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所有的部队都已经准备就绪,远远的就听到了王村方向传来的轰鸣声,这是袁阿贵的部队在发动攻击,陈永立刻下令炮兵开火,为所有的部队提供掩护。
说实话,虽然第33师团已经按照甘粕二郎中将的吩咐进行了修葺,但那毕竟是一次大规模的行动,而且刚刚从济南出发不久,所以第33师团的这些菜鸟根本就没想过八路军的雷霆一击会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毕竟前面还有5师团和14师团两个精锐师团呢!
所以,日本人只是挖了一条战壕和一条标准的散兵坑,并没有布下地雷,也没有拉上铁丝网。
当炮兵团的阵地建立起来以后,观测员们就被派到各个团部的前线去,以便更好地了解敌人的营地,并提供炮击的参数。
因此7旅炮兵团的第一次炮击,并没有打在敌人的前哨阵地上,而是打在敌人的宿营地上。先不说村子里的鬼子,光是那些在野外露宿的鬼子就是最早一批被送到天照大人面前的幸运儿。
主力19团团长刘治,政委宇丰都是骨干干部。
主力19团是主力七旅的主力部队,总人
数超过3000人,他们的火力本就不弱,在拿下青岛以后,他们缴获的武器弹药以及各种物资都上交了上去,不过现在正是战火纷飞的时候,他们必须要有好的武器才行。
因此,在批准之后,不但第七旅成立了一支全是野炮炮队,而且各团部的火力支援营、连队的排排火力也大.大增强。
刘治、宇丰这些老红军都很清楚,今晚的战斗其实非常危险,必须要快刀斩乱麻,才能把敌人一网打尽。等他们组织好防御,站稳脚跟后,第14师团马上就要发起冲锋了,这可是他们最精锐的师团,不但加强了一个重炮旅,还基本实现了机械化,进攻速度极快。
所以,刘治的部署就是要把19团1营作为进攻的先锋,撕开敌人的防线,勇猛地向敌人发起进攻。
二营和三营紧随其后,像锥子一样,拼命地向敌人的防线冲去。
20团和21团从19团打开的缺口中冲了出来,向两翼推进,将鬼子的防线彻底撕开。三大主力团齐心协力,形成了一道势不可挡的冲击波,彻底摧毁了小鬼子的反抗之心。
为了保证一击必杀,刘治把三个
团的步兵炮、迫击炮、重机枪以及飞雷炮一字排开,严阵以待的看着鬼子的防线。
旅炮团第一次对双山部的敌人发起了攻击。因为已经探明了,在这两座山头附近,驻扎着鬼子两个步兵团、一个辎重团以及一个医院,这就是33师团的大本营。这一次陈永之所以调集了三个主力团的兵力,就是为了一举歼灭第33师团的主力。
当旅炮兵团开火时,刘治命令进攻开始,三个团的重炮向敌人阵地倾泻而下,转眼间敌人阵地就陷入了一片火海。
在第一波炮火还没有落下之时,刘治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命令拉远距离开火,相关重武器也快速移动,配合进攻部队,给予火力支援。
冲锋陷阵的鬼子本来就不多,在三大主力团的扫射下,活下来的鬼子更是所剩无几。一营作为冲锋队,轻而易举的就冲破了敌人的防线,其他部队从缺口处蜂拥而入,向那些刚刚醒来的敌人发起了冲锋。
战斗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当天夜里,位于双山屯的一位地主家大院里,第33师团师团长甘粕二郎中将就住在这里。当然这个院
子的主人早就跑掉了,里面空空如也,甘粕二郎中将只好叫警卫把他的行军床铺开,铺到这位地主的雕花床上,凑合过夜。
这一夜无风,闷热难耐,甘粕二郎中将久久睡不着觉,不得不叫来两名侍从给他扇风。刚刚睡着,又做起了噩梦。看来是被八路军追上了,炮火连天。甘粕二郎临危不乱,指挥自己的部下拼死抵抗。
重机枪、轻机枪的枪管已经被打得通红,冲过来的八路军战士被打得人仰马翻,满山都是穿着灰色军装的八路军战士的尸体。
突然间,一小队八路军冲了过来,直奔甘粕二郎中将的指挥所而去,每个人都拿着一把短枪,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鬼头刀,对着指挥所的几个参谋和守卫就是一阵乱砍乱杀,人头滚落在地。
甘粕二郎掏出枪来,想要射击,可是他不停的扣着扳机,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甘粕二郎额头上冷汗直冒,慌忙扔掉手枪就要去拿指挥刀,可还没等他把指挥刀拔出来,一把鬼头刀已经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守卫抓着他的手,使劲的摇着。听着听着,到处都是枪声和炮声
。不会是在做梦吧?
但是,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这时,参谋官来报,八路军的主力正在向他发起进攻,他们的防线已经被攻破了。各营阵地均遭到八路军大炮的猛烈轰击,伤亡惨重。现在八路军已迅速向师团的纵深进攻,再不撤退,将为时已晚。
甘粕二郎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他立刻命令参谋官命令所有部队原地待命,同时联系第14师团,请求支援。
参谋官马上报告,说电话线已被切断,电台无法通知各团的首长。八路军来袭如此突然,如此凶猛,全军又在宿营地,兵不见将,将不见兵,如何组织抵抗?必须尽快向第14师团、108师团靠拢,否则我们就会成为俘虏。
听到有可能成为俘虏,甘粕二郎浑身一颤,二话不说从床上跳了下来,飞快的穿好衣服,然后拿起自己的指挥刀就跑了。
当他赶到村口的时候,33师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四散奔逃,八路军的士兵们嗷嗷直叫着追了上去,子弹和炮弹在溃败的皇军士兵中飞来飞去,士兵们大喊着“师长死了”,“师长死了”,“师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