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师夜袭昌乐,又歼灭敌人一千余人。二十八日早晨,日寇从三个方向向潍县发起进攻,我军奋力抵抗,并以阻击的方式消磨敌人。到二十八日下午三点三十分,日军主力渡了泗河,向潍县县城发动了进攻。”
“我师抽调精兵于潍县县城东大圩河一带布防以阻敌。下午四点五十分,魏县战役打响。在先头部队被打退之后,日本人又组织了6个中队,以4架飞机为掩护,从多个方向进行试探性的进攻,但均被我军击退。”
“后来日军对我的大圩河防线发动了一次全面的进攻,我们的部队在炮火中进行了反击,炮火连天,血肉横飞。”
“这时,我军迂回的骑兵已经到了渭河一线,向敌人的辎重、后卫和炮兵发起了进攻。小鬼子的头颅像皮球一样滚落下来。马蹄过处,敌人的尸体已烂成了一堆烂泥。这时我师集中全部大炮轰击来袭的敌人的密集阵型,使敌人四散奔逃。
“战斗进行到下午六点时,敌军全线溃败。我师遂发动总攻,将他们团团围住。到晚上7点钟,第8师全军覆没。
“这一战一共干掉了三万多人,
战利品还在统计之中。”
由于连日来的激战,我师死伤惨重,兵力折损过半,急需军火药品和人员补充。”
写完之后陈天民又写了一封密电给老总,说明军队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正在准备进攻青岛的援军,请老总不要担心。
电报写完,陈天民吩咐孙向阳立刻发了一封信给徐利民,让他坐镇师部,而他则带着一队护卫骑着马,直奔方子战场。
这个时候,华北军区指挥部和济南日军第2集团军指挥部已经乱成了一团。
第二军司令东久树中将焦躁不安地在司令部里踱来踱去,对每一个参谋和警卫,他都是一巴掌,一点也不像是皇室成员。
东久树中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第8师的精锐会在两天,不,几个小时内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一个常备军两万五千人,两万头猪到处乱窜,十万人去抓,三五天也抓不完。这前村鸟中将还真是个废物,简直就是日本X国军队的耻辱!
东久树中将接过前村鸟中将发来的两份求援电报,仔细看了一遍,他觉得前村鸟中将发现自己的部队被八路军包围,请求飞机支援到第二份求援
电报,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这说明八路军的兵力和火力都非常强大。
强大到让他这个擅长战略和战术的人,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从警惕到绝望。这个陈天民的特别独立加强师,到底有多厉害啊!
原本,在接到前村鸟中将的第一份求援电文之后,东久树不仅派出了八架战机,更是命令108师团紧急调集兵力,以备紧急增援,却没想到,八师团覆灭的如此之快。
108师团还没来得及调集完毕,前村鸟中将的第二份求援电文就到了,紧接着又是一封诀别电报,让东久树中将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现在倒好,前村鸟中将发了一封诀别电报,佐佐木一郎,铃木晋,野比青等人都没能联系上,这意味着什么?
东久树此时最希望的就是天照能够降下神威,放前村鸟一条生路,这样他就能够对外宣布第8师团并没有全军覆没,而是损失惨重,给日本X国一个面子。
当时派遣第8师增援潍县时,并没有想得太多,如今第8师出了事,东久树中将才意识到第8师全军覆没的可怕后果。
东久树中将当然不会去考虑鲁中战局,以
及此战之后胶济路的断绝,而是在考虑谁该对第8师团的玉碎负责。
第8师团可不是21师团,也不是三流小部队,而是一个正规的师团,自从日本军队建立以来,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上一次,田中久一被打得落花流水,天皇陛下下令让他自杀。如果第8师团全军覆没,那么,皇帝陛下会让谁来剖腹呢?
一念及此,东久树中将便急忙发了两份电报过去,一份是请田边盛武处理潍县的事情,同时请他来定夺青岛守备军的去向。这家伙已经骂了他两次了,而且还是他做出了增援的决定,这件事他必须要负责。
另外一封信给自己的妻子,告诉她田边盛武下令第八兵团增援的消息,还有让她尽快进宫,一定要告诉天皇,第八兵团玉碎与他无关。
东久树没有想到,别人的速度竟然比他更快。
田边盛武将军这几天心情大好,捣毁了八路军的兵工厂和飞机场,不仅得到了大本营的嘉奖,就连天皇都亲自发来了电报,说他是帝国的栋梁。
今天又是一个漂亮的左勾拳,当第16师攻下商丘时,被田边盛武暗中派出去的第
27师突然横渡黄河,与第14师接壤。
田边盛武将军得知这个消息后,并向天皇汇报,而从载仁亲王那里得知,天皇陛下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场连饮三大杯的清酒。
然而,当前村鸟中将的诀别电报到来时,他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了。
田边盛武将军接到诀别电报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果然如此,第八精锐师即将粉身碎骨。田边盛武将军立即命令电台联络前村鸟中将,联络第8师各旅,各联队,只要是第8师拥有电台的单位统统不放过。可惜的是,一切联系都被切断了。
田边盛武将军与东久树将军不同,他很了解陈天民,所以他很清楚,第8旅团已经全军覆没了。但有一点他与东久树中将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都想好了该由谁来负责。
田边盛武将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东久树,因为这位将军身为第2军团的指挥官,而第8师团在第二军团的防区出了事,按理说应该由这位东久树将军来处理才对。
不过一想到东久树是载仁亲王的侄子,田边盛武大将军便知道骂他可以,却不能把责任推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