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宝借着炮火一瞬间产生的火光,对一个拿着指挥刀嚎叫的鬼子军官开了枪。鬼子的指挥随即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卫天栋亲率一个骑兵中队秘密迂回到南面,这里是步兵对步兵的战斗,鬼子有些松懈了。借着炮击的声音和烟雾掩护,骑兵悄悄前移,突然上马在两百多米的距离起了狂猛的冲锋。
“嗒嗒嗒……”在鬼子的机枪扫射下,冲在前面的骑兵有人倒下。
对面阵地两翼,轻重机枪也疯狂地开火压制,迫击炮也不客气地砸向鬼子的火力点。
“轰、轰、轰”几枚迫击炮炮弹,几乎同时在鬼子机枪阵地周围爆炸,鬼子的重机枪班组和机枪零件一起飞上了半空。
“冲啊,杀啊!”骑兵队长卫天栋光着膀子,亲自抱着挺捷克造,在扫射中呐喊着。
“冲啊!杀啊!”不少骑兵赤膊狂吼,光着上身、挥舞着马刀,向敌人的阵地猛烈席卷而来!
在很短的时间内,鬼子的阵地便被汹涌的骑兵突破占领,趴在地上开枪的“皇军”,被疾驰而来的战马活活踏死;
嚎叫着蹦起来,绝望地用刺刀与骑兵格斗的鬼子,则被
纷纷扬起的马刀砍成两截……
突破阵地的骑兵一分为二,向东西两面包抄绕袭,步兵则越过敌人阵地,继续向前挺进。
南北两个方向都取得了突破,冲杀进来的骑兵部队兜杀绕袭,达成了对外围敌人的分割包围。
兵力消耗得如此快,面对着多处突破,川口不敢再向外围阵地投入兵力,而是急令收缩,想依托着村庄,进行最后的抵抗。
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抹鱼肚白,天很快就要亮了。
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横扫了外围敌人后,孟德彪率骑二连整顿北上,成启泰率领特战连,在卫天栋骑兵中队的协助下,紧张地准备,马上就要起最后的总攻。
早五时三十分,伴随着迫击炮的射,辛辣呛人的烟雾在田庄南部升腾蔓延,顺风飘向庄内。
掺杂着辣椒、胡椒粉的“毒气弹”给鬼子造成了一阵混乱、恐慌,没等他们调整过来,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阵猛烈的炮轰。房倒屋塌,烟雾弥漫,到处都是呛人的尘土和烟雾。
在炮火的掩护下,飞雷炮组分散开来,抵近到三百多米处,向着田庄射炮弹。三轮地动山摇般的轰炸,三十
多颗威力巨大的炮弹几乎将多半个庄子炸成一片废墟。
很多日军被埋在倒塌的房屋内,或是被炸死、震死,仓促修筑的掩体也被摧毁大半。
反正陈天民已经把补贴发下去了。每间房子一块大洋,战斗结束后再盖回来,这对广大百姓来说,绝对是个力图。
伴随着嘹亮的冲锋号,以及几十门六零炮的收尾轰炸,南北两面的步兵起了对进攻击。
激烈的街巷战在田庄展开,鬼子只剩不到三百,在猛烈的轰炸中又伤亡了过一半。即便如此,鬼子令人恶心的顽强依然给进攻的部队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或者是原始的本能,或者是仇恨的驱使,或者是临死的疯狂,双方在残垣断壁间厮打拼杀。刺刀出碜人的噗卟声,枪托砸碎了近在咫尺的脸,冲锋枪出闷响,把敌人打成满身血污、冒着热气的一堆肉,匕连划带捅,轰然的爆炸掀起残肢断臂……
临死前的哭嚎、呻吟、尖叫,各种枪械的击,硝烟、扬尘,汗水和鲜血,在这一切组成的背景下,敌我双方都彻底抛弃了人性。
川口没有见到“皇军”最后的顽强,在飞雷炮的轰
击中,他和几个护兵被倒塌的房屋埋葬了。
早七点,战场沉寂下来,田庄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村庄周围两公里的范围内,遍布着弹坑、尸体,以及其他的破烂儿。
“真他娘的——能打!”卫天栋收拢着所部骑兵,望着周围狼籍的一片,这里是北面的战场,炮火最为猛烈,巨大的弹坑周围,是鬼子被炸成零件的血肉,再远一点则是五官冒血的鬼子尸体。
既是感慨,又是庆幸。卫天栋知道,如果光凭骑兵连这二三百多,要歼灭这千余鬼子,虽然说也可能做到,但必然是伤亡惨重。
而特别独立加强营虽然都是步兵,但防守和进攻都有独到之处,特别是技术兵种,更令卫天栋印象深刻。
独立加强营,嘿嘿,一个地方游击部队,我看比国府军精锐也不差。”
“我们比国府军精锐更勇猛。”卫天栋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说道:“我要建议司令员,反应脱离实际啊
战场上一片狼籍,更显得血腥惨烈。
此时的陈天民也在扫视观察着激烈战斗后的沙场,到处是战马和人员的尸体,他有幸见到了骑兵对冲,用马刀
格杀的战斗场面。
马背上长大,马刀得到了改进和加强,以逸待劳,兵力更占优势,骑兵的独立旅两个团,终于逮到了报仇雪耻的机会,与怀仁派来支援作战的一个鬼子骑兵中队正面交锋,并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星夜赶来的日军骑兵中队和机枪中队抵达大同城后,没作太多休息,便充当先锋,南下赴援。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在王店以北便遭到了步骑炮混合的两千多敌人的伏击围攻。
这场伏击战是在大路上突然展开的,大路两旁已经一人来高的庄稼作物给伏击部队提供了很好的掩护。火力的动突如其来,十分凶猛,在极短的时间内便造成了敌人的大量伤亡。
残存的鬼子奋力前冲,想依靠度逃出伏击圈,正撞上报仇心切的马家骑兵。
不到二百的鬼子骑兵,面对二百多的骑兵,却毫不犹豫地冲撞上去。既不投降祥也不示弱,派出一个营与其交锋。急骤如鼓点的马蹄声过后,战场上马刀相撞声、刀锋砍入人体的沉闷声、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数番冲杀,鬼子骑兵伤亡殆尽,骑兵也付出了与鬼子差不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