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事吧，好像又合理又有点诡异……”
回程的路上余娇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余娇，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坐在前面的顾江转过身，余娇在之前的案子里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总是能察觉出一些他们忽视掉的小细节。
“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余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事儿的，娇娇，你慢慢想。”
“我们回去再好好的研究！”
“行吧，回头再说，不过我想抽时间去看看那个见小人的一杯水。”
余娇点头，既然其他三个人都死了，为什么这个一杯水还能活着呢？
这一点倒是很让人怀疑，如果程又青是凶手的话，他应该不会留下一个活口才是！
但是余娇转念一想，如果一个活人都没有，那他的可疑性就更大了，也许他是这么想的呢？
坐在前排的顾江没有说话，一直在沉思着等回到了家属院。
傅战忍不住开口问道：“娇娇，你觉得顾江有什么问题吗？”
余娇把刚才在车上没开口说出的话告诉了傅战，“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事发生的有些突然，好像我们之前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可是好像是有人把凶手送到我们面前一样，感觉太过容易，实在不敢相信。”
傅战也有同样的感觉，“我也有这种感觉，之前陈雅的死就很突然，这下我们想查凶手立马就有人送到了我们面前。”
“我们先不着急，看看后面能查出些什么再说吧。不过我觉得程又青的腿并没有瘫痪，他可能是假装的。”无论是什么情况，这个程又青肯定都有问题。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这么多年都是在骗人？”
“嗯……”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余娇并没有提出什么建议，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一天以后，又有人来了。
“余娇同志，我们希望你去一趟医院，帮我们看看病人，这个人用了药之后居然一点缓解都没有，不是说他看到了金鱼医生，就是说他觉得送饭的阿姨是鳄鱼，要不然就说他是一本书需要翻页，然后就在急诊室里脱衣服裸奔……”
说话的是三院的张院长，他早就想把余娇拉进三院工作了，这回正好急诊医生一筹莫展，他索性自己跑这一趟了。
“您说的是那个吃菌子中毒的人吗？就是前两天那个蘑菇案子的幸存者。”余娇听他说完，立马就知道是一杯水了。
“是啊，他不清醒谁都不知道凶手是哪个，上头的人一直在催我们，真的是伤脑筋啊……”
张院长本来就秃的地中海头上又冒出了几个痘痘，急得他着急上火的。
余娇看他这样也知道他快要顶不住了，“他中毒这么深啊？我以为他早就好了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看看他吧！”
“好啊好啊，现在就走！”
张院长拉着余娇就要往外走，更周到的是他还带了一个小医生推上了傅战的轮椅。
等走到了门口，余娇才发现连车子都准备好了，这还真是不客气啊。
几人很快就到了三院，刚走到急诊室门口呢就看到了那个“一杯水”。
他一副飘飘然的模样，两手伸开上下摆动着，身子随着双手的摆动，不停地扭动着。
这是……水母？
如果不是他下意识乱飘的眼神，余娇几乎都要相信了他的演技。
难怪不得急诊的医生都没办法治好他，恐怕这人早就已经好了，这几天恐怕一直都在装病骗人呢？
“哎呀，我中毒了！”
余娇刚一伸手，这个戏精就倒地不起了，早上院长来查房，他就听到了说要请一位很出名的医生来给他看病，想来眼前院长身边这个漂亮的女孩应该就是了。
“院长，我看这个人已经毒入脏腑，没得救了，要不我们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我听说他们已经没有家人了，要不我们给他们问问城外的公墓吧，我听说最近火葬比较流行，你说啥时候拉去比较合适呢？”
余娇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没做什么检查，转头朝着张院长说道。
“额……我说余同志，他这么严重啊，这可怎么好啊？警察那边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张院长没有懂余娇的意思，急得直打转儿，不停地搓着手。
张院长：“……”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么？要不再看看？
“没事的张院长，你照着她的话做就是了，警察那边我会去说的，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
余娇一出口出，傅战就懂了她的意思，立马接过话去。
“等……等一下，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听到这话，躺在地上的瘦弱小老头立马跳了起来，大声地喊道。
“你……你没中毒？我说怎么那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原来你压根就是在骗人，还浪费医疗资源，我要报警，报警！”
被警察催得着急上火的张院长看到周阿牛跳了起来也立马就懂了，气得他肝火直冒。
“不，不，不，我有病，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一杯水”见保安上来要抓他，保住了一旁的椅子腿就开始嚎。
“周阿牛！你够了！再装病胡说八道我们就喊警察把你关起来了！”
急诊的医生怒骂着，他们也很火大，这两天被折腾死了，还真以为他中毒了，生怕他一下嘎了，警察找他们算账。
“你也吃菌子了吧？你不晓得吃过的人都死了，你这会儿就是还没反应，过不了多久就要毒发了。”
余娇一本正经地说着：“你也不想想，怎么大家都毒发了，就你好好的？”
“都……都死了？”周阿牛听了，喃喃地说着。
傅战看他呆坐在地上，似乎知道些什么，“你要是老实交代当时的情况说不准警察还能保你一命，我看你就是凶手吧？不然怎么就你没事？”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是老三，张老三他害我！”周阿牛大叫一声，扑过来抓住傅战的轮椅，想要解释着。
“有什么话去跟警察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