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

但是这样的程度已经足够过火。

时屿白的目光停留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你要装修新房,可想好什么风格了?”

时屿白问。

池欢还有点微微喘息,深呼吸带动胸脯上下起伏,然后就感觉时屿白停留在上面的目光长了点。

她把棉被往上拽了拽,这才开口道,“我觉得你在县城装修的风格就很好啊。”

见时屿白挑了挑眉毛,又道,“我甚至觉得比彪子的婚房装修的还要好,是我的错觉吗?”

时屿白不置可否。

“那就按照原来的风格装。”

“傅严词联系了工人,这两天就会动工。”

池欢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的包里有存折,你把钱给他吧。”

时屿白停顿了下,眯了眯眼,“要按我的想法装书房?”

“是啊。”

她问到:“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你和严词哥沟通吧。”

他逆天的大长腿窝在凳子上,双腿优雅交叠,胳膊肘在膝盖骨上,撩起长长的睫毛觑她。

“按你的意思,我也是要住到新房去的?”

问这话的时候,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腿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池欢忍不住皱眉,这个小动作代表着焦虑和煎熬,一般在神经紧绷的时候出现。

但时屿白紧张?

池欢狐疑,目光落在他嶙峋修长的手指上。

“你看什么?”

她收回了目光,嗔瞪了他一眼,“我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

时屿白掀眸,装不明白,“人心隔肚皮,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当然要住到新房去啦。”

池欢脸颊有点红,道:“你在县城的新房为我准备了一间房,我当然也要在新房你给你准备一间啦。”

“所以,只是礼尚往来?”

尽管明白了池欢的意思,但时屿白还是想听她说。

可能是摆在眼前的证据多数是她不喜欢他,想透过这些东西来反证,她也是喜欢他的。

甚至,想要听到她不断的开口说。

池欢瞪眼。

不明白时屿白干嘛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难道她的举动代表不了吗?

时屿白失望的垂下了眸子,唇角几许凉淡。

“所以,你对我们的关系是怎么看。”

他问。

池欢忍不住去勾他的手指,“你呢,你怎么看?”

时屿白任由她攥着,这么一会的功夫,心思已经是百转千回。

从原来吻到她的狂喜,一夕之间跌落谷底。

有说不出的凉意在蔓延,让他眼底的平静也要维持不住了。

“我自然尊重你的意见。”

他凉凉的回了一句。

池欢鼓了鼓腮帮,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但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你的意思是……”

时屿白眯了眯瞳仁。

“时屿白,你不是要求我倒追你吗?”

“我觉得,经过这么多事,你不一定那么容易被我追上,所以,你给我一点点时间啦。”

时屿白难过的情绪听到这句瞬间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算你识趣。”

他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翘,却还维持着表面的凉淡。

“我的确没那么容易追。”

“所以,你得用尽浑身解数才行。”

池欢听到他那么说,还冷着一张脸,已经忍不住要先气馁,手指尖忍不住挠了挠他的掌心,娇嗔道:“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就不能网开一面,降低一点难度?”

“以往的情分?”

他潭底危险的光芒弥漫,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池欢顿时想到了她的丰功伟绩,呼吸凝在了喉咙口,不自觉心虚起来。

池欢咽了咽嗓子,水眸闪烁了下。

“我错啦。”

从睫毛缝隙觑他的脸色,真心诚意的说道:“算了,哎,谁叫我做错了事情呢。”

“就算你要加大我追求你的难度,我也只能认命了。”

时屿白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说的挺大义凛然。”

池欢叹了口气,“谁叫我欠了你的呢。”

时屿白脸上的平静差点皲裂。

一颗心像是断了线一样,不断的往下坠落。

“你的意思是,你倒追我不过是迫于形势,而不是真心实意,只是觉得亏欠我,所以想弥补而已?”

池欢听到这不虞的语调,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

“当然不是了。”

“时屿白,你别这么想。”

“我肯倒追你,自然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喜欢你,想要挽回我们的感情。”

“是吗?”

时屿白垂着睫毛不语。

沉默在分分钟凝滞呼吸。

“时屿白,你是不是多想了?”

“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时屿白周身的气息却在瞬间低沉下来,他抬起眼眸,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我出去吸根烟。”

说完俯身过来,甚至还温柔的帮她掖了下被角。

池欢心中一急,忍不住拽住了他的手腕。

“时屿白,你生气了是不是?”

时屿白瞥了她一眼,凉凉淡淡的安抚了句。

“别多想,我没生气。”

“你有。”

池欢不肯撒手,急的快哭了,“我知道你有。”

“你不要生气,更不准你胡思乱想,我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

时屿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在她的下颌捏了捏,“我只是想吸根烟,你都不允?”

池欢眼眶激出了一层碎碎的水光,想要撒娇让他别离开,可是在触及他潭底那一层坚冰的时候,手下意识就撒开了。

直觉告诉她,时屿白现在不仅仅是生气这么简单。

他周身的藩篱让她打了退堂鼓。

时屿白瞥了眼她抽回去的手,唇角讥诮的勾了勾。

他到底还是离开了。

原本还算甜蜜温馨的病房,此时充斥着一股难言的窒息。

池欢知道,那封举报信给时屿白的心脏狠狠插了一刀,虽然现在看着是痊愈了,但到底给他带来怎样的心理阴影,谁也说不清。

她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时屿白彻底放下心结呀。

池欢咬住红唇,眉尖儿苦恼的揪成一团。

病房外。

时屿白点燃了一支烟,风顺着洞开的窗子漫进来,把指尖的那抹猩红燃的更旺,青白色的烟雾转眼模糊了他峻挺的面孔。

戾气沿着他的衣边弥漫,眼前浮现的字字句句,都关于那封举报信。

那封言辞犀利的举报信,像一把剔骨刀,一刀一刀剜着,剜的骨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