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队伍回到葫芦峪。
这浩浩荡荡的阵容,当时就把留守科所有的伤员,战士们都给震惊了。
一一五师除了师部直辖,下属各团从没见过这么多战马,而且还都是东洋的高头大马。
再看看缴获回来的武装装备,居然是专门给骑兵配备特种马步枪。
这种枪还是三八步枪系,不过枪管短了三十几厘米,为的是上下马,持枪射击方便,长度和重量都更适合马战。
而且枪管虽然短了,射程却非但没短,反而更比步枪长了四十米的射程。
刺刀也做了特殊处理,平时就隐藏在枪身,需要拼刺的时候,只要扳出军刺,卡住榫槽,既可拼刺。
至于那些大洋,粮食,更是他们平时不敢想象的。
这里不是说一一五师不如一一九师,只是建制和装备不同,造成的思想差异而已。
陈天民把杨玉儿交给了韩文英,两个美丽的女孩一见面,都很高兴,同样作为女性,既是战友又是伙伴,以后做什么也不孤单了。
这时候在陈天民带来的完美伤药治疗下,伤员们的伤势正在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几个营级别的干部也已经苏醒过来,有了意识。
他们听说之后,立刻找来彭大年,详细询问。
彭大年一五一十,详细回答了领导们的问话。
当天晚上,彭大年再次来找陈天民,为了避免丢人,这次他特地挑了个没人的地方。
“陈连长!这次只缴获了四挺捷克式,掷弹筒一门都没有,你看,是不是……”
陈天民笑道,“老彭!我就知道你跟我说的没别的事,肯定又是这些。我告诉你老彭,这里捷克式不够,掷弹筒没有,我河曲县和偏关县多的是,十挺都有。”
“不过我劝你,捷克式和掷弹筒的子弹和炮弹你不好淘弄,不如我给你换清一水的九六式怎么样?我给你七挺九六式,每挺搭两箱子弹,算白送!”
彭大年眼睛一亮,不过立刻道,“你甭想哄我!鬼子的机枪哪有捷克式好用,这个我懂。”
陈天民笑道,“你懂个屁!你个小排长,见过几次机枪。我告诉你鬼子不好使的是歪把子!九六式是拐把子,不比捷克式差多少,都是三十发弹匣,换起来也比较方便。”
“不过你有不换的权利,当然你要是不换,子弹我就不给了,当初我可没答应给你子弹。”
彭大年立刻妥协了,
“行吧!那就换!说好了,捷克式和掷弹筒我都不要了,换你七挺九六式,十四箱子弹。”
彭大年可不傻,要是给子弹的话,七个人就能打仗了,每人一挺轻机枪,七个人敢硬刚一个连。
而陈天民也有自己的算计,那就是留下掷弹筒。
两门掷弹筒就是两门小型火炮,在他眼里,可以堪比五挺轻机枪的。
这个年代,就是火力至上。
这半年来,他带着一群训练都不过关的新兵,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连自身伤亡都不大,靠的就是火力。
打小鬼子就得这样打:论火力,我压过你;论战术,我碾压你;论个人战力,我等同或者超过你。
这样的战斗,就只剩一个字:胜!
三个字:胜到底!
其实,这个年代我军英雄辈出,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有的是。
伟人的《论持久战》更是多次阐明这个道理。
但是明白道理也做不到。武器装备毕竟不是大风刮来的。
有知道掷弹筒好用,但是别说让炮兵练出准头来,就连每门掷弹筒标配五发榴弹都做不到,有了掷弹筒也是白搭。
所以陈天民才宁愿偏安一隅,就是为了要这个天高皇帝远的随心所
欲。
有了这份洒脱才能慢慢攒出装备,慢慢训练出强悍的士兵。
久而久之,就能在局部造成我强敌弱的局面,并且慢慢渗透开去,张扬开去……
“陈连长!那什么时候交割武器啊?”彭大年还是很急。
陈天民又笑了,“老彭!你也太急了。现在给你,你能拿来做什么?别告诉你带着十个人就要去打五寨县城。等你们伤员伤都好了,你留守科不必存在了,大家归建的时候,我全给你就是。”
彭大年又傻眼了!没办法,每次都说不过这个家伙。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在理,实在是没办法反驳。
只好继续等了。料想陈天民这么大的名头,这么多的家当,应该不至于说话不算。
这次全歼侯集镇伪军后,鬼子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起码没有像往常那样,吃了亏就开赴出事地点展开报复性扫荡。
看来鬼子也猜到是陈天民的所作所为,除了他附近方圆几百里,也没谁有这样的实力。
既然是陈天民,鬼子也就放弃报复了,因为这个人,起码到目前为止,他们确实惹不起。
大队级规模两次扫荡,都是惨败而归;小规模的特战队偷袭,龟
田整支特战队基本打光了,也奈何不得他。
除非是出动联队级别的超大规模扫荡,但是现在鬼子一是凑不出这么多兵力,二也是猜到,陈天民这么有脑子的人,肯定是抬脚就溜,耍你们一个白忙。
反正你三四千人的大阵仗,人家不打也不丢人。
加上季节已经是接近深秋,北方的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两边的动静都小了下来。
这难得的空闲,正好方便陈天民大练兵。
那些半训排,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终于一个个完成整训,都出师了。
出于位置考虑。陈天民把全体正规部队都暂时调到半山洞,准备来一次新的整编。
把半山洞的河曲县县大队,派到三村根据地,和偏关县县大队一起守卫那里。
这次的整编,是他想了很久的整编,在十位专家出更大的成果前,他准备长时间就用这次的新编制了。
七个大号排,人员将近四百人。
这已经是正规部队一个营的规模了。
不过陈天民还是只要一个连的编制。
低调,低调,再低调。这就是他最希望的。
编制不大,空间才大。
编制大了,职务高了,看似威风,但是牵挂和羁绊也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