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琅听到了清水众的命令,整个人都暴怒了起来,因为日本人在连云港的据点已经岌岌可危,就连炮火轰鸣的声音也在耳边隐隐传来。
从那炮声之中,他可以听得出来,中央军有炮兵,有步兵炮,这样的火力,就算是他的119旅都没有,更别说驻守在连云港的步兵团了。清水众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头子,居然等到局势明朗之后才大举增援,如果按照他的命令去做的话,连云港很快就会失守。
果不其然,最后一次从新村车站传来的消息是八路军突破了防线。紧跟着墟沟、锦屏山、大桅尖等几个据点都发出了诀别电。
知道连云港即将被攻破,石原琅不再迟疑,一边向清水众汇报情况,一边向多田安郎以及华北方面军总部汇报情况,并下令第120联队立刻调集兵力增援。
石原琅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八路军特别独立加强师已经调集了相关部队已经集结在了他的防线上,随时准备对他发动致命一击。他这一下令,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军队送到了八路军的手中。
陈天民原本已经打定了主意,让刘力他们先
攻下连云港,然后引诱119旅的主力向东面进攻,然后在荒野之中迅速的歼灭敌人。不过考虑到日本人已经被打怕了,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应该不会有援军了。
所以,他们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穿插,分割,强攻。现在各路军队都已到位,可是鬼子仍倾巢而出,向连云港增援,连攻坚战都不必打了。心中一喜,陈天民立刻下令所有部队全力出击,以最快的速度将119旅团全歼。
黑夜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成群结队的炮弹划破长空,像是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小鬼子的头顶绽放。八路军全军出动,冲散了敌人的包围圈,坦克,装甲车,汽车,骑兵,步兵,一拥而上。
喊杀声四起!
石原琅躲在一辆残破的装甲车后,双目圆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后悔的恨不得立刻重新投胎。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再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大一支军队就在自己身边,去不去支援连云港都是死路一条。
石原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军队被切成了一块块正在融
化的蛋糕,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再看下去,自己的精神都要崩溃了,他闭上了眼睛,拔出了腰间的指挥刀石原琅还没来得及自裁,就被一颗子弹击中后脑,溅到了被烧得通红的装甲上。
这一战毫无悬念,特别独立加强师就像是一群成年人在围攻一个小孩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小孩给打晕了。各路人马争先恐后,速度极快。主要原因是日本人少,而八路军人数多,行动迟缓根本没机会打死日本人,怎么可能不快?
好在石原琅和志摩源吉临死前给清水众发了一份电报,说自己被华夏军队包围了,请求支援,清水众才意识到,119旅团恐怕要全军覆没了。
陈天民万万没想到,清水众接到石原琅的求援电报后不但没有下令增援,反而反复研究了地图,断定中军是想要占领连云港,并埋伏了援军。否则他们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的兵力来对付119旅的援军。
这说明中央军的兵力和火力都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否则119旅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断的请求增援。
一念及此,这一次,清水众可不敢再
派130旅团前去支援了,生怕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情。只是这次连云港失守,责任太大了,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
在与石原琅等人失去了联系之后,清水众以为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再次进攻了连云港。
他立刻给多田安郎以及华北集团军总部发去了一封信,要求他们尽快调查出陈天民特别独立加强师的主力在哪里,以及中央军攻打连云港的原因,以及中央军为什么会如此强大,而且火力如此凶猛,一夜之间,就将119旅团给灭了。
同时请多田安郎及华北方面军迅速指示116师团的作战方针:是继续东进,支援连云港,还是固守不动,或者迅速撤到西面,退守徐州。
冈部陸中将这些时日过得无比的舒坦。
田边盛武一走,总部并没有下达撤换田边盛武的命令,所以也就没有再任命新的指挥官,所以华北大权就交给了冈部陸这个参谋长。
如此一来,冈部陸就轻松了许多。田边盛武所乘的飞机刚刚升空,冈部陸便在机场下达了命令,他接连发了好几封电报给多田安郎,东久树以及各个师团的团长,命令他们加快
速度前进,务必要将八路军特别独立加强师的主力歼灭。
冈部陸回到总指挥部后,又与王叔鲁、齐抚万等人会面,要求伪政府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与皇军合作,加快建立各级政权及地方警备队的速度,并多筹措粮草,以供应前线所需。
同时还应鼓励商贾存入银行,支持华北地区的金融系统建设。与日本X国、满洲国、朝鲜国进行更多的贸易,早日繁荣平津、青岛等地。
最后,冈部陸要求齐抚万抓紧时间“拉夫抓丁”,尽快扩充华北的治安力量,帮助皇军维持华北的秩序。
做完这些工作后,冈部陸把华北航空队司令木下敏叫到司令部,要求他尽快向大本营汇报,然后对济南机场进行修补。
木下敏上一次被田边盛武收拾得很惨,不仅花了二十根金条,还损失了好几名女兵,这让他很不爽。好不容易田边盛武离开,又被冈部陸指着鼻子骂,这让他情何以堪?
木下敏挺直了腰杆,对着冈部陸敬了一个军礼,随后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是航空集团提出补充要求,影响并不大,想要让大本营满意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