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民歼灭益子重雄特战队,回去就把照片发到了报纸上。
师部和总部的刊物也一起转载。
《晋中北三县抗日周报》名气可能还不大,但是总部和师部的刊物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总部的新华社,是八路军最大的宣传喉舌,全世界想了解华夏抗战情况的媒体都会注意的。
所以人看到日本鬼子的特战队潜入八路军根据地,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烧杀抢劫,强奸,罪行令人发指。
终于被英勇的八路军陈天民部一举全歼,立刻都加以转载。
而日本的媒体却全部噤声,甚至连辩解都没有。自然就是做实这件事。
因为日本的媒体正忙着灭火,陈天民这次太狠了,把被击毙的鬼子的照片,姓名等全部公之于众。
在日本本土掀起轩然大波。
沉浸在大日本X国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神话中的日本民众,还以为侵华是多么简单的事情,现在却发现对他们自己,其实也是一件悲惨可悲的事情。
尤其那些被打死的鬼子的家属,发现自己不但成了悲剧人物,还成了卑鄙无耻的禽兽的家属。心理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于是开始联系反战人士,
开始上街游行示威,认为是日本的侵略行动让他们的亲人送命,还成为万民唾弃的畜生。
国内开始动荡,日本媒体不是洗白就是发些娱乐,文体类的混淆视听,哪还敢再提这件事。
于是世界各地纷纷加入谴责日本,同情华夏的阵营。
而《晋中北三县抗日周报》也一炮打响,好多媒体报社都打听三村根据地的位置,要派记者来常驻。
岩松义雄上任第一炮,不但打了个哑炮,把被人怼脸一顿猛搧,除了尴尬就是疼,当即先撤回了大川桃吉特战队。
一是认为八路军必然加强了戒备,成功的把握性已经不大,二就是生怕大川这支特战队也被陈天民一口吃掉,再被拍一次照片,那就啥面子都没了。
而且在大本营也会相当失分。
好在岗村宁次倒是没责备他。
算是给了他好大的面子。
要知道岗村宁次的身份地位,就算做日军整个华夏派遣军总司令,也是完全可以的。
毕竟是“三羽鸟”之一,昭和军阀的代表人物,想骂一个岩松义雄,就像老师骂学生,完全没有压力。
鬼子老实了一些,陈天民就轻松了很多,他想起上次去太原
,曾经带了一些金银首饰去询价,结果太原城给的价格都比较低。不符合他心里的价位。
这一年多来,陈天民打土豪,斗地主,杀鬼子,抓伪军,不但战果显赫,金银珠宝首饰什么的也攒了不少。
甚至金元宝,银锭等等,加起来有上百斤。
即便是熔炼成金汁,也不在少数了,何况其中大部分都是有些年代的成型艺术品,价值还要翻倍,甚至更多。
陈天民曾经算过,那些珠宝首饰的艺术形状,价值应该翻倍,再算上年份的话,还要再翻一倍,这样算下来,所有总价值已经不在少数。
而八路军实在是太穷了,不想新。四。军,新。四。军因为所处地域是华夏人口最密集的地区,物产又丰裕,又有汪伪军等大批汉奸代替鬼子对付老百姓。
这些汉奸成分复杂,为了将来着想,留给新。四。军的余地会很大。
所以新。四。军的处境虽然同样艰辛看,但是对比八路军,生存环境要好很多。
而且新。四。军相对人数也较少。
其实抗战后期,八路军的大部分经济消耗,是由新。四。军的财政来支持的。
陈天民清楚这一点,就起了
一个年头,要是把手头这些珠宝首饰,拿到南京或者广州,最次也是重庆去卖掉,所得起码会是太原的三四倍。
二十五万大洋也许还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一百万块大洋,绝对能做点什么了。
所以他写了封信,发报给师部,要求带几个人去敌占区,把珠宝首饰换成硬通货,回来支援八路军的财政。
师部做不了主,一是陈天民口中所涉的金额实在太大,就算是国府军的一个师,也能养一年,八路军这么节俭,三个师一起养都能养三年。
二就是陈天民是总部一直重点考察的人,他忽然要去敌占区,危险性太大,不敢答应,所以上报总部。
总部看到报告,属实纠结,这一大笔钱诱惑很大,可是钱再多也没人才宝贵。
陈天民是八路军的宝贝,不可以亲身冒险。
不过要是说服陈天民把他辛苦攒的这些值钱货交给别人去交易,他可能不同意,而且,做买卖交易这一块,天生不吃亏的陈天民也有优势。
所以总部思来想去,做了个折中的选择。
陈天民可以带人去外地交易这批珠宝首饰,但是不能去敌占区,可以去国府军现在暂做陪
都的重庆。
为了说服陈天民,总部请人写了篇报告,就是针对一九三七年后的重庆,到现在为止发生的变化。
自从国民政府迁都重庆,重庆市的人口是三七年的四十七万人,激增到现在的八十八万人,几乎翻倍。
现在重庆的房价已经飙升到全国最高,和上海几乎持平,哪怕是南京,广州也已经大.大不如。
而且经济也在大量人口迁移过来之后,被带动了起来。
可以是现在国内大部分有钱有势的人,都聚集在那里。
上海虽然可能更好些,但是上海是沦陷区,是活在鬼子的眼皮底下。
重庆却是自己人的地盘,只要掩藏起八路军的身份,假扮一位西北富商,那就没问题。
陈天民看了师部转发过来的电文,仔细想了想,觉得总部分析的有道理。
而且总部给他总结了两点好处,一条是安全,一条是经济,在他自己看来,还有一条,那就是去重庆看可以看看杨玉儿。
倒不是他爱上了杨玉儿不能自拔,想去见面。
而是陈天民自始至终对杨玉儿有些愧疚感。
他知道她为自己挡枪,为自己宁愿远赴重庆,而自己还没机会向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