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被人糟蹋

霍云初按着职务排序敬了一整圈,最后来到了李端阳的面前,她知道她逃不过去的。

“李部长,很高兴再次与您相遇。我在调往潜龙县报社之前,您曾经到潜龙县考察过我。在报社的半年时间里,虽然很辛苦,但是让我沉下心来学习了不少东西。这一段历练真的弥足珍贵,非常感谢。我先干为敬,您随意。”说完,刚想喝酒,不料被李端阳按住了酒杯口。

“我已经看出来霍市长酒量了得,先不着急喝酒。我是首都大学毕业的,十年前,省委组织部的部长是我的校友。这一任的省委组织部部长是我的嫡亲老师。我跟霍市长一样,一路上都受到了不少人的提携和帮助。所以我觉得,我跟霍市长可不止一杯酒的情分。”李端阳这才松开了霍云初的酒杯,先干为敬。

听似平淡无奇的一段话,但霍云初听出了里头的深意。李端阳的意思无非是告诉她,他的后台足的很。

霍云初有些尴尬的一笑,也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但是,酒精考验的霍云初马上觉察出杯中酒不对劲。

刚刚李端阳用手盖住她酒杯的时候,给她下药了。

霍云初马上要离开包间去洗手间,把刚才喝过的酒用手抠出来。

但是还没来得及转身,手腕被李端阳拽住。

“霍市长要着急去哪里,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跟霍市长不止一杯酒的情分。”说完李端阳给霍云初又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到了一杯酒。

“霍市长到潜龙县云槐镇任副镇长的时候,听说是笔试面试第一名。而我当年考进省委组织部的时候,与霍市长一样,都是笔试面试第一名。你说这样的缘分,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喝一杯?”李端阳的嘴角挂着笑,很有深意的看着霍云初脸上的表情,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多久。

“李部长,霍市长其实也就找你一脚到万宁市任副市长。一个女同志酒量有限,今天是第一次组局,却不是最后一次组局,咱们来日方长。”叶廉诚也看到了霍云初紧皱的眉头,以为霍云初喝高了难受,于是端着酒杯过来,想做一个和事佬。

毕竟今天这个局,是李端阳借叶廉诚串成的。不管是谁出了事儿,叶廉诚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而且当时说服霍云初参加这个局的时候,也表明了自己会保护她。

毕竟在省内,省委组织部部长就已经顶天了。霍云初再有背景,也应该超过不了这个背景。现在谁都知道李端阳的背景,但却没人知道霍云初的背景,所以一切还是以安全为妙。出了这个局,他们谁杀了谁,谁捅了谁都与叶廉诚无关。但是在这个局上,叶廉诚不能让任何人出问题。

“叶市长的干部事项报告上清楚的写着,去年已经离异。建议不要随便对女同志表现出关心,不然容易让人引起误会。”李端阳并不放手,也并不在劝霍云初喝酒,他只是在拖延时间等着药效发作。

“李部长你也是一个已婚人士,抓着未婚的霍市长手干什么?该不是觉得霍市长比我长得好看,只想跟霍市长喝,不想跟我喝吧。”赵静雨端着酒杯起身,来到霍云初和李端阳的中间,轻轻的拉开了李端阳的手,然后与李端阳喝了起来。

霍云初终于得以自由,连忙冲出包间来到洗手间。但是完全在李端阳的预料之内,酒已经被身体吸收了部分,根本抠不出来。

霍云初觉得整个人都好热,心好慌,颤抖着取出手机,想打给贺君山。但是刚刚拨出电话,没等接通手,机就掉到了马桶里。

“啊……”霍云初压低声音,关在马桶间里嘶吼一声。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要炸了,脑子越来越疼,渐渐失去了意识。

最后一刻,突然想起贺君山曾经说过,用凉水可以让人清醒。

冲到洗手盆,不停的往脸上胸口拍水。

正月十五还没过完,天气挺凉的。霍云初从头到脸到上身全部打湿,也无济于事。

轻薄的羊绒衫贴在身上,却像盖了一件着了火的被子,让霍云初想当众脱衣服。

没有办法,她又一次冲到了马桶间锁上了门,然后用马桶盖拼命的夹自己的手腕,好让自己产生疼痛意识,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

可是药力太猛,霍云初手腕夹的乌紫也感觉不到疼痛。

霍云初要疯了,一边流着泪,一边抑制着自己的哭声,似乎眼前出现了幻境。

贺君山就在酒店门口,刚刚看到霍云初给他打电话,还没有来得及接通,电话又被挂断。再打过去,却是已经不在服务区。

贺君山知道出事儿了。

像一颗子弹一样从车里冲了出来,然后准确的到达了包间,里面一桌人还继续推杯问盏,好不热闹,唯独没有看见霍云初。

“霍市长呢,我找霍市长。”贺君山微微喘着气,看着一屋子不太熟悉的人。

李端阳猜出这人就是贺君山,当然不会告诉他霍云初去了哪里。

叶廉诚因为知道李端阳的背景,见李端阳不作声,他也不方便此刻说出口。

倒是赵静雨装作无辜的样子:“好像是去了洗手间吧。”

贺君山连忙冲到公共洗手间,站在女厕所外大喊:“初七,你在不在里面?初七?”

从女厕所里走出来一个女的人,看了看贺君山说:“我听到你们有个女的在哭,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贺君山一听到这话,连忙冲进了女厕,也不管有没有其他的人,一间一间推开找。

“啊,流氓!”

……

再推开倒数第二间隔间后,看到不人不鬼的霍云初正蹲在马桶角落里哭。

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手腕上还留着鲜血。

“初七,没事了,我来了,我是大山。”贺君山连忙脱下自己的长风衣,将霍云初整个人都裹了起来,只觉得心脏像被谁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霍云初已经不认识谁是谁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水,嘴上说着不要,却一头扎进了贺君山的怀里,主动索吻。

贺君山要疯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却被人糟蹋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