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代言，谁找他了？”穆染觉得小瑾一个小孩，手里握着两个国际大牌的代言，已经很厉害了，现在又有？
“代言费还不少呢，我问问你的想法，要不要给小瑾接了？”风琦珂都有点酸。
她公司怎么没培养出来一个那么省心的艺人。
宣传费用少，大佬齐刷刷来送钱！！！
“你问问小瑾吧，他的事情他自己能拿主意。”穆染道。
“行，那我待会问问他，对了，你知不知道吴嘉权的事情？”风琦珂说到这，禁不住笑出声：“他被打断肋骨，腿也断了，现在正在医院吊着命呢。”
“谁打的？”穆染明知故问。
“不知道，应该是看不惯吴嘉权的人吧，他在国内嚣张就算了，在国外也无法无天，可不是有人看不惯嘛，我听说吴嘉权的爸妈都要气死了。”风琦珂听到这个消息可太快乐了。
“他们还怀疑你做的，去找你大哥，你大哥说你一般不搞偷偷摸摸那一套，你揍吴嘉权，说揍就揍了，哦，我还听说，你在国外对着吴嘉权打了几个巴掌是吗？”
穆染嗯了声。
感慨于人设的好用。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我没啥事儿了，你忙吧，好好拍戏。”风琦珂挂断电话。
穆染便准备起开机仪式。
新的制片也来了。
一切又重新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开机仪式穆染并没有邀请什么媒体，也没花钱去宣传，她是习惯等到电影即将上映再去宣传，那样比较省钱。
制片本来是要跟穆染商量搞一下的。
但李述森作为新人当男主角，备受关注。
开机第一幕戏。
一双小脚，脚趾圆润，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花瓣，脚背白皙，如玉之润，如缎之柔，脚上背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
一双粗糙的大手将小小的白嫩脚掌捧了起来，小脚白色越发粉嫩，大手逐渐干瘪，骨头逐渐突出，最终成为死人。
镜头逐渐往上，小脚女人嘴唇殷红，笑得温柔，爱怜地抚摸着尸体，眼中是癫狂的杀意，“我的脚，够美吗？”
女人声音嘶哑。
如同老妪。
“卡！”
穆染微微皱眉：“你声音，再稍微软一点，眼神再温柔一点，现在是你作为狩猎者获得猎物的时候，嘲讽和高兴并存。”
“好的。”
茅子英调整状态继续来。
第一天开拍，大家都希望顺顺利利的，茅子英今天拍的戏份，都是一直在练的，所以总体而言比较顺利。
穆染看着镜头，手上画画动作不停。
大家也在各忙各的。
李述森第一次进入剧组，都害怕自己的走位不标准，努力联系。
但他的戏份在十天之后，这一个星期他都要吃斋念佛。
十天里，他每天佛经，体态训练，武打训练连轴转，一天都要练十五个小时。
终于。
男主亮相了。
他一袭白色袈裟，肤色晶莹如玉，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中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得仿佛一眼便可望到底，偏偏那双眼睛是个狐狸眼，眼尾不点而红，纯中又带着股欲。
浓淡适宜的眉毛自然弯曲，睫毛长而卷，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轻轻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仿佛在诱人品尝。
绝美，是普度众生的美。
袈裟让他有了圣洁的光环，李述森第一次拍戏开始。
他的第一场戏。
是面对一个矮胖矮胖的县令：“你可算来了呀，你可不知道我这边的女鬼一个月就要杀七个人，每一个人最后都成为了干尸，而且大多都是壮年男子啊，时间已经持续了快三年了，之前我们衙内一直以为是有人杀人，后来才听说是有女鬼，你可一定要把她杀了，让她滚回十八层地狱去。”
“阿弥陀佛，施主莫急。”李述森微微弯腰，妖艳的眼尾，淡化了圣洁，却又令人不敢直视。
县令像是感受到了神仙朝拜，赶紧避让开：“您是得道高僧，还望你能够帮我们全县百姓处理掉那祸害。”
“卡！慧痴，你再平静一点，你面对的是县令，你对他是没有一点感情的，眼睛中不要给我那么多的颤抖戏份，现在还没有到你紧张的时候。”穆染皱眉，“你的人设是得道高僧，处理一个小县城的女鬼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懂吗？”
李述森抿唇，哪怕心底已经准备好被挨骂，但在被那么多人看着被骂的情景，对他来说，好像这辈子都是第一次。
可他知道，导演说的是对的，现在是他太紧张了，他该平静的。
“我知道的。”
“再来。”
“A——”
一场戏，从早拍到晚。
剧组内的人倒是习惯了，李述森结束的时候都要哭，真的要哭了。
他知道自己差。
但没想到那么差，平时看茅子英拍戏，赶紧二十多条就很多人，自己五十多条。
茅子英看他没精打采，拿了一杯咖啡安慰他：“我们慧痴高僧怎么了？喏，喝杯咖啡提提神。”
“谢谢姐。”李述森接过，禁不住说：“穆导好凶啊，平常就凶，在片场的时候，跟头顶自带乌云特效一样，她眼睛又特凌厉，听她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在发抖，吓人的要命。”
“没事没事，慢慢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我要跟穆染去拍摄综艺了，你可以缓个三天，祝你好运。”茅子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李述森笑容都是苦涩的，“祝你们拍摄顺利。”
“嗯。”
茅子英回自己房车去了。
她现在还没有到跟李述森培养感情的阶段，而且她也该上课了。
今天的李述森。
何不是过去十来天的她。
每天都在自我怀疑。
穆导又不会来安慰人，更不会告诉你，你演的怎么怎么样，只有副导演会像一个温柔的长辈一样，一直在说要努力要加油，导演也是为了你们好。
大家都是凭借着副导的灌鸡汤活下去的。
没有陈副导。
就没有每天都可以精神满满去拍戏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