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按下了抢救铃,不断的拍抚着时以复的胸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医生过来检查,将时以复推入抢救室之后,李梅才抽空看向李秘书。
李秘书面露难色,抱着那个文件袋,说道:“这件事我不能说,等首长清醒之后,你再问他吧。”
李梅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嗓音带了几分尖锐,“你手里的文件袋是什么,拿来我看看。”
李秘书退后一步。
“夫人,这我真不能给你。”
“是什么,还需要对我保密?”
李梅不免开始阴谋论,揣测,“是给那个时屿白又买了什么房子还是给他一大笔钱?”
“李秘书,这些事情我反正都能从老时的嘴里问出来,你凭空得罪我,真的值得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李秘书正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
李梅见他迟疑,趁机将文件袋从李秘书的怀里抽了出来。
“欸……”
李秘书惊叫。
李梅得意的抽出文件,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脸上先是错愕,然后化成了玩味。
“啧啧,没想到啊,这李珍娅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找了个这样的儿媳妇!”
李秘书纠结状,伸手接过了文件袋,求饶一般的说道:“夫人,你看到文件的这件事,一定要给我保密啊。”
李梅眼球一转,拍了拍李秘书的肩膀:“放心好了。”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摘掉口罩走出来。
“好了,现在病人已经好转了,但是一定要注意他的情绪问题,谁也不能再刺激他了,不然的话,病情很快就会加重。”
李梅连连点头。
时以复躺在病床上,被推入高级病房。
李梅攥着时以复苍白若枯枝的手,脑子里却不断闪过文件里面的内容。
她很快离开病房,对李秘书摆摆手。
李秘书连忙上前。
“李秘书,你应该知道李珍娅住在什么酒店吧。”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这件事得跟她透个气。”
李秘书惊愕。
“夫人,这不妥当吧,首长没通知要把这件事告诉她。”
“这天下难道还有不透风的墙?”
李梅翻了个白眼,然后耐心的说道:“虽然我和珍娅姐姐之间有点不愉快,但前后都跟过老李,也算的上一家人。”
“身为家人,我怎么能看着屿白被蒙在鼓里呢。”
“池欢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当我们时家的儿媳妇。”
“我相信,老时迟早是会和姐姐通气,然后想办法解决池欢这个大麻烦的。”
李秘书:“……”
时首长的确有这个意思。
“可是……首长现在昏迷不醒,我怕您见到了她,这件事的后果会扩大化,日后首长会怪罪到我头上的。”
李梅嗔了他一眼,打了包票。
“怕什么,如果出事了,就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说我偷看了文件。”
“这……”
李梅瞪着他,“你就算不告诉我,我就宁乡市的酒店一家一家的查,我就不信查不到李珍娅的住址!”
李秘书败下阵来。
“是,我这就告诉您……”
李梅得意一笑,“这才像话嘛。”
池欢和时屿白从酒店里醒来,医院的事情已经安定了,展览馆也没什么事情,索性她就想回去一趟县城。
也不知道服装店现在的生意到底如何。
在展览会开始之前,服装店的危机该解决了。
下了公共汽车,池欢和时屿白直奔服装店。
快要走到服装店所在的街道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这么霉气,居然迎面撞上了程子黔和叶明珠两个人。
他们夫妻俩挽着胳膊,叶明珠的手上提着菜篮子,里面看着满满当当的,应该是刚采买完新鲜蔬菜。
池欢的脸一沉,下意识就要躲开两人。
但叶明珠却喊住了他们。
“欸,这不是池欢吗?”
“好巧啊,听说你们夫妻俩去市区了?”
“是服装店的生意撑不下去,所以打断换阵地了吗?”
叶明珠的声音透着几分得意。
最近他们和程青青合伙的服装店生意红火,几乎撬走了池欢近一半的客户。
赚钱容易,生活也就顺风顺水起来,叶明珠和程子黔的感情也变好了些,她原本苦瓜般的脸也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池欢站住了脚步,眯着眼打量了下叶明珠。
叶明珠捂着嘴,似乎惊觉自己说错话,轻轻打了下自己嘴巴。
“瞧我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完,假惺惺的关切,“池欢,你还好吗?”
“托福,很好。”
池欢言简意赅。
“看来你抢我的生意,最近赚的不错,居然吃的起鸡肉和猪肉了。”
若要论嘴毒,池欢可是不遑多让。
况且,程子黔和叶明珠的底细,她比谁都清楚,揭短什么的可谓信手拈来。
叶明珠的脸瞬间黑了。
谁叫她和程子黔家里穷的叮当响呢。
甚至因为钱,她的婚礼也举办的那么糟心,成为了村里多少年的笑料,这可谓她的痛点。
叶明珠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说不出话来。
程子黔却趁机眸色沉沉的看着池欢。
“欢欢,你若是服个软,我可以和姑姑商量一下,和你们合伙。”
“与其咱们变成仇人,倒是不如合伙,一起把服装生意做大做强,你觉得怎么样?”
池欢惊愕,还不等开口,手腕就横过一抹劲力。
时屿白冷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用枉费心机了。”
“我们自己就能把生意做大做强,不需要累赘。”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敌意十足,剑拔弩张。
程子黔皱着眉,以前就觉得时屿白是个绊脚石,现在看到他仿佛出鞘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