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秀秀就早早爬起来做早饭，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余娇起来的时候粥已经放在桌上了，看秀秀强撑着扯出了一个笑脸，余娇叹了口气，没有多说其他的，“秀秀，今天跟我去厂里报道吧。”
“好。”
吃过饭后几个人就出发了，没多久就到了厂门口。
“等等，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这里是这可不是随便能进的！”
余娇刚想进门就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住了。
“我也不能进去吗？我是余娇！你不知道我是谁么？”
“我管你是什么人了，反正不能随意进来。”
余娇刚自报家门，保安大叔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什么时候连门口的保安都换人了？
制药厂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战见保安要上来赶人，厉声质问，“你们厂长是谁你都不知道么？”
“我只知道咱们厂长姓朱，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冒充厂长不成？”
“朱？朱伟东？”
余娇听了这话，皱着眉头，怎么新厂也在他名下了？
“呦，还知道点东西嘛？知道了还硬闯？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你就是这么对来访的人？万一是真有事情呢？而且我们是去后面的新厂，我是新厂的厂长！”
看门卫如此嚣张，余娇忍不住皱眉，要是有重要的客户来，这个样子岂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
“能有什么人？我们这里可不会有人来！新厂怎么了……厂长？我们只认朱厂长！”
门卫皱着眉，感觉这几人太烦了，还不走，都打扰他打瞌睡了！
傅战看他这么怠慢余娇，生气极了，“朱伟东就是这么让你看门的？我们要见他！连厂长都不认识，要你干什么？”
“我……我来了都一个多月了，从没见过新厂还有厂长！之前都是说跟着老厂就行了！前几天朱厂长也说了，不要放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中年男人有片刻的犹豫，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反正是厂长交代的，他只是照话办事而已。
“嗯？刘叔，怎么这么多人？厂……厂长？”
顾甜甜刚来上班就发现门口好几个人围着，走进以来才发现是余娇。
顾甜甜吓了一跳，一个多月前她擅自接了余娇的电话，结果就被余娇大骂一顿，而且还被流水线上的大妈们阴阳，花了快两个月才搞好关系。
“顾甜甜？”
余娇皱眉，顾甜甜穿的很漂亮，又是白衬衫，又是布拉吉，还画了浓妆，这哪里是来上班的？明明就是选美！
“早……早啊，呵呵～”
看余娇皱眉，顾甜甜瞬间想起了之前被压迫的时间，尴尬地想要逃走。
“厂……厂长？顾会计，这真是厂长啊？我咋没见过啊？”
刘叔看着余娇几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是啊，嗯……哇哦～厂长不会是被你关在门外了吧？”
顾甜甜眼睛瞪得更大，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捂着嘴惊呼连连。
余娇一头黑线，这种事情需要声张么？
明天就给新厂开个门，气死人了！
“门卫什么时候换人了？还是这么不靠谱的？”
余娇冷声问道。
“我……额……这个……那个……”
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刘叔这会儿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我去问朱伟东！”
余娇没心思再听他解释，反正卖假药的事儿也要找他问清楚。
“厂长，你听我解释……别走，啊，对不起，对不起，您自便……”
余娇径直往前走，刘叔还想追上去，谁知傅战转身一瞪眼，刘叔吓得赶紧退回了门卫室。
顾甜甜一直在旁边捂着嘴忍笑，余娇如此狼狈，她心里爽极了，早知道她就晚点出来了，奈何先头没认出来。
余娇大步走向了办公室，朱伟东正在焦头烂额。
最近厂子效益不行，先前还靠着余娇的两个药撑着，但是天热了卖不动了。
虽然有十滴水，藿香正气水的加持，不过这两个药生产简单，价格低，赚不了太多。
“朱厂长，打扰一下。”
“嗯？余娇，不打扰，不打扰，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快来给我想想办法！”
朱伟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我也有事儿要问。”
“那坐下说吧，这两位是……？”
看余娇没有避讳，朱伟东有些犹豫。
“这是我丈夫和小姑子，自己人，没事的。”
余娇让傅战二人坐下，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哦，你说有事？那你先说吧～”
朱伟东点点头。
“哦，我刚回来，在门口的时候被门卫拦下来了，说是不让人进来，还说是你特意交代的，这是什么情况啊？”
“哎呀，这就是我烦的事情，之前我们不是找到了孙继海的证据嘛，跟着他的一批人好多都被辞退了，但还有部分藏在厂子里，最近有人开始卖假药，给我逮到几个可疑的。”
朱伟东犹豫了一下，“新厂里也有，都是干了几十年的，没有明确的证据不好直接辞退的，我怀疑他们跟之前离职的人还有联系。”
“我就说呢，怎么一回来就有人说咱们厂子卖假药，原来是孙继海的遗留问题！这跟门卫有关系么？怎么也换人了？”
余娇没想通，只能猜测是不是之前的门卫参与了卖假药。
“门卫其实是个误会，老陈中风了，只能提前给他办了内退，然后就换了一个。”
朱伟东想了一下，“我明明说过还有一个厂长姓余，老刘怎么会这么没眼力见儿？我一会儿问问！”
“有没有可能……你歪打正着选中了他的人？”
余娇的话让朱伟东醍醐灌顶，“你是说……老刘之前可能也是孙继海的人，那卖假药的……难道就是他？不对啊……我都没怀疑过门卫，我说我盯着那几个可疑的人怎么都没有动静呢！”
“我也不清楚，我来也是为了卖假药的事情，不过我得到的信息是一个年轻人从厂里出去，你是怎么知道有假药的？”
余娇想起了王媒婆的话，感觉有些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