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
地窝子里,裴大发一家人自发的将地窝子中心挖大了一些,一家人正好能围坐在一块儿。
这几天他们可没闲着,大人们选地方开荒,挖地窝子,小孩子们都必须去捡柴禾,割草。裴大发这人,狠起来不管你是谁,亲儿子也得去干活儿,他不偏袒,他一视同仁地利用任何人。
专门在窝子里挖了个地方囤柴火,这会儿家家户户做饭了,他们也拿出一只鸡,烧在火上。
锅里烧着鸡蛋汤,火堆边上埋着干粮,裴大发是个合格的大家长,但不是个好人。
“爹,一会儿还去吗?这几天吃肉都没吃痛快。”
裴中举一脸贪婪地看着火上的烧鸡,他们不敢吃太多,因为裴大发说了,地留着,不能一下吃尽兴。
“今天先别去,昨儿你们两个傻小子把篱笆踩坏了一块儿,人家肯定能发觉,得修好。
过两天再去,这几天安心开荒种地,都别说漏了嘴。”
裴大发合计着,这个侄女儿他不算了解,反正也是个傻的,爱穿花衣裳,爱出风头,不聪明就是了。
小心为上,家里以前开铺子,带了不少东西出来,也能活下去,何必冒这个风险呢。
一家人喝着汤,吃着干粮,一人还能分到两块鸡肉。
裴宝珠三人,轮流的睡觉,直到天色放明,也没发现任何人。
“小妹,看来这贼也警惕了,一时半会儿恐怕不会来了,我们天天来守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裴怀仁说道,他负责的销售那块儿,现在也培养出来几个人,挡一时可以,长久下去肯定需要他出马的。
“唉,还是早些找个人来守着吧,也能减少些你的活儿。”
裴宝珠却不愿意,“必须要抓住这个贼,否则我睡觉都睡不安生,我还是每晚都来守着。”
等到天色大亮,三人才回家,心里却放心不下这事儿。
“姐姐!”
裴宝珠老远就看到门口有个娃娃冲她挥手,走近了才发现是县令的孩子,钟毓。
“你咋来了,你爹呢?”
裴宝珠看了看他鞋子,肯定是坐马车来的,一点儿泥都没沾上。
“爹爹在里面说话!”
钟毓任由她抱着进屋,贴心得跟她亲生的似的,一点儿不见外。
“大人你来啦!”
钟县令正在屋里和裴老太说着话,裴怀义的两个孩子已经五六个月大了,放在一旁的摇篮里,钟灵就趴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两个婴儿睡觉。
“裴姑娘,你回来了。
今日打扰,是毓儿哭闹着想来玩,昨儿下雨没让他来,今天瞧着好些了,拗不过他。”
钟县令将说给裴老太的理由,再解释了一遍,裴宝珠点点头,垂头丧气的。
“怎么了,这是没成?你大哥二哥呢?”裴老太问道。
“大哥直接去城里了,二哥去地里,贼昨晚没出现,白等了。”她趴在桌子上,有些疲惫。
“什么贼?村里有贼吗?可以移交县衙处置。”钟县令紧张地问道。
“就是小河沟的鸡鸭,被人偷了,篱笆都被弄坏了一些,我们蹲守了一晚上,贼根本没出现。”
裴宝珠倾诉道,她郁闷呀!
“这不是小事儿,我从县衙调些人手来吧。”钟县令说道,他想帮忙,可也要看人家同不同意。
“那也犯不上吧,县衙里的人要管城里的事呢,这贼还是等我们抓住了再看看怎么处置吧。”
裴老太说道,万一是村里的,还得禀报村长,是族人的话,还得由族长处置呢,哪儿就用得上调县衙的兵呢?
“大娘说的是。”
钟县令想了想,跃跃欲试了一会儿,才说出第二个方案。
“不如我也来守着试试,我有习武的底子在身,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毓儿和灵儿不容易出来一次,让他们多玩几天。
若是你们不嫌弃的话…………”
裴老太连忙回答道,“不嫌弃,不嫌弃,大人你愿意住下来,是我们的福气啊!
别人家盼都盼不来呢!”
她能说不吗?拒绝就是嫌弃县令大人,以后还想不想扩展商业版图了?
虽然她觉得,县令大人怎么就跟自家亲近呢,可反过来想,这也不是啥坏事儿。
“毓儿,灵儿,我们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啊?”钟县令问道。
钟灵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反应,专注地做自己的事情,钟毓手舞足蹈,“好哎!和姐姐玩!可以跟姐姐一块儿睡觉喽!”
“大人,你万金之躯,若是伤到了,我们担待不起啊。”
裴宝珠委婉地拒绝道,这县令怎么还是一样的,看不懂情况呀,哪有人赖在别人家,还要替别人家抓贼的。
你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做主的。
“什么万金之躯,都是人,按理来说你们都是我的子民,保护你们才是我的职责所在。”
那贼也是你的子民呢,裴宝珠心里吐槽道。
“可我大哥二哥三哥都在,我们人也够了,你要是想住几天,就住吧,但抓贼还是别去了。”
裴宝珠可不想整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儿来。
“那正好,分成两组,你也能在家休息,我和裴怀礼一组,你大哥二哥一组,都有空闲的时间。
总会将那贼人抓住的。”
裴宝珠想说这没必要啊,你堂堂县令,不坐在县衙里处理事情,跑到村里来帮忙抓贼算个什么事儿?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大人了。”
裴宝珠只能应下,她娘都答应了,她再屡次拒绝,也太容易得罪人了。
因着两个小孩也在,在外边儿疯跑的三丫也被抓回来,带着两个孩子一块儿玩,但也不能上山下河,只允许在家附近玩儿。
即使这样,三丫还是带着二人去掏了鸟窝,摘花,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