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职务,叶廉诚在罗正业之上;论感情,叶廉诚自认他与姜燕姿的感情早就甚过了她与罗正业的;论价值,在姜燕姿的眼里,在所有人的眼里,自然是叶廉诚比罗正业更有价值。
所以,姜燕姿有什么理由,跟罗正业还有来往呢?
“老叶!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解释一下,免得你一直疑神疑鬼!”连叶廉诚都没有生气,姜燕姿反而生起气来。
“我跟齐玫是认识的,她是我领导。而且以前齐部长跟罗县长是恋人关系,所以我很早就认识罗县长不假。但是齐部长与罗县长分手大半年了,您知不知道?我是齐部长的人,这次来潜龙也有齐部长的推荐,当然不会再理罗县长!罗县长能谈成山峰集团这个项目,只能说是汤董觉得这个项目确实有利可投才同意。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跟罗县长扯一起?不是一次了!你再这么说,我真的生气了!”见叶廉诚还不为所动,姜燕姿直接就下了绝交最后通碟:“你要真怀疑我跟罗县长有什么,很简单,我现在就给总部打报告,回凌天工作,潜龙我不去了,从此以后我也不伺候您叶书记了!”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哪能不相信你!我也听说罗正业跟齐玫好像断了,为什么断了?你知不知道?”叶廉诚知道正面问不出来,只能从侧面问。毕竟这个姜燕姿才20多岁,经历不深,比较好哄。
“我听说是因为一个富少在追齐部长,罗县长吃醋,齐部长高冷不解释,最后就崩了。当然,集团还有别的版本,说齐部长跟别人生了孩子,罗县长知道后就崩了。还有更离谱的,说齐部长跟汤董生了孩子……咳咳咳、扯远了。”姜燕姿简直是想也没想,因为罗正业早就帮她背好了书。
“呵呵……你一个小姑娘,在哪里八卦到这么离谱的消息。不过怎么说来说去,都是罗正业戴了绿帽子?”叶廉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男人的自尊,无非就是有没有戴绿帽子,而听说罗正业一头的绿帽子后,叶廉诚还是不地道的笑了。
“你笑什么啊!你还说不说我跟罗县长有什么鬼关系啦!”姜燕姿无语,果然这个英明一世的叶廉诚,被罗正业拿捏得死死地。
“我得仔细检查一下,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说着,叶廉诚兴致极高地翻身而上。
“那我刚刚跟你说的政策扶持方案,行不行啊……”姜燕姿还不忘自已的生钱计划。
“唔唔……”叶廉诚早就不想跟她讨论工作了,只想好好品尝这绝色美味。
于是,在罗正业的布局下,姜燕姿又从总部争取了一些资金,加上地方财政的资金配比,拿着一大笔钱做着不需要多少成本的事情。
顺便打了一个时间差,在地方政策资金到账后,等总部资金划拨的过程中,拿出钱在凌天市登记注册了两家文化娱乐公司。
然后,在罗正业的暗示下,潜龙县的大会小会都被姜燕姿的文化公司承包,一个月下来,也是轻轻松松几十万的收益。
山峰集团分公司的项目不温不火,但文化公司早就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一通操作猛如虎,26岁的姜燕姿,年入百万也是指日可待了。
罗正业除了有叶廉诚与姜燕姿的艳照视频以外,又多了一笔乱用职权,情人挪用公款的证据。
转眼六月底,天气炎热起来。
罗正业下乡途中,看到不少农户家里都开始搭戏台摆酒。
寻问之下才记起,高考结束了,有寒窗苦读的孩子们,都开始请金榜题名酒了。
望着热闹非凡的酒席,罗正业不由有些悲由心中来。
想当年自已考上凌大的时候,连录取通知书都不敢拿出来,生怕被妈妈抢去烧了。
上大学的时候,没有一分钱路费盘缠,那一路的艰辛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现在农村还是进步多了,不管条件怎么样,考上好学校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罗县长,来喝一杯啊!”何光炬居然坐在席间,认出了罗正业,非把他拖到席里还倒上一杯酒。
“这个酒不能随便喝的,我也要随个份子。”罗正业乐呵呵地坐下,掏出两百块钱交给何光炬,请他帮忙交给司命,讨了一杯喜酒,敬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
老乡们看到县长也过来与民同乐,都纷纷举起酒杯,要单独跟罗正业喝一个。
罗正业也拖脱不掉,喝了七八杯,才笑哈哈地跟何光炬吃了几口菜。
“我这几天,天天在喝老乡的酒。我们这里请酒讲究前三后四,就是订的今天正酒,前面三天就搭台唱戏开始了,今天正酒喝完,还有四天的戏唱酒喝。我们这个镇,今年有六家高考,都过一本线了,厉不厉害?所以我们可以一直喝到七月份。”何光炬也跟罗正业碰了个酒,喝了一口饮料。
“真好啊!对了,前段时间你党委书记的任命下来了?恭喜啊!”罗正业又倒了一杯酒,正式敬了敬何光炬。
“哈哈,职务变了一下,但工作环境没变,依旧是为人民服务。”何光炬与罗正业碰杯。
“你跟叶廉诚书记熟不熟?”吃完饭,何光炬把罗正业送到村头,罗正业跟何光炬两个人小声聊起天来。
“不熟。整个潜龙县,我跟您最熟。哈哈……”何光炬十分的敞亮。
“前段时间在研究干部的时候,叶书记首先把你的名字给提出来研究讨论。我以为,你跟他比较熟呢!不过你学历高,能力强,就是县委书记都能做,做个乡镇的党委书记还真是委屈你了。”罗正业心里还是有点疑惑,这个何光炬来头太奇怪,而且现在评价一个干部,难道还是从能力水平上出发不成?所以像他这样能力出众的能脱颖而出,实属难得。
“就像您说的,大概是看我学历比较惹眼吧,我也实在找不出来其他的优点了。”何光炬倒不像是说谎,但也谦虚过度。
“大罗哥!”正当两个人耳语之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印入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