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可真贪吃!”冷仙人无奈的抽出手指,点了点小团子的额头。小团子以为身边的人在逗他玩,咯咯笑了起来,两个人看起来和谐极了。
云溪看到这一幕,扬了扬唇,随后便开始忙活手里的事情了。鲍鱼、海参、瑶柱、鱼翅等全部需要好好料理干净,否则会有种咬到沙子的感觉。鸡汤原本就很鲜,放进去的这些简单处理过的食材,又都是极为鲜美的东西,压根不需要过多的调料,只是放上一点盐,便已经足够。
逗着孩子玩的两人忍不住转头看向厨房,就连两个小的也把脑袋扭了过去,似乎想看看香味来自哪里。只不过为了汤汁更浓郁,云溪将砂锅周围都棉布包上,只留下一个小的出气孔,味道渐渐淡了不少。
在在小火上炖了一个多时辰,云溪这才取出来。等砂锅的盖子一打开,那味道更是直冲天顶盖,让人恨不得直接扑上去。
“香,真的太香了!”一旁的娟子一脸钦佩,云溪也没避着她,这做法并不算太复杂,可这香味却是实在霸道的很。感觉闻着这味道就能吃下两碗饭。
因为汤太滋补,云溪盛出
来半小碗加了点水,给两个孩子煮了烂面,剩下的直接端出去,放在了冷仙人面前。
“我加了一点温补的药材,你可以多喝一点!”云溪见冷仙人盯着砂锅,犹豫着要不要上手,解释道。
冷仙人早就馋了,只是最近吃了不少海鲜,海鲜是凉性的,对于他这种本身带寒毒的身体,并不友好。所以每次吃的时候,要不然只能尝尝,要不然就是云溪特殊处理了之后给他。就像这一锅里面放了少量的人参、枸杞、红枣调和,因为云溪学过煮药膳的的方法,因此放了不仅不会破坏它的味道,反而更加平和清香。
听到她这么说,冷仙人的手便动了起来,姿态依旧优雅,可动作却是非常的快,等云溪和千雪一人一碗汤结束之后,砂锅里只剩下一些海参之类的,汤是半点没剩下。
因为熬煮的久,所有的鲜味几乎都集中到了汤里,反而食材本身并没有什么味道。好在云溪特意调了酱,蘸着吃,味道也不错。
“丫头,明天能不能再来点!”见云溪二人慢条斯理的吃着,冷仙人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表情,让他原本的萧条肃然几乎
全部不见了,反而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云溪挑眉看了他一眼,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见她这般,冷仙人琢磨了一下,将一个扳指递给了她,那扳指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一块好玉,上面扳指的一圈刻了一些鬼脸,有哭的,有笑的,各种表情都有,但看着都有几分阴森。
“这个送你玩玩,其他的自己查,有些东西我们不能开口!”冷仙人点到即止,指着砂锅道:“明日我要两罐。”随后想了想道:“估摸着明天他们该回来了,不然再多一点?”
“免谈!”云溪没好气的看向他,这是想将这汤水当茶喝不成,最多两罐,不能再多了!
“行吧,小气!”见她这般,冷仙人摸了摸鼻子,微微带着几分尴尬,将团子往她怀里一塞,人便没了踪迹。
小团子有些懵圈,不过看到是自己亲娘,很快便高兴起来,使劲往云溪怀里挤,眼神还时不时的落在那砂锅上,啊啊的催促着。
“小贪吃鬼!”云溪点了点他的鼻子,指着包子道:“看看你哥哥,是不是都不着急!”包子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但目光却是一直盯着砂锅。
等
下人把面端过来,两个娃娃的目光转了转,小团子看一眼烂面条,再看一眼自家娘亲,催促着云溪赶快喂他。
一旁的包子也看着面,虽然很着急,但是依旧乖乖的坐着,除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面,其他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云溪还是看出他越来越急切,明显等不及了。
云溪坏心的示意下人,假装把面端走,小团子叫的更大声,几乎要从她身上蹦下去。而包子则嘴巴一撇,隐隐有些想哭的迹象。
“主子,快别逗他们了,赶紧给他们吃吧!”千雪看的心疼,忍不住出声。看着两个小娃可怜兮兮的,她实在是不忍心,感觉就是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她都愿意!
云溪哈哈笑出声来,直到两人都有了想哭的模样,这才让人开始喂他们。两个小家伙或许是饿了,也或许是被香味吸引的,吃的非常的快,几乎一口刚塞进去,又要第二口。等半碗面条下了肚,让下人抱着转了一会,便放在床上让他们自己玩去了。
两个小家伙吃饱了,也不哭闹,盯着风铃或者小风车也能看半天,等玩累了,差不多就可以睡觉了。
见他们
没事,她便让意识进空间,开始提取绿豆糕里的毒药,看看具体是什么成分。实验室有一整套分析设备,基本可以分析出大多数毒药。另外再抓一只兔子,喂了一块带有毒药的饼,研究一下兔子的血液变化,这样可以更好的确定成分。
等将一切都弄好,已经到了大半夜了,又好好的洗澡洗头之后,这才回到床上。两个小家伙已经早已经睡的呼呼的了。云溪在两个娃儿脸上各亲了一下,这才在旁边躺下。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白天得到的扳指,眼底隐隐有些幽光。
她推断于国公很可能是鬼王,或者和鬼王组织有关,但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疑点。她和孙宁合开了药铺,时不时会过去偷偷坐诊,所以孙宁是知道她的医术的。以于国公对孙宁的关注和疼爱,多半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让人过来试探就有些奇怪了。
再者就是千雪的身份,她觉得以于国公的能耐,怕是早就摸清楚了她身边之人的情况。即便不知道她懂毒,那也会知道千雪擅长毒,这时候以这么拙劣的形式对她下毒,似乎生怕她发现不了一般,未免太奇怪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