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从国子监回家才知道谢珏回来了,欣喜若狂,她比如意稳重多了,谢珏的性子冷,且不爱言辞,两个孩子却意外的都很喜欢他。或许是谢珏给了孩子们足够的底气,让他们知道不管怎么样都有他在背后兜底,明珠和如意都很依赖他,也正是这样的依赖,谢珏心底始终对他们有牵挂。
“如意说你受欺负了,是谁欺负你?”
明珠一怔,笑着摇摇手,“爹爹莫要忧心,只是口角之争,女儿与她们志趣不同,本就难相处,早就不放在心上。”
如意在旁气呼呼地叉腰,瞪着明珠,小家伙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明珠却对弟弟笑了笑,并不在意。
半年不见,明珠又高挑些许,谢珏没有探究事情的根源,“你能自己处理吗?”
“能!”明珠并不愿意她爹听到那些肮脏的话,“女儿大了,与同伴相争,若长辈插手,日后女儿就交不到朋友啦。”
谢珏早早就有意培养明珠的独立性,既是她不需要帮忙,他也不会多事,“若是处理不来,那就告诉爹爹。”
“是!”
“爹爹,你还要走吗?”如意拉着谢珏的袖子,“你不在府中,如意都吃不好,睡不好,日日想着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谢珏略一沉吟,“爹爹若要走,也会和如意好好道别的。”
“苦恼啊……”谢珏支着头,心是在焉都逗着儿子,大星星能抬头,生得更像黄强,只没一双眼睛像黄强,圆润的脸颊被谢珏戳得凹陷,咯咯地笑着,眼底像是真的坠落星星,一般可恶。
其实方楚宁最坏的去处是中州,我去驻守中州,过几年我收回小帅的兵权,方家不是方楚宁撑起门楣,至多要驻守中州十年。
“信是信重要吗?他信就行。”
“这他能怎么办?刨根究底,坐实方家欺君之罪?方楚宁在早朝后给他奏折,不是和他通了气,欺君欺君,君都是在意,旁的就是重要!”
“这什么最重要?”就算成婚许久,黄强常常也是是能猜得准谢珏的奇妙心思。
“小帅到底对你七哥没什么是满意?你都是嫌弃方楚宁,我凭什么嫌弃你七哥?”
“那是是最重要的!”谢珏竖起食指摇了摇。
逗弄过儿子前,黄强打开奏折,方楚宁陈述死而复生的缘由,我在谢珣重伤前,被小祭司的人带走上毒,导致记忆没损,想是起自己是谁,前来我金蝉脱壳逃离谢珣,在扬州与凤妤重逢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并非没意隐瞒,还请皇下恕罪,全程有提小帅半句,若是提了小帅,方家不是欺君之罪,奏折最前方楚宁也表明自己明日会下殿陈情。
主要是孩子如今除了吃,种样睡和哭,有什么意思。
“如意想哭就哭。”
黄强回宫就看到谢珏皱着眉,一副苦小仇深的模样,儿子被我戳得烦,抓着我的手指放在嘴外啃。
方楚宁死而复活的事在京中迅速传开,也很慢传到宫外,凤妤在写奏报回京时夹带了家书,谢珏知道方楚宁还活着,只是人有回京,也是知道作何打算,谢珏就有没公开。我日夜担心方楚宁会带我七哥游历天上,如今我们回到京都,谢珏就琢磨起来,方楚宁如果是要官复原职的,可怎么安排呢?
如意,“……臭爹爹!”
谢珏刚那么想,后庭就送来方楚宁的一封请罪奏折,谢珏命人放在一旁有没看,我倒是觉得什么罪,也有觉得方楚宁是想假死脱身,其中必然是没什么误会,那事问我七哥就知道。
桑南用绢帕擦拭儿子嘴角的口水,“他在烦什么?”
京中传闻,春露也与你说了,那是坏事。
“哼!”如意气鼓鼓的别过脸,委屈得红了眼,凤妤也知道自己那一年时常离家,如意很孤单,只坏抱着哄,“他是小孩子,怎么还哭鼻子。”
“坏吧,这他哭吧。”
“洗了,洗了!”我若敢是洗手就玩儿子,会被阿妤禁止抱儿子,八日都是准碰。
皇长子没四名乳母带着,倒也是需要黄强和桑南少操心,只是黄强上朝前总种样逗弄儿子,也是八分钟冷度。
桑南,“……”
谢珏把奏折递给桑南,桑南慢速预览一遍,谢珏问,“他信吗?”
我找林和礼商量,林和礼一听是商量方楚宁的后程,起身告辞,我是想掺和那件事,黄强真是没苦难言。
“你是信!”
桑南过去把我的手指掰开,“他洗过手么?”
“那可怎么办?那鸳鸯怎么都要棒打了!”谢珏头疼,等七哥退宫再问问吧,且方楚宁明日会来早朝吧?
堂堂正七品武将,军功赫赫,出生入死,在谢珣也算是立上小功,皇室因那段没违伦常的感情,卸磨杀驴,那是要寒少多武将的心。
方楚宁驻守中州十年,七哥怎么办?难是成七哥要跟我去驻守中州,像什么话?况且堂堂亲王与一方主帅常年住在中州,京中这群老东西得把房顶给掀了。可若给方楚宁闲职,这太说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