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吻服为止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摩挲她的下颌,沿着那个线条痴痴的看着她。

炙热的目光看的池欢心中发慌。

他的声音却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打落,“你吃醋了,你喜欢我了,真好……”

他醉的厉害,连缜密的逻辑都一败涂地。

“对不起……”

“我只是太想你,所以才允许她靠近。”

“她喜欢我不假……可我……嗝,一向拿捏着分寸,没和她有任何逾矩的接触,没亲吻,没牵手,更加没喜欢她……”

“我喜欢的人……”他的呼吸贴的更近了,像是一阵阵飓风灌入耳朵,迷离的眼眸碎出的星光大片的笼罩着她,“一直是你。”

“是你呀。”

他执拗的重复,唇角上翘,眼眸软软的讨好,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她的指尖,“没有别人,只有你。”

“我的心……一直很干净。”

“身体也很干净。”

“只有你。”

池欢的心在颤抖,理智在崩塌,眼前的时屿白,褪去了高冷禁欲的面具,眼眸澄澈透明,每一寸都被她缩小的剪影所占据。

满心满眼的她,诚挚的让灵魂都战栗。

她压根抵御不了这样的攻势,更加拒绝不了这样一个把心都捧到自己面前的男人。

池欢强迫自己不去看,闪躲着他,“你醉了。”

“我知道。”

“我醒着,没办法说这些话。”

时屿白竟然承认了?

他还得寸进尺,小心翼翼的偏头,把啄吻印在她的耳侧。

酥麻电流在肌肤窜开的同时,池欢用力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没推开,时屿白借着酒意攥紧了她的手腕,扣压在墙壁上,欺身压上吻上她的唇。

他颤抖的唇片一接触,就像是激发了什么化学反应,池欢堆积在心中的情绪在刹那间爆炸了。

名为理智的堤坝在瞬间溃掉。

他的气息一线线的灌入鼻尖,呼吸间满满都是他,酥麻的电流成片在神经末梢爆炸。

池欢只能颤抖着睫毛,任由时屿白攻城略地。

他狂乱的呼吸响彻耳边,身体每一颗细胞都被点燃了,血液一寸寸的燃烧,把身体都烧的热意蒸腾。

时屿白只是浅尝辄止,但是余味却还在呼吸和血液中肆虐。

池欢仰起头的时候,眼眸已经氤的亮晶晶的。

“原谅我?”

“就像我原谅你一样?”

时屿白软软的请求,伴随着细细的咬噬,他的齿尖儿咬噬着她的耳垂,那软肉上遍布疼和痒,似在挑衅她的承受阈值。

池欢灵魂早已经投降,但理智还在倔强。

“你松开我。”

“想要我原谅你,就不要借酒装疯,时屿白,你在作弊!”

她语调谴责。

明知道她喜欢他,压根没办法对醉着的他心硬。

时屿白的喉骨溢出低低的笑。

他潭底璀璨的星河睨着她,指腹细细的摩挲被他咬出齿痕的耳垂,“这样的招数,你不止一次对我用过。”

“我只是有样学样,也不行了?”

可恶!

池欢更气了,胸脯剧烈起伏,几乎要爆炸。

“你用女人的手段,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时屿白,我发现我认识的你太陌生了!你休想用这种手段让我妥协!”

“我不原谅!”

“更气了!”

“恨死了你!”

说完这句话,池欢趁着他没防备,用力一推!

然后快步就要朝着楼上跑。

接着耳边贯彻了一道闷哼。

她爬楼梯的脚步为之一顿,从上往下看去,她那一推,好像把时屿白的胸膛磕在楼梯的扶手上。

他颀长的身躯弯下去,弓着背,骨节分明的手掌按着胸口的位置,一副痛不可挡的模样。

池欢的心为之一揪。

她咬着牙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舍不得留他一个人,折返回去,焦急的拨开他的手臂去查看他的伤口。

下一秒,她的腰肢却是一紧。

时屿白抱了她个满怀,两条手臂箍紧她,眼眸清明又欢喜,哪里有半分醉态?

“欢欢,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字戛然而止,因为池欢盛怒之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刚刚入怀的软玉温香也不见了,池欢气的一肘肘击在他的胸膛上,转身就跑了。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时屿白的耳边响彻的是“登登登”的爬楼梯的声音。

“嘶……”

剧痛让时屿白峻挺的脸孔狰狞起来。

看着池欢的背影,他长眉拧紧。

这一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难哄。

池欢很生气。

她发现自己认识的时屿白,和实际的时屿白区别很大。

以前以为时屿白对自己只有满满的爱,以为他是一个干净热烈的青年男子。

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发现了他更多的面。

腹黑,有城府,有心机,还有手段。

如果这些手段只是用来对付其他人也就罢了,他偏偏还用在她身上,用在自己身上,不择手段的,只为达成目的。

他怎么能这样?

随着池欢认知的刷新,她对时屿白的抗拒也在与日俱增。

“咔嚓”。

门板被打开的声音,让池欢的心脏猛的一跳。

她连忙把灯光暗灭,然后结实用棉被把自己盖起来。

至少现在她还一点不想见到时屿白那张脸。

然而事与愿违。

主卧室的门板也被打开,“踏”“踏”“踏”,时屿白的脚步声,声声似凿在她的心上。

“呼”。

棉被被掀开,凉风卷上皮肤。

池欢的心脏下意识的蜷缩成一个点。

她这一刻甚至想把自己蜷缩成一张纸,好躲避时屿白的靠近。

可怕什么来什么,腰肢被箍上一只大掌,然后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她伸手去推,手臂却被他反手折入掌心,和腰肢一起困入他怀中。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颈侧,如同一只汤匙倒扣在她脊背上,和她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我醉了。”

“欢欢,如果你挣扎,我就吻你。”

“吻服为止。”

池欢听到这两句肺都要气炸了。

他做错了事,竟然还敢威胁自己!

看来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弟位了!

“你要不要脸!时屿白,我……”

池欢刚动弹了两下,肩膀突然被扳过来,被迫朝向时屿白,一个弥漫着酒精味道的吻就不容置喙的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