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人以为她受不了疼痛要招供了,这下好了,谁还敢不服他苟不汝呢?
“这就对了,早些招供也少受些皮肉之苦嘛,你看这个通缉犯,这样了还嘴硬呢!”
一旁的乞丐头子,撑着一口气喊道,“你乱招什么呀?你可别瞎招,我不是通缉犯!
你自己想认罪别拉上我,大不了20年后还是条一好汉!”
裴老太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太痛了,十指连心,这话这不是瞎说。
苟大人走到她面前,又把裴兰那丈夫挡在身侧。
“寿禄,你离近些,替本官听听清楚。”
他这是怕有什么暗器啥的,对方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是不放心,这人太惜命了。
“是,大人。”
裴兰的丑丈夫被苟大人抓着袖子,他上前一些,一脸得意地问道,“你说吧,我和大人都听着呢!”
“狗官,草菅人命!滥用刑罚!不配为官!”
裴老太用尽力气大吼,吼完立马往上一冲,身体触碰到二人的一瞬间,三个人一起抖动了起来。
三人全身抽搐,只觉得眼前被塞了个太阳似的,那么刺眼,一阵白光,身体上是说不出的疼和麻。
视觉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白光。
在其他人看来,这三个人就像忽然中风了一样,倒在地上,裴老太的手抓着寿禄,苟大人的手抓着寿禄的袖子,三人一起抽抽。
“这,这是怎么了!”
公堂上全乱了,看着倒地抽搐的三人,他们也不敢碰。
“快!让郎中快来!这是中风了吧!”
他们只在中风的人身上看见过这种情况。
裴沉月控制着电流,就跟烧火控制火候似的,火大了就糊了,火小了还是生的。
“娘!娘!”
场外,裴怀仁大声呼喊道,今儿裴老太来县衙他们都知道,但以为不会出什么事儿,就过来得稍晚些,没想到不仅用刑了,还出事儿了!
看着裴老太倒在地上,他心急如焚,可也不能闯进去。
“都安静!郎中马上来了!”
裴沉月琢磨着时间,裴老太也没说要电多久啊,这种电流是系统特有的,她能一直电着,还能保持裴老太不被电死。
可性命没问题,其他的有影响啊。
三人的头发炸开了,就跟板栗壳似的,炸开成一网一网的,由于电流均匀,并且持续放电。
这三个头烫得那叫一个好,弯弯曲曲的,整个爆炸头的样式。
“天天呀,他们的脑袋变得好大!”
“这是什么病?大脑袋病吗?”
“这不会传染吧,我们站的是不是有些太近了?”
“是报应,肯定是报应县太爷忠奸不分胡乱判案,上天让他遭报应呢!”
越说越离谱,幸好郎中来了,裴沉月赶紧收电,剩下的余电在三人身体里窜动。
“这……确实有些像中风,可老夫还是第一次看见中风了,头发成这样的。”
郎中好奇的把上苟大人的脉,然后一阵战栗,电流咻咻咻地窜过去。
“哎呀!有鬼,有鬼!”郎中只得到了一点儿残余的电流,不够让他倒在地上的,只够让他精神一振。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天上还有大太阳呢!
三人都还没醒,但是一旁看热闹的乞丐头子,彻底被震撼住了,这是什么武林绝学?只要靠近别人,就会让人倒地不起?
一句话,触之即死。
这就是习武的最高境界啊!他悟了,呆了。
衙役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现在的衙门已经不是当初的衙门了,他们也不敢随便放人。
虽然他们心里也清楚,裴老太肯定是冤枉的。
这郎中被电了一下,说什么也不肯再把脉,看起来他也不太靠谱。
裴沉月给裴老太输送了一些能量,让她能快些醒过来。
裴老太醒来时,寿禄和苟大人还没醒,裴老太见到二人还晕着,满意地笑了。
伤敌1000,自损800,她乐意。
“娘,你有事没事啊?娘,这儿!”裴怀仁疯狂大喊,裴老太摆摆手。
衙门也不让他们走,也不收押,反而就耗着。
“这位大人脾气古怪,他身边这位据说是个阉人,两人的性子,一个比一个怪。
我们也不敢放人啊,还请您见谅。”
衙役小声地对裴老太说道,真不是他想得罪人,而是哪边他都不敢得罪,夹在中间最折磨人了。
裴老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阉人?阉人?
那不就是太监吗?
裴兰嫁给了一个太监,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听说阉人的脾气性子都古怪得很,怪不得这寿禄笑起来阴阳怪气的,不笑的时候也挺恶心。
裴兰啊,你有福咯。
“不怪你。”裴老太说道,身在这个位置,哪是能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裴老太来到乞丐头子身边,“你不是拐子?那你怎么聚集了那么多孩子,比其他乞丐地位高?”
乞丐头子趴在板凳上,斜睨了她一眼,真正的高手竟在身边。
“我不是拐子,我一去那里的时候那些孩子都已经在那了。
我没拐过孩子,地位高是这些他们都不敢惹我,都打不过我。”
他不过就是在乞丐堆里占山为王,每天享用其他乞丐的贡品,替他们打打架,抢抢地盘罢了,稀里糊涂的就座了牢,现在更好,稀里糊涂的就要被砍头。
“那你当日怎么不说?”裴老太眉头紧拧着,这是她冤枉好人了呀!
“说什么说?我有机会说话吗?谁听啊?一上来就过招,谁问过我了?”
乞丐头子无语的说道,打输了就被人抓进大牢,现在才提溜出来呢,一出来就挨了一顿打,现在屁股都烂了。
谁给他机会说了?他连犯了啥事儿都不知道,就被安了一个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