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回荒院

……

徐飞大口喝了几碗茶水。

声音嘶哑地说道:“老板,这些顾客实在是太热情了。”

“热情得,我明天都不敢来了!”

一听这话,小吃店老板有点慌张,急忙说道:“别,别,别呀!”

“你明天要是不来了,那些顾客,还不把我的小店给拆了。”

徐飞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老板,你听我这声音!”

“明天要是再这么说,后天我可能就失音了!”

但小吃店老板,好像早有准备。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得意洋洋地对徐飞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徐飞接过小瓷瓶,打开瓶盖,放在鼻孔前闻了闻。

一股清凉之意,从鼻腔内,穿过喉咙,直插肺部。

畅快地呻吟了一声:“啊~”

好奇的看向瓶中之物,只见里面装着一粒粒黑色的小药丸,有指甲盖大小。.

“这是什么?”

小吃店老板,笑着给徐飞解释道:“这是我祖传,清嗓子的药!”

“以前祖上,走间串巷,吆喝着卖货。”

“能够一直保持声音畅亮,全靠着它!”

“你取出一片,含在嘴中,试试看!”

徐飞闻言,从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捏在指尖,先用舌尖上舔了一下。

凉滋滋的,回味一下,还有点甘甜。

其他什么的尝不出来,但是那浓重的薄荷清香,徐飞可以确定,药丸的配方里有大量的薄荷。

丢入嘴中,放在舌头上含住。

一股清凉之意,瞬间在口腔中迸发出来。

嗓子眼上火辣干燥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冰凉凉的感觉。

“啊~”

极度的舒适感,让徐飞畅快淋漓的呻吟了一声。

小吃店老板,看着徐飞露出满足的表情,得意的说道:“怎么样?”

“我的祖传配方确实好用吧!”

“嗯!”,徐飞狠狠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小吃店老板侧身,又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一包包裹好的食物,递给徐飞:“来,拿着!”

徐飞双手接过来,稍微用力捏了捏,凭感觉他猜到了里面,应该有三个之前吃的菜饼子。

扒开一个细缝看了看,却发现不仅如此,里面居然还有一根鸡爪子:

“老板,这~”

看着徐飞疑惑地表情,小吃店老板还以为他看到了肉,有点不敢置信。

就笑着说的:“我赏你的,不用感谢,是你应得的。”

徐飞听了这句话,虚伪的笑了笑,缓解此刻尴尬的心理:

一个只有那么丁点肉的鸡爪子而已,真当爷们没吃过肉吗?

昨天之前,他点外卖,菜里的肉都是挑出来的。

湛清碧绿的小青菜,可比油腻腻的肉好吃多了!

“谢谢你啊!”

“都说了,不用谢!”

在小吃店老板的欢送下,徐飞离开了他的店铺。

临走时,还再三嘱咐,约定好明天再来。

走在回往荒院的路上。

徐飞左手提着吃食,左手拿着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着他今天说书得到的赏钱,一共二十三个铜板。

这二十三个铜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一个铜板,可以换两个菜饼子。

菜饼子这玩意,分量特别足,而且特别扛饿。

徐飞也不知道这菜饼子,是用什么粮食打成粉,和野菜拌在一起,蒸出来的?

反正他今天吃了一个,到现在都还不感觉到饿。

原本徐飞,是不想回到那个,破败的小荒院里居住的。

但实在架不住囊中羞涩,手里的二十三个铜板,在这小山村中能住得起的地方,还不如荒院呢!

至于村中,那个唯一的客栈,徐飞去了。

大通铺,刚打开门,就直接将他给劝退了。

好家伙,和进了老家旱厕一样,不仅是味道受不了,还实在辣眼睛。

迫于无奈,徐飞只好买了一点东西,回荒野小院。

紧赶慢赶,还是在天黑之前没回到荒院,不过也近了。

天黑了,徐飞买的灯笼,虽然散发出的光芒暗淡,但还能勉强照清楚道路。

“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坂坡前逞英雄。”

“还有那张翼德,当阳桥上吼……”

“……”

一个人走夜路,确实有点怕。

嘴里唱的一般歌曲根本不管用,驱散不了心中的恐惧。

徐飞只好再次唱起红歌: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果然,《义勇军进行曲》一出,瞬间驱散了徐飞心头的黑暗。

由于脚下步伐的加快,很快就回到了荒野小院的所在地。

趟过丛生的杂草,进入还能勉强遮风避雨的屋内。

轻拭掉桌上的灰尘,徐飞将手里的东西放下。

转头看向空空的门框,决定还是将门板扶起,堵住这个大窟窿,防止晚上有什么野兽摸进来。

由于需要用双手抬门板,徐飞就将手中的灯笼放地上。

借助灯笼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和天空上月牙照射下来的那点月光。

小心翼翼,摸索着先将左边的门板抬起,勉强靠在门框上。

就在徐飞,要将右边的门板抬起时。

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借助扔掉门板的力,踉跄了几步,勉强没有被摔倒。

“哎呦喂~”

“什么东西?”

有点像木棍,但好像有点软软的。

拿过灯笼,仔细的探查过去。

“我去~”

灯光之下,草丛之中,居然是条人腿,上面还有血呲哗啦的。

往后退了几步,蹲下身子,捡起一根木头,防备着注视着前方。

过了几分钟后。

徐飞才大胆的往前走了几步,慢慢地靠近那条血腿。

用手里的木头捅了捅,发现没有反应后,徐飞才更大胆的往前靠近。

木棍拨开草丛,才发现是一个人,躺在那里。

将手里的灯笼,递到他的脸庞,观察起来。

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满脸胡子拉碴的,盘起的头发有一部分散落开来。

将灯笼往下挪了挪,发现他的胸膛还有微微地起伏。

这人还没死透!

心中考虑着该如何处理?

在徐飞脑海中,开始浮想联翩:这人是不是个坏人?

我救了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万一他醒来,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会不会讹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