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魔龙窟有天界通道开辟,从其中落下一道魔尊谕旨,这谕旨乃是天界魔子的师尊所发,关乎天界魔子。
魔龙窟至尊不敢怠慢,直接将谕旨交给了天界魔子。
天界魔子的血脉很可怕,那么重的伤势已经愈合了,接过谕旨一看后神色大喜,立时带着谕旨便出了魔龙窟。
那谕旨也融入了天界魔子的身躯之中。
“天界魔尊的后手来了,能击败林尘吗?”
魔尊看着天界魔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几分惆怅,若是因为林尘,魔道事业受阻,当有多不甘!
与此同时,天界魔域,几道暗影聚在一起,个个乃是道尊魔尊级别的人物。
“天界魔子有此一机缘,可否败林尘?”
“不好说了。”
“古神已成,魔子胜算只有六成,不够保险。”
“那让天命圣道的小魔物来吧,蛰伏下去,最后收了果实。”
有人开始布局,天界魔子遭遇大败,已经不被信任了,必须要再选一个收割果实之人,否则龙玄天域的局,白费心机了。
“该是如此。”
其余诸人都同意了,这暗影立时散了,只不过魔道尊者的神识而已。
不久后,天命圣道,有人上路了,前往龙玄天域,只不过不是一个人,天命圣道起变故。
林尘在祖脉醒来,发觉气血已回,自己修为更玄,道气盈盈,充斥周天,祖气贯体,本源更雄厚。
林尘发觉这里是绝天的胜地,先天龙山的祖脉,先天龙观的发源之地,他们竟然将自己养在此地。
林尘走出祖脉,发觉不少人在等他,大宴因为林尘救人一事,迟迟未开,还在等待林尘苏醒。
“修为通玄,日后直通大道啊!”
启玄为林尘高兴。
枯剑也是越看越喜欢,一群人拉着林尘,回到先天龙山,大宴开贺,美酒佳肴一应俱全。
先天龙山,魔气已经退走,劫气变得稀薄,这次观中将玄气引出,引来百鸟瑞兽盘旋。
林尘也与众人庆贺,与故友攀谈,尤其是天玄子祖师等人,久久不见,林尘也将东天玄城之状告知。
天玄古宗如今算不得壮大,可也安稳。
天玄子恍然感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他与林尘还是不同,他一心淡泊,只为道生,林尘的情感要比他充沛。
大宴之后,林尘这才赶赴天人宫赴约,只怕天人宫至尊在等,但没有办法,林尘必须要先做这些事,方能心安理得去赴会。
先天龙观众人只为林尘高兴,如今他是道门要拉拢的对象,先天龙观与天人宫的关系还好,没有天地玄门那样紧张。
林尘顺着地图,来到天人宫的地盘,这里已经变得萧索破败了,从天地气息便可闻到那血腥和荒凉的味道。
大战止息,只有这天地间滚滚的劫气。
林尘想着自己一定要压下魔劫,还龙玄天域本来的面目,魔道不仁!
这一路而走,林尘也顺势赶走了几个逗留的魔道散修,只是斥候而已,如今魔道联盟已经彻底龟缩起来修炼,施展最后的计划,而不是林尘离去之后那样嚣张的模样。
林尘离开,魔道联盟就蚕食了所有小势力,继而包围了通天势力,血与火大战不止。
魔星一直在诛杀各族的天骄,这就和林尘诛杀魔星是一个道理,断绝未来。
林尘路过几个小城,早已经荒废了,没有人烟,只有白骨,天人宫的势力也早就收缩了。
林尘看着白骨摇头,这能给魔修带来什么呢?
林尘不解,一路直直来到天人九阳城,这里逐渐有了生气,灵气很浓郁,道气很重,大地山脉也很美丽。
林尘一看,天人宫直接以大阵抽取地气和灵气汇聚在这里,显然是打算长久收缩在此了。
不得已啊!
大阵只开启了一半,戒备也做的很好。
“你可是林尘?”
大阵之内,有弟子大声呼喊,直接询问,这弟子害怕出了差错,要来核对,怕中了奸计。
林尘刚要点头,便见得空中玄气生发,一人渡出来,青年模样,身穿青色阴阳太极袍,长发披散,眸有神印,逍遥如白鹤仙灵,正是天人宫的至尊大人,修的返璞归真,和蔼可亲。
“这是林尘,不会错了,小友请!”
天人宫至尊亲自来迎,那弟子早已经傻眼,心中惴惴不安,只怕自己是怠慢了客人。
“至尊亲自来迎,受宠若惊,惶恐,天人宫的气象令我耳目一新,弟子也狠守责。”
“只怕你不来。”
二人入阵,听了林尘的话,那弟子煞白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会儿功夫,天人宫宫主便来了,宫主一身凤袍,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风情万种。
天人宫主,既有几分出尘为仙的清冷,又有几分柔情似水的风情,眸子盈盈似语。
“天人宫等候林尘小友的大驾几年了,最终还是至尊有面子,不像我这个妇人,人微言轻。”
天人宫主身后,是天人宫的道人和一众天骄。
“宫主取笑我了,我一个小小弟子,只有努力修行,才能在龙玄天域站稳脚跟,这才有脸来天人宫讨教。”
林尘着实是忙,先后事情太多,魔劫爆发又快,很多事来不及。
天人宫一些心中不太舒服的天骄看着林尘,越看越害怕,越看心中的不舒服烟消云散,更是明白了林尘为何当此礼遇。
这个人太过恐怖。
十八岁的骨龄,于道一路,一日万里,大道坦途,一马平川。
于魔一路,深不可测,于妖一路,本源雄浑若十凶,更可怕的是这些力量被统御在一起。
人间真古神!
“林尘师兄,你真的不是轮回者吗?”
玄希奇着实忍不住了,自惭形秽之下,又问出了这个问题,人人都想问的问题。
天人宫至尊,宫主,圣人天骄都看向林尘,想听听他如何回答。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古神转世,哈哈。”
林尘一笑,这东西他自己是分辨不清的,但从帝乡一道,从帝乡之主的态度,他知道自己是第一世。
众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