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君屹开了风筒,动作轻柔地帮她把头发吹干。
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却有一种破不开的温馨甜蜜在萦绕。
手中的长发很软,很滑。
水分渐渐被吹干。
简君屹的手落在时唯一的肩上,指腹在锁骨处摩挲,带来一阵阵轻颤。
“一一……”
气氛烘托到位,从时唯一在医院醒来,俩人连每次亲吻都是蜻蜓点水一般,更别说有什么其他实质性的进展。
好不容易今天把两个孩子都哄睡着了,机会难得。
他扶着时唯一躺在床上,眸光落在她的唇上。
粉粉嫩嫩的,微张的时候能隐约看到舌尖,诱的人身体发紧,口干舌燥。
“妈妈!”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简清欢抱着新买的玲娜贝儿玩偶走了进来,双眼满是惺忪,仿佛还没从睡梦中醒来。
“妈妈,抱抱。”
她完全是凭着感觉走到了时唯一的身边。
时唯一下意识把简君屹推开,将女儿抱进被子里。
“乖,妈妈在。”
只这一句话,顶过简君屹之前唱的所有催眠曲。
简清欢的头在时唯一怀里蹭了蹭,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时初遇紧跟着也过来了,穿着草绿色的睡意,眼中也泛着睡意,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是来找妹妹的,“欢欢过来这边了吗?”
不能厚此薄彼。
时唯一朝着儿子招招手:“欢欢在这儿睡了,崽崽,你也来吧。”
时初遇放心了,先是看了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的爸爸,随后才慢悠悠爬上床,睡在了时唯一的另一边。
“妈妈晚安。”
“崽崽晚安。”
“爸爸晚安。”
简君屹:“……”
好气哦。
不但被打断,现在连挨着老婆睡觉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时唯一的脚碰了下简君屹,给了他个眼神。
简君屹这才摸了摸时初遇的头,说了声:“儿子晚安。”
许是今天玩儿的太疯,时初遇也很快睡着了,卧室里所有旖旎消失不见,时唯一换上了睡衣,跟简君屹过上了盖被纯聊天的日子。
接下来的两天,也都一样,每次两人刚要有所进展,都会被两个孩子打断。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被吓出问题。”简君屹盖着被子,看着睡在中间的两个孩子,轻声吐槽。
时唯一忍不住笑:“那你还每次都不锁房门?”
明明就是也担心两个孩子刚经历这么多事,自己睡会不安。
简君屹把身子凑过去,在时唯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没事儿,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不急在一时。”
说完又道了句:“晚安。”
“晚安。”
两人隔着两个孩子,十指交握,进入梦中的时候,嘴角齐齐上扬,是幸福的弧度。
……
愉快的假期总是短暂的。
回去后,简君屹把两个孩子转到了同一所幼儿园,随后便和时唯一一样,重新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当中。
“唯一,MV的剧本已经定下来了,南总请了傅导和简哥帮忙,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就通知那边准备场地开始拍摄了。”陈淼拿着剧本推门而入。
时唯一正在打电话,可那边却显示是空号。
她蹙着眉头,接过剧本的同时,又打开微信,点开备注为Mark的头像。
【你拉黑了我的电话?】
消息发出,出现了个红色感叹号。
【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时唯一:“?”
“剧本可以,就这么拍吧,我出去一趟。”
她起身离开,开车去了之前那个会所。
“时小姐,今天点哪位少爷?”经理亲自接待。
时唯一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摘掉墨镜:“我找Mark。”
经理犯难了,“Mark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我也在找他。”
时唯一拧眉,“什么时候开始的?”
经理回忆了一下,“就是上次时小姐来找他的第二天。”
这么巧?
“知道他住在哪里吗?”时唯一问。
经理点点头:“Mark之前都是住我们会所提供的公寓,前两天我让人去看过,他好像很久没回去过了。”
时唯一离开会所后,直接去了南桑宁的办公室。
“桑宁……”
她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南桑宁将一个帅气男孩儿压在沙发上。
时唯一认人很准,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上次在会所把南桑宁拉走的小奶狗。
她笑了,“你们继续,继续。”
随后赶紧把门关上。
但仍掩饰不住内心的小八卦。
没想到桑宁这么给力,居然是上面那个!
她刚要走,办公室的门又开了。
谢寻穿的规规矩矩,外套的扣子扣到最上边,黑框眼镜遮住了眸子里所有的光,使他整个人显得平凡又呆板。
“额,你们不继续了?”时唯一好奇。
这可是能拿下她家大宝贝儿的男人啊,厉害。
谢寻有些腼腆,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道:“你进去吧,桑宁在等你。”
说完便快速去了电梯口,步履极快,有种害羞后的慌乱。
时唯一笑了,这人倒的确是桑宁会喜欢的款。
她转身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先对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南桑宁打趣了一番。
“哇呜,白日宣淫,南总,你很猛哦。”
南桑宁随便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残留着几分潮红的眼尾上挑,“陈淼说你刚才自己出去了,有急事儿?”
她就这么生硬地把话题给岔开了。
时唯一有正事儿要说,也就没再揪着刚才的事儿不放,坐下来,把之前Mark说见过人鱼泪的事儿说了一下。
“那个经理说从我去找Mark的第二天,他就再没出现过,我也问了会所里的其他人,没人再见过他。”
南桑宁拧眉:“你确定他说的是人鱼泪?”
时唯一很确定:“他画给我看了,虽然没有照片生动,但从轮廓上看就是人鱼泪。”
“我让人查查。”
南桑宁打了两个电话,很快,对方有了回信。
“没有Mark的出入境记录,他应该还在本市。”
时唯一:“可也太巧了,刚好我去找他的第二天,他人消失了,当时他跟我说那个戴着人鱼泪的女人出现了,我还追出去找了,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