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仁亲王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过去一直低估了八路军特别独立加强师的实力,一直被陈天民牵着鼻子走。他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知道不能让特别独立加强师攻占徐州,歼灭两个师团,否则不只是山东,就连江苏、安徽都会有八路军的根据地。
八路军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迅速的壮大自己的势力,将来他们的势力必然会越来越大。胶东八路军既为陈天民的诱敌之兵,则可暂且不去理会,分出一部兵去围困。
余部之主力应速转南,先固守徐州之防线,再夺回连云港之地,再于黄淮之地寻觅歼灭八路军的主力。
田边盛武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分三路进攻,把多田安郎的南线部队调到北方去。如果多田安郎南线集团依靠徐州、津浦路两条战线,反复地扫荡鲁南、鲁东南一带,那么陈天民的主力就要暴露出来。
但是陈天民的主力既然已经到达徐州附近,应当把它完全赶出黄淮平原,这样华北的局势才能完全稳定下来。如此一来再加强华中方面军的力量,固守长江防线,便可形成南北两路夹击的局面。
最好的办
法,就是将陈天民部驱赶到国民政府占领的安徽、河南,时间一长,国共两党势必在兵、粮、政等一系列问题上斗个你死我活,内斗起来,使目前国共两党联合,互为犄角之势被打破。
又参谋提议,等山东局势稳定下来,就让陈天民的部队去苏北折腾。集中主力,迅速发动“武汉会战”,占领华夏目前的军事,政治,文化中心,彻底击溃国民政府的主力,迫使国民政府投降,或建立新的全国政权,使华夏政局完全混乱。
形成国民政府,八路军,亲日政府三足鼎立的局面,这样谁都没有能力领导整个国家,使华夏人民不知该听谁的话。
这样,日本X国军队的主要力量就是集中在攻击国民政府的军队上,诱使一部分政府军队投降,把他们武装成日本X国军队,使华夏人去打华夏人,日本X国军队就能腾出手来,各个击破八路军。
参谋提出的这个主意极具杀伤力,就连载仁亲王和田边盛武也是赞不绝口,觉得这个主意应该用来指导战斗。
几人连夜进宫,请裕仁紧急召见,几位君臣商议一番,决定再扩兵一次,在华北
和华中各地区再加一次守备,以加强蒙军,加强河北,华中各地区的守备力量,并从华北调集大军南进,以津浦路和陇海路为前提,立即发动武汉会战。
闲院宫载仁亲王当即向冈部陸,多田安郎,东久树,畑俊六发出电报,命令第116师团速速退守徐州,并向华中方面军下达严密防守的命令。
同时命令联军迅速补充多田安郎的兵力,并由多田安郎统率第3、9、13、15、17师团即刻由联军轮船运往南方,收复连云港,以巩固徐州防线。令第二集团军司令东久树中将,率领第5、6、14、16师,速退至济南,由济南沿津浦路向南进抵徐州……
宫载仁殿下下达了调兵遣将的命令后,立刻给116师团团长清水众发去了一封信,让他连夜秘密调兵遣将,以最快的速度向徐州撤退。
处理完这些事情,载仁亲王,田边盛武,香月琉生几人也都睡意全无,聚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
田边盛武之所以急匆匆地前往德国,也是因为他不想再吃一次亏。现在看来,事实就是如此,他已经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一
走,连云港就丢了。
对于第2军统帅的位置,西尾宽太一直耿耿于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不能回到战场上去。
此时看着田边盛武要去德国交涉,知道这老头子确实是为了国家着想,同时也想避开华北的战乱,心中不屑之余,又生出了重新夺回军权的希望。于是,他又把自己所知道的八路军情况说了一遍。
根据西尾宽太的观点,不对,他是借用了香月琉生的观点,认为华北问题就是八路军的问题。他们的战斗欲望很强,战术也很灵活。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八路军最可怕之处在于,它最能与人民群众融为一体,很难从人民群众中分辨出来。最令人惊恐的是,当皇军在正面与国民政府军队作战时,八路军却从后方偷袭进来。八路军一旦进到一个地方,要想把它赶走是很困难的。
同时八路军与国民政府之间也存在着很大的矛盾,他们之所以能够联合起来抗日,主要是因为日本军队的强力进攻以及日军的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应当继续细化作战策略,在对付八路军的时候,不向国民政府的正规军发动进攻,
使后者军隔岸观火。在与国民政府军的战斗中,坚决不进攻八路军,使八路军以为这是难得的休养生息之机,从而麻痹了他们。
如此一来就可以各个击破了。尤其是现在,必须尽快结束同八路军的战斗,把注意力集中在武汉会战上,以彻底瓦解国民政府的反抗之心,使华夏陷入投降与反投降的斗争之中,这样,无论是国民政府还是八路军,都不会再把精力集中在同皇军的战斗上。
同时他也能够利用这一点,让国民政府和军方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微妙。比如,皇军可以冒充八路军去袭击国民政府的地方政权和武装,或者冒充国民政府政府去袭击八路军,制造惨案,让他们互相指责,互相猜忌,最后闹得不可开交。
那样,华夏问题才会迎刃而解。
西尾宽太这么一说,这些老鬼子就开始认真的反思自己的策略得失了。
老实说,现在的日本虽然嚣张跋扈,有时候会掩盖自己的罪行和丑恶行径,但很多人还是很务实的,很会反思自己的错误。西尾宽太是一名专业的军人,回到日本之后,不用再想着如何掩饰自己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