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君山不在家,如果在家知道霍云初被安排到报社,知道招商局和报社的区别,知道霍云初受到这样的欺负和打压,那不得把欺负过打压过她的人,又打进ICU?
罗正业深吸一口气,幸好罗正达参与了这次的任务,让他知道了一些内幕。不然,他怎么给自己留后手呢?
于是,罗正业就在茶馆里,与霍云初、县委宣传部长、县财政局局长约好,明天到县委小会议室来开会,商讨为报社改革成功追加财政经费、办公经费。
“我本来打算让你在安保公司里好好做,情况摸熟以后,安排你也开一间安保公司。现在看来,这安保公司真不是一般人能开的。像你以前在部队表现也算挺优秀的,现在也需要工作三四年,才能做个队长。”罗正业熄了手机屏幕,不由向罗正达感叹。
“那我做不了。本钱都是很小一方面,更大一方面主要是有应急能力与上下关系。我能在安保公司打打工,也算是最好的发展了。如果哥哪天用得上我,我也是可以跟战友们商量商量,友情出场。嘿嘿。”罗正达连连摆手,然后傻笑。
“挺好的。比正钱有出息多了。”罗正业摸了摸罗正达的头,不由感叹。
亲弟弟罗正钱,真的就是被父母给宠坏掉了,从小就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怎么能舍弃自己拥有的那一点点东西,怎么能吃得起苦再努力拼搏?
算了,把堂弟当成亲弟算了,那个亲弟真的是扶不上墙了。
“我去年春节回去了,听说我一年给爸妈带回来了20万,自己手上还有几十万,把正钱可羡慕坏了。开始说要跟着我出来做事,但是我真的做不了主,而且公司也不需要正钱这样的人。所以他也出来做事了,听说现在在凌天送外卖。别人送一个月能赚七八千,他一个月也能赚个三四千,比窝在家里强多了。前几天我还遇到他了,听说他又不想干了,嫌弃赚得太少干得太累。如果遇到他了,哥你也说说他,毕竟我比他小,说话他也不听。现在这世道,谁做事不累呢!就算是哥你,哪怕是这么大的领导,不也是经常加班,连凌天都去得少,每天窝在县里,是不是?”罗正达摇着头,说着罗正业亲弟。
“我不会主动给他电话的。如果你再遇到他,可以提议让他到潜龙来发展,让他跟着物业公司做做,看他受不受得了县城生活。他也是结婚了的人了,当了爸爸了,还继续沉不下心来做事情,谁也帮不了他。”罗正业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是不想帮弟弟,主要是弟弟太不争气了。
“好的,我再跟他提提。”罗正达吃完饭,又陪着罗正业喝了几杯茶,聊了一会儿天,这就跟罗正业挥手道别回宾馆休息了。
霍云初一回家就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大家伙,游阿姨告诉她,是贺母为她定购的按摩椅。
“千姐每天都问你的情况,我也瞒不下去,说你熬了几个通宵了。千姐就给订购了这个家伙,让工人放到你房间,抽空在上面躺半小时,也比一直坐着加班要好许多。”游阿姨解释着。
“今天只需要加班两小时,不通宵。”霍云初一笑,饭都不想吃就想往按摩椅上躺。
“先吃饭吧,先吃了饭再按摩。然后再加班,睡前还能再按摩。”游阿姨还是把霍云初拉到餐厅,像盯着小孩子吃饭一样,让她必须每个盘子的菜都要吃,还要饭后吃药。
“游阿姨,你是这么对付贺总的吗?”霍云初都无语了,每天几乎到了被喂饭的地步。
“他小的时候,就是我追着喂饭的。不然刀总也就170,他怎么能长那么高!”游阿姨倒不在乎霍云初的“嫌弃”,反而十分骄傲自己是养大贺君山的小阿姨。
“那是基因,他随他妈妈。”霍云初也好笑,感觉眼前都浮现出游阿姨端着饭追着贺君山喂的样子。
“哎哟,还不信我了是吧。你快点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小贺总,你看你就160几吧,我保证把他喂到比贺总还高。”游阿姨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霍云初吓得连忙把游阿姨夹到盘子里的菜全部吃光,然后关到卧室不敢出来了。
什么鬼!
就算她将来生孩子,怎么就成给游阿姨生了?还有,她160几怎么了?非要长到186才算够?毛病!
洗了澡,先按摩半小时再起来加班,计划真完美。
但是当霍云初洗完澡,穿着睡衣一上按摩椅,就完全起不来了……
游阿姨偷偷进来为她盖了一件薄毯子,把空调温度调好,然后悄悄出去。
暑假快要结束了,大学生需要返城了,席书容在潜龙县约了一群高中同学聚会,喝了个杨树不认柳树,晚上又跑到罗正业的宿舍了,完全忘了上次在罗正业宿舍遇到席书颜时候的惊恐事件。
罗正业今天正好九点到家,刚刚洗完澡就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喝酒了?”罗正业将一身酒气的席书容让了进来,把她扶到沙发上,然后又去拉她门口的行李箱。
“嗯,人生第一次喝酒。我喝了六瓶,厉不厉害?”席书容满脸通红,坐在罗正业客厅沙发间傻笑。
“要上学了,喝这么多干什么?跟谁喝酒了?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罗正业还把她的鞋子脱了,把她的两条细白的长腿搬到沙发里。
也在沙发里坐了下来,而席书容把头一歪,躺到了罗正业的腿上。
“在潜龙,当然是高中同学。我不喜欢跟大学同学玩,更不会喝酒。我在高中的时候是年级前几名,可是上大学掉得好后,真没意思。那些家里有背影的,城里贪玩的女生,绩点都比我高,没意思。大罗哥,你知道我们喝酒在说什么吗?”席书容说着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但是依然开心到咯咯直笑。
“说什么啊?”罗正业抚着她额头上有些汗湿的头发,又把空调调低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