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察觉到念生眼神的不同。
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吗?
“我没有去调查,是王爷喝醉后说的,他一定很爱那个叫芸娘的女人吧?”柳然解释道。
念生摇了摇头:“他们不可能在一起,请你以后不要再探究。”
“好,我知道了!”柳然回答。
回到新房,柳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趴在桌子上想问题,什么时候睡着算什么时候吧!
黄道长已经在周纯良房间三个时辰了,期间月容出来取了茶水,夏如雪问里面的情况。
月容也说不明白,直说黄道长在给周纯良往出逼毒。
夏如雪便继续等待。
秦暮风带着孩子们回来之后,夏如雪仍守在周纯良的院子,连晚饭也没有吃。
秦暮风心疼得不行,让厨房重新做了夏如雪爱吃的饭菜,亲自送过去。
“怎么能不吃饭呢?”秦暮风问。
夏如雪握住他的手,秦暮风才发现她手心全是汗:“黄道长是得道高人,既然说了能解纯良身上的毒就一定能解,你先吃点东西。”
夏如雪摇了摇头:“我不吃,黄道长和月容也还没有吃呢!我等他们一起吃。你让厨房把菜温着就好。”
秦暮风还想劝,却听到月容的惊呼声:“娘亲,黄道长昏倒了!”
夏如雪在秦暮风的搀扶下立马进了房间。
秦暮风上前查看,片刻后说道:“黄道长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秦暮风将黄道长放在周纯良房间的软榻上。
夏如雪去给周纯良诊脉,让她惊喜的是周纯良的绝命丹之毒真的解了!
“娘亲,纯良哥哥好了是吗?”月容也诊过脉,周纯良脉象虽弱,却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存在。
“月容,他是如何做到的?”夏如雪问。
月容便说:“黄道长好像用了一种内力,把毒逼出来的,不过很费心神。整个过程中他有好几次要昏过去……”
“黄道长修的是至阳至纯的两级大法,即便耗尽了也没有关系,只需要休息数日就能恢复如初。”秦暮风补充了一句,“这世间修炼两级大法的只有黄道长。”
夏如雪明白了,难怪黄道长会说这毒只有他能解的话。
“月容,你怎么想?”夏如雪问。
月容沉默了很久:“娘亲,你的眼睛还没有治好呢!”
“娘亲的眼睛黄道长治不好。”夏如雪说道,“娘亲的眼睛不会一直这样的,过段时间就能好起来。”
“真的吗?”月容再次确认。
“当然是真的。”夏如雪只要完成系统派发的长线任务就可以复明。
如今文氏兄妹的长线任务已经接近尾声,在秦暮风的帮助下,文修竹已经将南王当初残害百姓,致使京城多家富商家破人亡,为的就是敛财的证据送到陛下手中。
皇帝大怒,着令三司会审。
这下子,曾被南王迫害过的人全部站出来了,还拿出了铁一般的证据。
据说光证据就能装十口大箱子,更不要说证人了,那长队排得能绕皇城一圈。
皇帝更加怒不可遏,
至于另一条关于秦砚的长线任务也推进到百分之二十了,后续的进度如何就要等思黛见了秦砚之后了。
“娘亲,我也想学两级大法。”月容说道。
“月容根骨不错,倒是可以试试。”秦暮风站在专业角度说道,“就是不知道这么高深的功法黄道长愿不愿意教?”
“爹爹,黄道长说了要收我为徒。”月容看向秦暮风。
秦暮风脸上浮上欣喜:“黄道长真说了,我家容儿可真厉害!”
“我还没答应他!”月容又说。
这下换秦暮风着急了:“容儿,你听爹说,黄道长拢共收了两个徒弟,个个都很厉害……”
“好了,你还是让容儿自己决定吧!这是她的人生。”夏如雪说道。
秦暮风果然没再说什么,而是扶着夏如雪去休息。
还叮嘱月容:“你也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让丫鬟看着。”
“爹,娘,我不累,我守着黄道长和纯良哥哥。”月容没有离开。
秦暮风还想说什么,夏如雪制止了他:“我累了,你抱我回去吧!”
月容守着周纯良和黄道长,见周纯良嘴唇又干又白,她便倒了杯水,用小勺子润湿了他的嘴唇。
周纯良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了月容。
他手掌撑着床面坐了起来:“月容,黄道长呢?”
月容走到他身边,指了指软塌的方向:“爹爹说他只是累了,睡一睡就能好。纯良哥哥,你如今觉得怎么样?”
周纯良一笑:“我感觉好得不得了!”
说着他便下床,月容想要扶他,他拒绝了。
给黄道长诊完脉之后,他脸上的担忧之情便淡了几分。
“纯良哥哥,你不信我!”月容佯装生气。
“不会了,哥哥只是太担心黄道长了。”周纯良说道。
“纯良哥哥,我要拜黄道长为师了。”月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人生能得一良师是件幸福的事情,既然决定了便去做吧!哥哥支持你!”
月容和周纯良似兄妹更似朋友,两人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同频。
月容遇到事情也特别愿意跟周纯良分享,而周纯良也会衷心给她一些建议。
“怎么不说话了?担心自己既学医又学其他的忙不过来?”
月容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哥哥可从未见过你这么低沉的样子。”
“纯良哥哥,我若拜了师,就不会经常呆在京城了。我担心娘亲,也不想跟你们分开……”这是月容的心里话。
她是比很多同龄孩子早熟懂事,但说到底她还是个孩子,希望跟父母亲朋呆在一起。
周纯良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我们可以去看你,或者让黄道长就住在家里……”
他们的对话被已经清醒了的黄道长听得清清楚楚。
他脑子里面也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了。
或许他可以在京城多呆一段时间……
“姐姐,姐姐!”月曦匆匆跑来。
月容和周纯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齐齐看向她:“怎么了?这么着急?”
“姐姐,纯良哥哥!二伯和二伯娘来了,二伯不说话,二伯娘一直在哭……”
月容一听这话,多少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不想参与,这件事情自有定数,别说她管不了,她爹娘也管不了。
“姐姐,你不去看看吗?”月曦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