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下去,再上来的是通讯排,只见三排三列,九辆两轮摩托车,载着通讯员们登场了。
第一排三人都背着大.大的棕色皮包,里面显然是重要文件;第二排三人都拿着小号,显然是号手;第三排三人都举着一面小旗子,显然就是旗手了。
围观群众们可能看不大懂,但是师长等人都看的明白,排级一般就有通讯员,连级会有司号员,陈天民一个连级编制,阅兵就上来三个司号员,实际上恐怕更多。
然后旗手只有炮兵才会用到,而八路军很多团级编制都没有炮兵。
这个演示,显然就是在显摆自己有炮兵,而且炮还不少。
“陈天民呢?怎么一直没见?”
见师长亲自询问,胡玉斌连忙道,“他马上就出来了,跟我们的第一战斗排一起。”
果然,炮兵和通信兵两个兵种后,特别独立加强连的主力战斗部队,第一战斗排出现了。
陈天民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亲自带队。
身后是三名器宇轩昂的旗手,中间旗手打着一面,“特别独立加强连,第一战斗排”的大旗,左右两名护旗手。旗手之后,就是第一排的战士们。
全体战士排成四
列纵队,随着通讯排司号班嘹亮的号声,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到底是主力排,一上来就打眼的很,全体战士都穿着崭新的八路军灰色棉军装,打着绑腿,穿棉鞋,戴棉帽。连手上也戴着同样的毛线手套,手套只到手指肚,露出的地方不是手指,而是雪白的细白布手套。
虽然只露了小小一截,但是因为战士们走的非常整齐,手臂挥动的时候,白手套同时闪进闪出,看上去十分的帅气。
“看到吗!最前边骑大白马的,就是陈连长了。”
“我的天!好精神啊!”
“穿的就整齐,走的更整齐,真是军威雄壮啊!”
“嗯!这第一排倒底是主力排,虽然没有大炮什么的,但是人家走起来就看着那么精神。”
“走的好齐!”
迈着正步,白手套翻动,走的非常整齐的战士们前后两排都有轻机枪,而中间的位置,则是后面,就是第一排的附属部队。最前边是一辆三轮车,车上挎斗里报务员抱着一台电台,后座的报务员则戴着耳机,
在后面又是一辆三轮摩托车,施凤荣抱着药箱坐在挎斗里,年小英坐在后座。
再后面是一辆两轮摩
托,载着通讯员。
三辆摩托车后面,是一辆卡车,卡车上装着供给全排的辎重弹药,排长,炊事员等都在卡车上。
这一个大型战斗排,别说碾压和小鬼子对于的小队,所有国家的战斗排,也统统碾压了。
师长和参谋长暗暗点头,这样一个兵种配置齐全的战斗排,打鬼子一个中队都有的打,陈天民这小子,果然有两套。
第一排过去之后,又是两种辅助兵种,分别是特务排和炊事排。
陈天民趁机下马,快步过来坐在师长和参谋长之间。
师长笑道,“小子有你的,搞得这么好,难怪一直打胜仗。”
师长和陈天民在这里客气,此时的河曲县半山洞上,却并不太平。
为了阅兵式上有声势,陈天民把半山洞仅存的兵力也都调过来凑热闹,现在的半山洞,就只有三十多名工人,和七八名民兵。
反正侦察排的情报,这时候县境内完全没有敌人,所以半山洞应该是安全的,最多下午,河曲县大队就能赶回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半山洞就出事了。
早上九点,偏安县阅兵式开始的同一时间,一道黑影闪过,手里拎着个袋子,悄悄来到
子弹复装车间的后门。
四顾无人,他把袋子放在地上,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根长长的导火索,将一头插进袋子,鬼鬼祟祟的打开后门,把袋子丢在车间里。
正要拿出火柴点火,忽然被人一弹弓打在手臂上,连疼带吓,火柴和导火索都掉到了地上。
“***!我早看你不顺眼,果然你不是个好东西!”
随着喊声,两条大汉飞扑出来,把这人撞翻在地,控制起来。
***伸脚去够地上的火柴,却被走过来的一人一脚将火柴盒踢飞。
他看了看来人,绝望的闭上眼睛。
来的这人不是别人,真是留在半山洞的唯一一位干部,保卫股股长黄金标。
陈天民担心只留下少数人的半山洞出事,所以把黄金标留下来主持工作,三村这边由于其他人都在,即使出事情也能很快解决。
所以半山洞就要靠黄金标盯着了。
黄金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真是抓到了要搞破坏的家伙。这家伙叫刁庆奎,是个普通工人。
从后腰拔出驳壳枪,黄金标一把拎起刁庆奎。
“***!你小子坏到冒烟!这车间里几吨的炸药,你就算要毁了半山洞,也没必要要
这些天天在一起开工的兄弟们给这里殉葬吧!”
“你既然毒到了骨子里,别怪我发狠,反正陈连长不在这里,老子先一枪崩了你!”
说着把驳壳枪顶在他脑袋上,单手扳开了机头。
刁庆奎满头汗水,想挣扎又挣不动,被两个大汉牢牢按在地上。
“别!黄股长您手下留情,别枪毙我!我招供!别杀我!”
黄金标要的就是这句话,缓缓把枪口抬起,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道,
“说:哪个王八蛋让你干的?你说的明白,老子今天就饶你一条狗命,说不明白!我还不枪毙你了,我把炸药塞进你肚子里,你这根导火索也一起塞进去,拉到山沟里,一点火……”
刁庆奎打了一个哆嗦,这话别人说他还未必信,黄金标可是个狠人,上次抓回三个鬼子伤兵,都是救不活的那种,陈天民看都不想看一眼。
就是这位黄金标,亲自下手,把三个鬼子折磨的体无完肤,最后个个活活疼死。
在刁庆奎眼中,这位黄金标就是特别独立加强连的第一大恶人。
因为严格地说,他不算八路军的干部,而是河曲县后勤的人,八路军的军法对他的束缚没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