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凯说到最后,眼中满是凶厉。
“好大的口气,那我倒要看看老先生如何留下我陪葬。”
周剑锋嘴上虽然满不在乎,可是心里却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严凯。
严凯这老东西说得没错,鬼草婆真正的手段并不是武力,而是他们手中饲养的那些蛊虫。
自己虽然对蛊虫了解一些,可是与真正的鬼草婆比起来还是差上一些。
比如对蛊虫的操控,以及对蛊虫的饲养,这些自己一无所知。
也许有人会说有古经在手,小小的蛊虫又算得了什么,小菜一碟而已。
可是记载毕竟是记载,与自己亲身经历完全是两个概念。
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能真正了解其中的奥妙。
“好,那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鬼草婆。”
严凯说着,一声刺耳的口哨响彻林间。
随着口哨响起,丛林中迅速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爬动。
“小子,是不是怕了,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严凯脸上不禁闪过一丝狠辣与蔑视。
似乎在这一刻他已经看到了周剑锋惨死的下场。
“老先生,你操控蛊虫的能力确实要比桑曼强上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是嘛,小周先生不愧是小周先生,死到临头了嘴还这么硬,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我的蚁军。”
严凯说着,再次吹响了口哨,这次的节奏明显要比先前快了不少,似乎像是在催促什么。
“老先生,你是不是太自信了,身为鬼草婆难道你不知道操控者一旦与蛊虫失去联系,再强的蛊虫也将会成为一盘散沙吗?”
严凯闻言,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两步。
“你想杀了我?”
“不错。”
“那恐怕要让小周先生失望了,我的蚁军已经到了。”
严凯话音刚落,周剑锋脚下突然冒出一个碗大的土包。
随着时间的流逝,土包越来越大,随后一只蚂蚁从中爬了出来。
周剑锋见此低头看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表皮栗褐色、方头、后缘深凹,额中央具一条纵沟。
触角九节,上颚内缘具俩齿。
腹柄节一节,胸部及腹柄节背面扁平。
这是典型的行军蚁。
对于行军蚁很多人不了解,有时见到一只两只掉队的也不会太过在意。
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一旦形成规模,那绝对是一柄大杀器。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在这些凶残暴徒面前老虎、狮子、大象、蟒蛇,凡是能够想到的凶禽猛兽都将会化成一堆白骨。
这就是行军蚁!
随着第一只蚂蚁的出现,紧接着就是第二只第三只,越来越多。
最后小小的土包就像是一口泉眼,大量的行军蚁像是泉水一样不断往外涌。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周的土包越来越多,大量的行军蚁不断从中涌出。
顷刻间周剑锋四周布满了行军蚁,猛一看就像是铺了一块栗褐色的毯子。
“小周先生,老夫念在你是一个人才的份上,只要你乖乖献出宝典,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老先生,你距我不足十米,凭借我现在的速度,能在十二米内抓到你。”
严凯闻言突然咯咯地笑了。
“小周先生,不要说十米,就算我距离你六米,哪怕是在你面前,你也奈何不了我。”
“这方圆千米之内,我才是主宰。”
周剑锋看了看严凯,又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行军蚁,眼中尽是小心。
“老先生,听你的意思,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事先布置好的。”
严凯闻言哈哈一笑。
“你说的没错,这里是我事先布置好的局,这个局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的,这里对于你们来说是屠宰场,而对我来说这是收割场,专门收割你们这些自命不凡之人。”
周剑锋眉梢挑了两挑。严凯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得不防。
如果自己配制出来的驱蛊粉对这些行军蚁没有效果的话,那还真有些麻烦。
这些行军蚁本身的攻击力就足以令人胆寒。
如果他们身上再携带上蛊毒的话,那自己所要面对的风险可想而知。
不过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严凯这老东西逃脱。
他身为盛会护法之首,对盛会想必相当了解,如果能在他口中套出信息。
那对于警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收获。
“好,你想用这些蚂蚁作为囚笼,那我就破开你的囚笼。”
周剑锋说着,身子微微弓起,瞬间消失在原地。
就在距离严凯还有三米的距离时,一直站在原地笑看一切的严凯突然动了。
周剑锋以为这老小子还会像先前一样逃窜,可没想到严凯竟然俯身趴在了地上。
眨眼的工夫,四面八方的行军蚁将其紧紧包裹在了其中。
等严凯再站起来时,除了眼睛、鼻孔、嘴巴还能看出大概轮廓。
其余部分全部被行军蚁包裹。
“老先生,这就是你对付我的办法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束手就擒,跟我回监狱喝茶。”
周剑锋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身前三米处的严凯。
“喝茶没问题,只要你破了我的行军护体,不要说喝茶,就算要我这条老命,我也会双手奉上。”
对于严凯的承诺,周剑峰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连这种人的承诺都相信的话,不要说自己只有一条命,就算有不死之身恐怕都难以逃脱一死。
“希望老先生言必信,行必果,不要食言。”
“小周先生,你太小看严某了,我以祖师爷蚩尤大帝的名义发誓绝不食言,失信者魂飞魄散,必遭天谴。如何?”
“好,那我就领教一下老先生的行军护体。”
周剑锋说着,脚尖点地直扑严凯。
与此同时,伸手将此次带来的聚蛊粉一股脑投向了严凯。
严凯看着漫天下来的黄色粉末,心中暗叫不好。
可是由于距离过近,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由粉末飘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