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言语间便带着明显的拒绝。“若是你想要一点吃的,我倒是可以帮你,若是你想要帮忙传话,怕是找错了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没那么容易见到皇上!”云溪明白,上官依玲找过来,无非是觉得,若是她帮忙说话,齐衡会放在心上一些,甚至会帮她。毕竟宫门那里若没有齐衡的授意,那些守卫胆子再大,也不敢拒绝一个郡主。再则即便进不了宫,若说完全见不到皇上,其实也不尽然。齐衡并不是每天都在宫里,巡视,狩猎等等,都会出宫,只要找准时机,完全可以找到人。不过上官依玲显然心里也清楚。孙丞相敢做这些,怕是早就考虑过齐衡的想法了。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就设计了你一下,你又没事,为何就不能放过我一次?”上官依玲双眼一红,脸上皆是悲愤之色。她这尴尬的赐婚,未必没有齐衡的手段,而对方会这样待她,完全是因为眼前之人。所以只要眼前之人能放过她,齐衡必然也不会再生她的气,那她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这么想着,扑通一声,跪在了云溪面前,也不管脸面
不脸面的,一脸乞求道:“云娘子,你就帮我一次,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全部都告诉你!好不好!”
云溪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看向她,没有说帮,也没有说不帮。
上官依玲却好似看到希望一般,急忙道:“我后来想起了一件事,我死之前,好像看到的一个讣告,那上面写的一则消息,我想云娘子你,会比较感兴趣!”
云溪不解的看向她,有什么讣告是她会感兴趣的,那时候她家相公应该已经没了,而齐衡那时候怕是已经被人取代了,否则想必也不会对她相公下手。如此一来,她似乎也并不认识其他人,或者说并不在乎其他人。
见云溪好似不相信一般,上官依玲急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是关于皇帝去世的讣告。我那天想起来之后,就默写下来了,你看看!”怕云溪不相信,上官依玲急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略带得意道:“怕被人发现,我还专门从书房藏了墨,躲在被子里写的!”
云溪呵呵两声,若是她正常点,估计孙家那个老东西,还不会注意。她弄的神秘兮兮的,对方
怎么可能没发现,不过对方若是没有前世记忆,或许只会将这些事当上官依玲发癔症,又或者觉得是诅咒皇帝呢,说不定还会想着,能不能借此除掉她呢,并不认为她写的是真的。
事实如云溪所料,上官依玲这边写了,那边丞相便知道了,因此早已经安排人将纸偷过去看了。只不过这上面的东西,实在是危言耸听,丞相压根不相信,在没有确定把握将人灭掉的情况下,暂时没有打草惊蛇罢了。
云溪拿起来看了看,上面说皇帝因病去世,没有子嗣留下,所以由太皇太后监国,待从皇室中选出合适的子孙,过继过去,再立新皇。
她倒是没有怀疑这个的真假,毕竟以上官依玲的脑子也编不出这些。再则她估摸着,那个毒胎的寿命想来也不会太长。齐衡被废,或者被害,然后毒胎再死去,而那时候那些个王爷大概率都没了,那就只能是太皇太后执政。
想着曾看过的唐朝野史,云溪总觉得这太皇太后走的路有点类似武则天呀。当初先太子去世,那个孩子大概率是交给太皇太后照顾的。一来是因为相信太皇太后,二
来也是因为只有太皇太后,才能保住那个孩子。为了让那个孩子登基,太皇太后怕是在后面出了不少力,好不容易精心谋划数年,从齐衡手里,抢到了皇位,结果没享受几年,新皇嗝屁了,那太皇太后多年心血,岂不是全部都没了,因此不甘心,想要监国,想要成为女皇或者太上皇,那也是有可能的。
不对,云溪忽然摇了摇头,假如鬼王背后的就是那孩子,为了活下去,他不惜用其他毒胎的血让自己活命,可那些毒胎的血液里同样也有毒,这就导致喝的血越多,那孩子的身体越孱弱。最终注定不可能活太久。再加上身体内的毒性,导致小蝌蚪的活力应该也不会好,留下子嗣也几乎不可能。
所以这个结果是必然的,若太皇太后一直在照顾那个孩子的话,只怕早就知道的,那就是说皇室子孙死绝,太皇太后知道的,由此带来的结果,对方显然也是知道的。知道却依旧做了,是为了什么呢?
对那哥孩子而言,将死之人,皇位坐不坐真的重要吗,而对太皇太后而言,她男人辛苦争来的皇位没有办法传下去,不得不
从旁系中选继承者,可旁系有自己的爹娘祖父,势必和她不会亲,至少无法和齐衡对她亲。如此弊端,太皇太后却依旧这般设计,所图的又是什么?
再大胆一点猜测,若是太皇太后一开始就为了这个监国,或者为了这个皇位呢,那是不是就能说得通了。因为最终是为了掌控傲云,对太皇太后来说,夫君,儿子,孙子都不过是棋子。为了她的大业,这些都可以不要的,如此一来,那孩子能不能活,压根没关系。若是能悄无声息的将齐衡除了,这个孩子甚至都不需要露面。
只是齐衡毕竟是先皇培养出来了,想对付他,并不那么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人弄死,然后让他的‘亲’兄弟上位。之后将对齐衡,对先皇衷心的人全部除掉,那这位刚上位的皇帝,便没有用了,反正是个毒胎,很快自己也会不行,压根不用太操心!
紧接着皇帝病逝,太皇太后监国,一切变的顺理成章,没有人能说拒绝的话。至于从皇室宗亲里挑选一个孩子,那还不是太皇太后说的算,只要朝堂都在她的把持之下,她大可以选择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