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时俣回京

很显然,那边的寒暄后一眼瞧立在几步之遥远的时暮靳夕澜。

儿子儿媳初长成。

他有些激动的走向时暮,一双沧桑带着岁月蹉跎的眼睛打量着他:“这么些年没见,长这么大了,英俊威武有我当年风范。”

二人异口同声恭敬道:“父亲。”

听他这话靳夕澜不由得余光悄悄地来回打量时俣和时暮。

哪像了,一点都不像。

她心中暗自捣鼓。

“儿子和父亲万万不能媲美,自是不及父亲。”

时俣大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年少有为,这位便是我那聪慧能干的儿媳吧。”

“媳妇靳夕澜见过公公。”她乖巧的回答。

时俣对靳夕澜端庄大气的模样甚是欣慰,一旁的时老夫人时嫣瞧见可不能让靳夕澜好过。

时嫣道:“父亲,你可不曾知晓,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大哥昏迷,整个时府都是嫂嫂掌管的,可能干了,不仅如此,连母亲衣食住行嫂嫂皆一一过问。”

靳夕澜嘴上噙着笑,实际上心里已经暗自将时嫣刀了个遍,在公公面前说这话,不就等同于她换的太宽压到婆母头上来么,她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小姑子说的是哪里的话,婆母身体抱恙,身为儿媳,婆母的事情身为儿媳定是要多上点心。”

她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漏洞。

时俣一听时老夫人病了,关怀的问时老夫人,她也只是说没事尔尔,到是目光移向靳夕澜正准备告状。

时暮道:“父亲,夕澜听闻您要回京可是让人做宴席想迎,父亲一路上舟车劳顿倒不如先回府好生休息罢。”

既阻止了时老夫人弹苛靳夕澜,又道出了靳夕澜对他的重视。

时俣也不再多听多说,满意的点头。

一群人浩浩汤汤的回了时府。

时府已是张灯结彩,入大堂,桌前摆放着,炒鸡薰、洒蒸鸡、蜜渍豆腐,等等接近有十八道菜,美酒佳肴色俱全,涓涓香气四溢萦绕。

都忙着接时俣都有些饿了,纷纷落座。

时俣阐述着在外地做官的一些事迹,靳夕澜坐在一旁,很是拘谨,也觉着氛围有些尴尬,也不怎么搭声。

从中听着什么三皇子,不日也要回京参与秋猎一事。

靳夕澜从脑海中回想着三皇子,应当是荣妃之子,宋妃是时俣弟弟,那么说来三皇子是时暮表弟。

君秀山倒台,三皇子是赶着这个时日回京,估计有夺储之心,只是三皇子虽然有自己的藩地,不过也是个两架空空的闲散王爷,秋猎不过只是理由。

这京都的天只怕要变了。

她正出神,只听的老夫人一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咳咳咳……如今老爷已然归来,这时府的掌家权倒不如交与老身手中……”

原来是想当着时俣的面要掌家权。

如今时府早已抽新换代,里面的小厮婢女们无一不听靳夕澜的差遣,所以这名义上的掌家权,要或不要都不重要。

她正想出言却被时暮打断:“母亲尚且还有病在身,应当是好好调理身体,享安伦之乐,倒不如继续交与夕澜手中。”

时老夫人幽怨的看着时暮,又道:“如今你妹妹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纪,时府交与我手中也能教着你妹妹管家之道。”

“夕澜将时府打理的很好,不去让夕澜教与管家之道,父亲母亲看呢。”

他表情真诚,让时老夫人都反驳不回去。

时老夫人:“……”

时嫣:“……”

靳夕澜:“……”

时嫣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母亲,大哥的心都在嫂嫂那,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坏的也是好的,何必再去争抢,这时府估计以后要改姓‘靳’了。”

时老夫人装模作样的白了一眼道:“说的什么话!”

“好了,都安静些。以我之见,夕澜将时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夫人,也该让后辈磨练磨练了。”

时俣发话,无人再反驳。

靳夕澜眸色淡淡,时暮替她说话,她也就不再无事找事。

时老夫人却道:“老爷,老身不是这意思,老身想着如今将军也醒了这么久,只是夕澜这孩子迟迟有动静,老身觉着是不是管家太过劳累导致的,因此才想着让夕澜歇歇,再说老身也想抱个重孙子!”

靳夕澜本是想置身事外,突然老夫人这么一说她一顿,不知回些什么话,她又恼又羞,饭桌上还有两个男人,她说这话,实在让她难堪。

旁敲侧击她生孩子一事!

可是她连同时暮通房都不曾有过,她用余光去看时暮的脸色,碰巧他也正看向她,两个人余光对对视,面颊上浮现两朵绯红。

时暮也不知怎么说了……

时老夫人见两人都不曾言语,不经高傲起来,道:“如此,倒不如塞两个通房丫头过去,哪有人正值大好年华就一个……”

“母亲!”

时暮厉声喝止。

“母亲莫要在说同房一事了,儿子刚苏醒,身子骨还没好透彻,子嗣一事待日后再说吧。”

他这番话无疑是将所有的一事揽到自己身上。

“再说了父亲不也只有您一个?要是再提我便收拾收拾再去军中,就怕你一个重孙的影子都见不到。”

“你胡说什么?!”时俣呵道,他不满的看向时老夫人,又看了看时暮道:“好了,莫要再争执,儿孙自我儿孙福,暮儿你同我到书房来,为父有事要问你。”

时暮走了后,靳夕澜也不想同时老夫人处在同一屋檐下,于是辞身离开。

时嫣上下打量她,歪着嘴道:“嫂嫂,你别得意的太早,在大哥面前装的像无辜柔弱的小白兔似的,大哥一走原形毕露,像张牙舞爪的母夜叉。”

靳夕澜被她气笑了。

似笑非笑的,她本身就比时嫣高些,如此像是俯视她道:“我得意什么,我可曾说些什么,你若有意见同将军说,你说我像母夜叉,信不信我给你一个大耳巴?你没头脑就算了,还不长记性。”

“你……”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