪我去买菜,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小道士求知不得,“来金城帝陵,我还没出去玩过的。”说完,他又加上一句,“其实也就那样。”
他是怕她有心里负担。
林寻没有点破,给华思曼和王重发去请吃饭的消息。
消息刚发出去,华思曼打来电话,兴致勃勃地点菜,林寻一一应承下来。两人聊了几句,华思曼突然提醒道:“你小心点,我听说有个叫丁子刚的杀人狂魔逃出了监狱。”
丁子刚?
林寻一怔,这个混蛋出现得还真是及时,是某人故意纵虎归山,给她亲手报仇的机会?
林寻推着小道士穿街走巷,边走边聊。
金城帝陵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地底城市。这里没有交通拥堵,也没有雾霾灾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与工作,如果没有居心不良的人,几乎是一个理想的国度。
但是有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