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个意思,合着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妄想夺走我的房子?”林毅眼中的寒意更深。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江晓松则连连摆手。
“我对李先生的房子,一点想法都没有。”
“实在是我们招商署的贵宾指名道姓,说这里是风水宝地,他必须要我们招商署给他们搞定这套小宅院才同意在我们东洲投资。”
“我们也是不得已,才想办法过来跟你协调沟通的。”
说着,也没等林毅接话,便有意无意的补充道:“我知道,你听到这里肯定还是有些不信。”
“但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可以尽管跟东洲这边消息灵通的一些朋友打听一下,了解了解樱花国苍井家族的分量。”
“这次点名要你这套小宅院的,就是苍井家族如今的一位重量级人物。”
“苍井家族?”林毅眼神微动,突然就想到了个名字。
苍井灭绝。
冈村再不斩的妻子,西京武道馆的馆主,江容鱼的线索所在。
“你说的这人和苍井灭绝有什么关系吗?”
江晓松一直暗中观察着林毅的反应呢。
见他听到苍井家族的名头时脸色明显有些变化,这会儿还第一时间提了一嘴苍井灭绝,当即便误以为林毅也对苍井灭绝有所了解和忌惮。
他立马又恢复了一些底气,“李先生居然知道苍井灭绝?那我就容易解释了。”
“东洲招商署这次的贵宾不是别人,正是苍井灭绝的侄子,苍井大雄,如今苍井家族或者说苍井财团的亚洲区总裁。”
“苍井灭绝的侄子?”林毅眼神再次一动。
江晓松却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看到林毅这般反应,连忙又道,“苍井家族的分量,想必也不用我多说吧?”
“整个樱花国排名前三的大家族,大财团,家族里坐镇的神境大宗师强者就有两位,家族资产近万亿。”
“如此分量和实力,就是镇东王估计都不敢轻易触怒跟得罪。”
一旁,马秘书也跟着不断点头,“江署长刚刚的提议,其实已经是这事儿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毕竟这次的事情牵扯实在太大,您如果不愿意见好就收,估计不止镇东王跟关小姐不好处理,苍井先生那边也会很不高兴。”
“想必您也不想让镇东王跟关小姐难做,同时还得罪苍井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吧?”
“你们拿苍井家族的人压我?”林毅一阵哑然失笑,正要继续说话呢,两道气息强大的身影,已然如同两颗炮弹一般火速赶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道霸气十足的女声,也随之传来。
“东洲是龙国人的东洲!”
“别说是苍井家族的人来了要守规矩,就是苍井家族的族长来了,也必须遵守我父亲定下的规矩!”
“你马上让苍井大雄亲自过来!”
赫然是关琳琳跟顾兰芳一起过来了。
来到林毅身旁站定的刹那,关琳琳脸色还难看无比。
似乎不见往日的和善萝莉姿态,反而看起来煞气十足!
一下子,江晓松跟马秘书二人,便有些坐蜡了。
“关小姐,顾前辈。”
江晓松的脸色慌乱了一阵子,这才缓过来了一些般,稍微有些尴尬道,“关小姐,那可是苍井家族的重量级人物。”
“您确定真的一点面子不给,也不先跟镇东王阁下打声招呼再做决定么?”
“那个苍井大雄我不止一次接触过,为人非常的高傲,如果咱们不仅没有把他想要的小宅院拿到手,还把他叫过来问话的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非常生气,甚至对咱们东洲都印象大跌……”
“混账!”但这一次,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关琳琳就一巴掌,直接将他抽飞了出去!
“我刚刚的话还说的不够明白吗?”
“这件事,你江晓松和苍井大雄从头到尾都在胡作非为、践踏我父亲的东洲法令!”
“我现在让他过来,是想搞清楚,此事到底是他主谋还是你擅作主张!”
“你这时候一再跟我强调什么苍井大雄的分量,到底是东洲招商署的人,还是他苍井大雄的走狗?”
江晓松大概完全没想到,关琳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大嘴巴子抽自己。
惨叫一声落地之后,捂着脸看着关琳琳这边时,眼中都满满的是难以置信。
“关小姐……”
“给苍井大雄打电话!”关琳琳却面如寒霜,眼神严肃无比。
“东洲招商署离这里不远,五分钟之内,我要看到他人!”
江晓松甚至从她的身上,隐隐感知到了一些杀意。
他顿时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
“是……”
脸色有些难堪的应了一声,便掏出手机,满脸讨好跟谄媚的打出了一通电话。
而电话中,那位苍井大雄显然很是愤怒。
哪怕隔着一点距离,在场不少人都清晰听到了里面接连传出了几道“八嘎”、“八格牙路”的臭骂声。
直到江晓松舔着脸打完电话,那些呵斥跟骂人声才结束。
没多久之后,一辆骚气无比的兰博基尼限量款超跑,后面跟着两辆丰田霸道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
开过来的时候,那辆超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在快开到人群这边时,居然狠狠来了个甩尾漂移,冲着小宅院门口的诸多围观者乃至关琳琳、顾兰芳、林毅、江晓松等人这边扬起了一大片的尘土。
关琳琳见状,顿时不由得眉头一皱。
挥手之间,一股罡气如同水波般荡漾而出,直接将那些那些尘土全都隔绝在了人群之外。
随即,待到周围的民众们都平息安定下来,才冷冷的看向兰博基尼超跑那边。
彼时,兰博基尼的车门刚刚被几个黑衣保镖,连同一个面容有些阴沉的老者拉开。
“关小姐好强的功力,传说中的滴水不漏也不过如此了。”一个扎着小辫子,穿着阿玛尼西装的小个子男人见状一边鼓掌一边不紧不慢从车上走了下来。
脸上不止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还带着仿佛刚看了一场马戏般的轻佻跟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