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太皇太后没当皇帝,她依旧成为了傲云真正的主子。即便她真的想登基,也不是没有机会。虽然难,却不是没戏,就好似武则天一样。
这么想着,瞬间便觉得一切都能说的通了。她之前曾不明白,齐衡也是先太子的孩子,为什么非要再造一个孩子?如果太子身体好,她觉得可以理解一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继承者,来延续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可太子的状况并不好,随时可能没命,明显就熬不过先皇,既然如此,那这个继承者到底是谁培养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看不到,根本没有他登基的机会呢。
再说,先太子或许自私不够聪明,但对于傲云,他还是希望它好的,若是心中无傲云,哪怕是嫡子长子,应该都不会是先皇的首选。看先皇对齐衡的安排,便能推断出一些来。可太子为何还做出这样的决定,那必然有人在左右他的这个决定。从这一点来看,这背后之人就是太皇太后。
再来便是吃毒胎的血。这一点同样很是奇怪。按照目前的研究成果,大体可以推断出来,对方这么做,应该是想从哪血液里
得到类似抗体一样的东西,但喂血的时候,也是有讲究的。得先想办法化去毒胎血液里的毒,然后在给那个孩子吃。若是如此,那个孩子的性命未必不能延长,甚至说不准会有健康的体魄。但她从柳行之搜刮回来的东西里,看到几个记录,显示喂血的量和频率等等,显然没有将血处理,就直接献上去,这就奇怪了。因为这个血如果要处理,最好是刚离体的时候处理,时间久了,毒药便很难剥离出来。所以她觉得,对方压根不想让那孩子好。这也能证明太皇太后的心思不纯。
除此之外,她在边城遇见一字并肩王之时,随口说了一句太皇太后心机深沉,当时并肩王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但说到底,他其实并未明确的否认,同样也可以说明问题。
再则便是护国军的解散,结合这些事,她猜测,并肩王多半是知道太皇太后的野心,为了和先皇的情谊,也为了傲云的未来,他不能去帮太皇太后。但因为他不能辜负对太皇太后的感情,也不愿意对太皇太后动手,索性解散护国军,大隐隐于市去。
想通了这些,云溪已经可以笃定,
前世她相公真正是死在太皇太后的手里。因为他相公是齐衡的人,那还孩子上位后,自然是不能留着她相公的,想必这一点她相公也已经猜到了。当然至于悲愤,还因为里面有翼王的事情。
齐衡和那孩子都没了,皇位最大的可能应该落在翼王身上,除非翼王没了,或者翼王也同意太皇太后监国,否则根本不可能。从她相公那表情,她估摸着应该不是翼王没了,而是翼王做了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比如支持太皇太后!
按照自家相公的说法,这位翼王虽然不管事,但对傲云还是很忠心的,这样的人,最终却背叛了傲云,这是自家相公不能接受的地方。不过她觉得倒是正常,每个人都有最为看重的东西,若是那东西在翼王心里超过傲云,翼王那样选择,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皇太皇太后如今是齐衡唯一的亲人,他真的能接受幕后之人是太皇太后吗?且太皇太后是他的祖母,若是对他做什么,他未必能防得住。这么一想,云溪心里便着急了不已。只是她没办法进宫,和她熟悉的小六子,现在同样不能随便进宫,如今除了她相公
和李智之外,并无其他的路可以走。她相公与他夫妻一体,鬼王组织对她动手,未必不会监视她相公。可若是让李智出面,风险也同样大,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也被买通。
琢磨了一下,云溪的目光不由转向眼巴巴看着她的上官依玲,眸光微微挑了挑,隐隐有一丝亮光闪过,随后一脸为难的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再说,皇上身体康健,你这该不会是想诅咒皇上的吧?”
这么说着,云溪好似很生气一般,指着她鼻子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害我,对不对?这东西若是落在别人手里,我们两个都会没命,你是想拉着我一起死,你好狠!”
上官依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云溪,她百般算计,就是为了多活几天,活的好一点,怎么会自己寻死,还一起死,怎么可能,这丫的想什么呢。
可两人积怨已深,对方这么猜测她,也是无可厚非的。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找过来。再则如果眼前之人不帮她,她也找不到其他人帮她了,所以哪怕再气,眼前之人她也必须抓紧。
这么想着,上官依玲连忙将纸
点燃烧了,连连摆手道:“没有的事,我不想害你,我知道我之前做的太过分了,可我这次真的没有坏心思,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看,这都毁了,我只是为了给你看一下,并不是为了诬陷你!”
云溪‘狐疑’的看了看她,似乎有些纠结。
见她这般,上官依玲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语速加快的道:“我听说你和堂弟关系极好,你应该知道,我是皇室郡主,被丞相家这般对待,那就是在打皇室的脸,也是在打堂弟的脸,你和堂弟情同姐弟,就忍心别人这么对他吗?”
听她这么一说,云溪脸上的‘纠结’更甚,“这……”
“该不会是你没有办法让我见到堂弟吧?”见云溪这般,上官依玲忍不住怀疑的看向云溪。
被这样质疑,云溪好似很生气一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行,你既然想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那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让你见到弟弟!哼!”说完转身出去,随后抱着一个小盒子进来,递给上官依玲道:“这是齐衡弟弟找手艺人给我儿子做的小玩具,我觉得太厚了,你替我送进去,让他修好,再让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