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看出妈妈的迟疑,挽着她的胳膊软软的撒娇,“妈,你就当给我帮忙啦,工资就和二嫂一样,你看可以吗?”
因为她嫁人了也在村里生活,小安安几乎是外婆看着长大的,她之前不着调,基本没在儿子身上费心思,一股脑的把责任推给了池母。
池欢心中想着给妈妈点弥补,但又不能做的太明显。
所以工资定的和张小俏的一样。
也许是被池欢眼底的哀求打动,池母很快心软了,但这件事的决策权还不在她自己身上,她求助的看向池有金。
池有金看着女儿和时屿白安生过日子比谁都高兴,现在不但儿媳妇的工作有着落,媳妇的也能帮上忙,比谁都要高兴。
但他考虑事情到底还是要长远一些,皱眉问道:“一个月光工资,都要给你二嫂和妈四十块钱,加上铺面的钱,你们进货的车马费,得有多少花销啊,你们确定负担的来?”
池欢笑道:“爸,你放心好了,我们心中都有计较。”
“目前来看,负担二嫂和妈的工资绰绰有余。”
池有金看池欢的表情笃定,时屿白的神情淡然,很快放下心来,“好!那你们就好好干,争取赚大钱!”
席间众人的情绪都高涨,纷纷举起杯来,“来,大家一起赚大钱!”
“干杯!”
小小的农家院儿里,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回到县城之后,池欢和时屿白开始马不停蹄的考察服装店的事情,与此同时,关于程子黔和叶明珠放出来的事也打探出了结果。
原来在这件事中起了关键作用的人是程青青。
程青青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勾搭上了陈副局长,程青青能嫁到县城,长相自然不差,加上颇有几分手段,一个劲的吹枕头风,很快起了效果。
池欢听了这个消息,内心大为震撼,与此同时一股说不出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没想到程青青居然这样有手腕,她努力的回想前世的事情,可越是着急越想不出头绪,她一定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你怎么了?”
时屿白关切的眸近在眼前。
池欢回神,目光一闪,抿紧了唇,“她这么做,难道就不害怕被陈局长的媳妇针对吗?”
时屿白将茶盏递给她,茶水的温度刚好,看着她抿了一口,才缓缓的道:“陈局长的媳妇不在宁乡县,她也是仕途上的人,听闻是在隔壁的市工作。”
池欢恍然大悟,“所以程青青才会趁虚而入。”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为了达成目的,竟然不惜牺牲色相。”
“听你的意思,程子黔和叶明珠这个牢没做下去,你好像很不满。”
当然了,前世的程子黔和叶明珠害得他们一家三口那么惨,岂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但是这些话不能当着时屿白说。
她斟酌着词句,道:“他们两次三番的要举报我们,要不是我们机灵,现在被送到监狱的人说不定就是我们。”
“他们把牢底坐穿我这心中才解气。”
只要想到时屿白差点又被陷害,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仇恨。
“屿白,难道你一点也不恨他们吗?”
“他们明明已经勾结在一起,却还纠缠我,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我简直恨透了他们。”
池欢隐忍的说着。
“嗯。”
“那就想其他的办法来制衡他们。”
“程青青和陈副局长刚刚勾搭上,现在还不是时机。”
池欢攥紧了拳头,指甲死死的掐到手心里,“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出来耀武扬威?”
她沮丧的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好人没好报,他们这些恶人却能一直被赦免?”
“这一点也不公平!”
前世今生的恨意累积在一起,气的她眼眶泛出一层薄泪。
时屿白差点被这小丫头的模样逗笑,倾身用粗粝的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珠,道:“只说时机不到,不是不报吧?”
他顺势将池欢纤薄的身体抱入怀中。
扑入那片熟悉清隽气息的同时,池欢隐忍良久的情绪在顷刻间爆发,“时屿白,我好恨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陷害你,破坏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
她哽咽着,呜咽源源不绝的从心里冒出来,心酸的泪水都洒在了时屿白的白衬衣上,“我不管,哪怕你觉得我恶毒狭隘,我也一定要报这个仇。”
“无论是程子黔,叶明珠,还是程青青,这些陷害我的人,我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池欢哭的肩膀耸动,脊背颤抖,静静地把时屿白抱在了怀里。
“这样你就能开心吗?”
“对……”
池欢哭红了眼眶,仰着头在模糊的泪雾中看他那张峻挺的脸。
她咬着牙,“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时屿白依稀是叹息了声,声线拂落在她耳边,“好。”
“嗯?”
池欢哭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时屿白无奈,把她小脸儿上的泪珠全部擦拭干净,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这么想报复他们,那我就和你一起,嗯?”
“别哭了,再哭都要变丑了。”
池欢听了他的回答,心中灌了蜜一样,忍不住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捶了下,“你敢笑话我,嫌弃我丑!”
她破涕为笑,眼角眉梢染了零星笑意。
池欢这么一通哭,让时屿白内心一片酸软,他情不自禁低头,柔软的唇片先是盖在她哭的红肿的眼皮上。
所有戏谑瞬间从空气抽离,火热一点点塞满呼吸。
当那片唇离开的时候,池欢的呼吸哽在了嗓子眼里,偌大的房间一时间落针可闻,只有她的小脸儿在时屿白绵长的目光下一寸寸的变红。
时屿白向下,唇片缱绻的烙在她泛红的脸庞上。
一连串的电流击穿了心脏,池欢的呼吸瞬间变得粗粗的,无措的揪住了他的白衬衣。
一只大掌按住了她的素手,带着她感受着壁垒分明的肌肉,那些起伏有致的线条,让她的大脑变成了一片浆糊。
眼前只剩下了时屿白那薄红的唇片。
他眉梢扬着势在必得,缓缓地覆在她的呼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