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白忍不住捏她白嫩的脸庞,“谁说我们在广州孤立无援的?”
“我这里有认识的人。”
“在包厢等我,我找人跟踪南嘉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
池欢还是不放心。
“我跟你一起?”
其实开口的时候,池欢就知道会被拒绝。
果不其然。
“不行。”
“乖,在包厢等我,即便我不在,哥嫂们也会拼尽全力护你,只要不出包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池欢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恋恋不舍的捏捏他的手指,“那你早去早回,我和安安在这等你。”
时屿白匆匆而去。
池欢进入包厢。
哥嫂们好奇打量:“时屿白呢,今天我们得和他好好喝一杯。”
说话的是大哥。
池欢忙道:“我嘴巴馋,突然想吃一家烧鹅,他过去给我买了,很快回来。”
提起这个,嫂子们可找到话题了。
大嫂拍拍池欢的手背,道:“提起这个,我那会儿怀孕也是,一会想吃这个,一会想吃那个,可把你大哥折腾坏了。”
“不过咱们在村子里住,也没什么东西可吃,倒是不用跑东跑西,就是大晚上突然饿了比较折腾人。”
池欢突然,在京城有一次她大晚上馋了,他几乎跨越半个京城给自己买烤鸭。
可等到烤鸭买回来的时候,池欢困的不耐烦直接睡了过去。
那烤鸭便没了用武之地。
第二天烤鸭凉了,池欢看见还想反胃,最后还是被时屿白消灭的。
这些甜蜜的细节,一桢桢,把心填塞的满满的。
酒热耳酣之际,时屿白才匆匆而来。
简单的三杯酒告罪之后,时屿白才凑至耳边,简单明了,“调查清楚了,的确是南嘉则。”
池欢的心瞬间一坠。
南嘉则到底想干嘛,这个疯子!
下午池欢和时屿白带着哥嫂去了赵建国的小作坊。
跨入门槛,扑面而来的热火朝天,踩缝纫机的声音不绝于耳。
池欢粗粗打量了眼,就发觉规模又扩大了。
想来这段时间,赵建国的服装单接的手软。
也巧,这次陈济成正在和管事的交代什么,一扭头就见到池欢时屿白以及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人。
“哟。”
“今天这是还带人参观来了?”
池欢俏皮的道:“是啊,给你介绍新客户还不行?”
陈济成笑眯了眼。
他当然从舅舅赵建国口中知道,池欢和时屿白给他带来不少订单和利润的事。
“那感情好啊,这你们两口子熟,先参观着,我去档口把舅舅喊回来。”
小安安在时屿白的怀里扭扭身子,说道:“妈妈,你们也打算开一个这样的工厂?”
望着小家伙乌溜溜的大眼睛,池欢勾唇,“是呀,等工厂建成之后,小安安就跟爸妈在广州生活,怎么样?”
“妈妈在哪里,安安就在哪里。”
小安安答的乖巧,让池欢的心不受控制的发酸,变软。
大哥突然把安安从时屿白怀里抱出来。
“小家伙,大舅带着你参观一下服装厂,以后呀,你要尽快适应这样的生活咯。”
小安安在外婆家生活这么久,和舅舅们的关系都很融洽,忙搂住大舅的脖子。
哥嫂们好奇的参观。
池欢的指尖被捏了捏,时屿白带着她去了僻静的地方,隔绝了踩缝纫机的声音,才道:“我派出去的人正在跟踪南嘉则。”
池欢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怎么回事,他不好好在京城呆着,为什么跟踪咱们来广州?”
“他是不是想来搞破坏的?”
“我朋友安排了人和南嘉则巧遇,会安排一个局,套出话来会跟我联系。”
“不过你猜的不错,我认为南嘉则这一趟居心不良,很大可能是来跟咱们做对的。”
“之前想好了制衡他的法子,还没来得及用。”
“这一次在广州,孤立无援的那个是南嘉则,南家就算再有权势,手也伸不到广州,正好用到他身上。”
池欢好奇的眸子都亮了,拉着他的手臂晃晃,“什么法子,告诉我!”
时屿白招揽她,示意靠前。
池欢把耳朵凑上去。
温热的气流拂落,“秘密”二字灌入耳朵。
酥麻的电流尚在皮肤上游走,池欢却被气的脸颊通红。
“喂!”
抗议声落下,啄吻落在耳畔。
池欢咬着牙,捂着颈侧抬眼觑他。
“这些细枝末节不需要你操心,给你丈夫一点存在感,嗯?”
他说话的气流拂过肌肤,带动小片的电流,池欢的脸颊红透。
她想反唇相讥。
还要什么存在感,她整颗心都是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存在感好不好?
但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垂下眼帘羞涩点头。
“嗯。”
狡黠的扬起眸,
“那就给你点表现的机会吧。”
……
包厢内。
举杯共庆。
一派锦绣团圆。
火车站。
程子黔下车。
他是听说池欢和时屿白带着哥嫂来广州做服装生意,偷偷跟来的。
虽然不知池欢和时屿白到底靠什么渠道赚了大钱,但他打算偷摸跟踪,然后模仿。
可是下了火车,站在人潮汹涌的火车站,却有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感。
池欢……
你到底在哪儿?
程子黔攥紧拳头。
而在池欢时屿白隔壁包厢,南嘉则正在和几个兄弟喝闷酒。
“南哥,咱们来广州跟踪时屿白,是不是太冲动了?”
为首的一人鼓着勇气开口。
南嘉则一眼横过去,“怎么,你怕了?”
那人嘿嘿心虚一笑,“那哪儿会呢,跟在南哥的身边,我就不知道“怕”字儿怎么写!”
南嘉则瞳仁阴狠的蜷缩成一个点。
手指摸了摸额头上一块还没掉痂的伤口,“时屿白害我跌下楼梯,还害我失去白雪,此仇不报,南字倒过来写!”
“南哥打算从哪里下手?”
南嘉则扬起嚣张的眉眼,不知想到什么,笑了。
“那姓池的快生产了吧?”
“这两口子还妄想在广州做服装生意?”
“在京城我能阻扰,来广州我照样有法子。”
“对了,我让你联系的人联系到了吗?”
虽是清贵公子,但到了陌生地方,免不了要拜码头,南嘉则来之前已经打探清楚。
广州的几个上流圈子的公子哥,他都派人去联系了。
“南哥,派去的人都说人家忙的很,恐怕是分身乏术呀!”
“废物!”
南嘉则怒气滔天,“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要你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