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战修了几天车子,把几辆军车都搞定了,这才交给余国安。
离他归队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厂房也建得差不多了,余国强两兄弟帮着收尾,再打扫一下就结束了,只是还需要晾晾才能搬进去。
余娇最近去香皂作坊的时间更多,没个管事的人真的不行,就绵绵她们几个小姑娘在忙活。
林梅时不时来拿点货,肥皂厂也能占一部分,余娇觉得暂时就这样,先不急着下一步,等孩子生了再说。
傅战的假期结束了,余娇要送他去车站,直接就被他拒绝了。
“娇娇,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嘛?你在这里我不能时时看到,真的很担心。”
部队的条件没有这里好,但是京市的医疗水平确实要好很多,余娇也一直在纠结,但是生完了又怕没有人照顾,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家里。
“不要紧的,我时不时就会给自己检查身体,如果发现了有什么问题,我们这边的医院搞不定,我就会到京市去。”
“嗯,好吧!那你一定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我不在你身边除了秀秀在这里照顾你,你也可以回家里住,有哥哥、嫂子们在我也放心,如果还有什么麻烦事儿就找赵云齐,实在搞不定就联系我,好吗?厂里的事情你就让三嫂帮你看看,自己尽量少去,厂房刚建好,还要晾一晾,到时候还要搬厂房。都是一些体力活儿,别让他们伤到你了,还有王老爷子那边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也不用时时去,如果感觉不舒服,就在家里多休息休息。”
傅战皱着眉头,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再出了点什么事情。
“知道啦,知道啦,我自己就是医生,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你还是赶紧去吧,而且你在京市还没有站稳脚跟,你总得先拼一拼事业,给咱们娘四个打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我们再去吧,你说是不是呀?”
余娇笑着安慰,“明年我一定会参加高考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傅战想起了在京市那个特别小的房子,确实是不适合余娇带着三个孩子住,墙皮儿薄就不说了,还不隔音。
余娇生孩子恰逢二月最冷的时候,想到这里傅战就心疼极了,如果他再拼一拼,条件好一点,就不用跟媳妇儿分开了。
这也更加坚定他要回去多接任务的决心!
“好了,娇娇,你不用送我了,你大着肚子,一会儿回来我也不放心,我走了,你在家……”
傅战说着又要开始唠叨。
余娇赶紧把他推出了门:
“走吧,快走吧!再不走,我肯定忍不住了。”说着砰地一下就关上了门。
余娇靠在门背上,觉得心里难过极了,明知道假期总会有结束的一天,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很舍不得。
傅战站在门外,听着媳妇儿像小猫一样可怜巴巴地呜咽着,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最后只能一咬牙,一狠心,转身走了。
赵云齐的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许久,看到傅战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火车了。
“云齐我从来也没有求你个什么事情,我媳妇儿身子重,你多帮我看顾着一点,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马发电报给我!”
傅战从来没有求过人,这回也真是没办法了。
“老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也是我的嫂子,我保证我一定誓死保卫好嫂子和小侄子、小侄女们。否则我就提头来见!”
赵云齐也收起来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非常严肃地朝着傅战敬了个礼,认真地保证。
傅战这才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提着的,就这么沉默的去了火车站。
傅战离开后不久,上面分配下来的那些军人就已经到位了,还有苏老爷子那边说的退伍的几个人。
余娇特意去厂子里面等着迎接他们,谁知道这天一大早,她刚踏进车间就发现整个车间里已经是空空如也的。
“什么情况?难道是我眼花了?这就是遭了贼也没有这么干净的呀?连一个工人都没有?”
余娇大吃一惊,赶紧出门去找王月芳。
走出了门才发现新厂房那边熙熙攘攘的有一些声音传出来。
走过去一看这些军人们已经把车间里收拾得妥妥当当的,机器已经擦得锃亮。
余娇看到所有的药材和半成品都已经分类摆好,并且还按照种类排成了一条一条的。
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瞬间感觉自己的强迫症都被治好了。
“厂长,早啊!”
一个个汉子龇着一口大白牙,自来熟地打起了招呼。
“你们……也好早……”
余娇愣了一下,大大方方地应着:
“你们受伤才好没多久,怎么就开始干这么重的东西了?”
余娇看到有几个腿脚还有一些不利索或者是手上还包着一些纱布的人也在帮忙,忍不住皱着眉头,作为一个医生,他最见不得的就是病人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们几个就是干点轻松的,搬大件都是他们几个,而且我们都好得差不多了。”
胳膊上还缠着纱布的李永赶紧解释。
一旁的几个汉子搓搓手,很无措地站在一旁。
他们三个不是因为救援受伤了被上头安排下来的,他们是在省城部队里退伍的,之前几人去看望过老领导,谁知道这一下就混了个工作,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其实哪里是这样啊?
这几个小伙子在队里表现都很好,就是在一线的时候受了伤,虽然不严重,但也不适合在一线上了,后来的考核没合格,就只能退伍了。
苏老爷子看在眼里,再加上这几个娃子家里太苦了,又是病人,又是奶娃的,也想帮一把。
“咋回事儿啊?人怎么没了?额……娇娇,你来啦?”
王月芳急匆匆地跑进来,她平时都来得早,余娇跟她说过会有一批军人来报道,她也没想到天刚亮人就来了,只好让他们先在车间里坐会儿。
然后她就去了老厂办点事,谁知道回来就发现厂房都被人搬空了,人也没了,以为又遭了贼,来不及生气就赶紧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