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个两天,柳行之必然要出现,否则齐衡那边定然会查。可即便柳行之没有生命危险,但对方不停的出招,她若是一直没反应,是不是让人觉得太好欺负了点。既然如此,那她就回应对方一把。
第二日一早,云溪等了一个时辰,没等到李智,便不再等了,心知多半同她猜测的一样,之后见到了李智安排的人,那人说今日一早李大人收到消息,在城郊的一个村子里,出现了连环杀人案,村长连同村中的百姓,连名请求李大人帮忙找出真凶。
那信不止送到李府,同时在城里传开了,李智即便觉得有问题,却不能不做出动作,因此今日一早便走了,临走之前,让人将消息传给云溪,也当是提个醒。显然李智对这是也有所怀疑,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说一下总是好的。
云溪本就猜到如此,如今这般,不过是印证了他的猜测。既然对方又出招了,若是不做点,总觉得对不起对方。
这么想着,云溪叫了千雪,将事情交代了一番,让她去找柳二郎。虽然不方便直接去打探柳行之的事,但去找柳二郎却是没关系的。
柳二郎作
为柳行之的哥哥,忽然收到条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边让人去宅子和军需处找人,另外则直接去大理寺求助,完全没有毛病。若是去打探的人被扣住了,那正好报给大理寺,一起解决去。若去打探出消息,柳行之不在这些地方,那报大理寺更加合情合理。
若之前的推测是对的,那柳行之这两日必然不会在家里或者军需处,让人去找一下,做做样子,合情合理。
待柳二郎派出去去宅子和军需处的人,都告诉他没有柳行之之后,柳二郎便去了大理寺击鼓,以兄长的身份,请求大理寺帮忙找人。朝廷命官,尤其是现在比较重要的军需处的负责人不见了,当然得重视。
为了避免大理寺被买通,云溪还让柳二郎带去了齐衡的玉佩,有玉佩在,相当于面圣,大理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
大理寺卿担心皇上知道之后问责,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去御林军借人,虽然大理寺自己的人就不少,可为了表示重视,借人也是常有的事。
而御林军这边,李希虽然不在御林军,但现在负责的人是李希的副将,是李希的人,听到要
找的是柳行之,二话不说便将人借了出去,甚至贴心的,多借了两组人,加上大理寺的人,足足三百号人。
如此多的人,地毯式搜索,不过半日便将京城翻了一遍,最后在城郊边的一处民宅里找到了柳行之。
据说他前一天收到消息,一个一直供应军需的商人,想要见他一面,邀请他到了这民宅。他本不予理会,但对方提出的条件过于优惠,并提前送了不少东西给他,让他没办法拒绝。
只是待进去之后,柳行之便发现了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宅子就好似一个迷宫一般,怎么都走不出来。好在一些地方放了一下啊点心果子,不然一两天没能走出来,他不饿死也得渴死。
按照柳行之的说法,他开始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之前也有供应的商人与他见面,但大多约在酒馆茶馆里,像这次约在民宅里还是第一次,但他觉得大白天的,他又带了不少人,对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竟然会陷在里面,这么久没出来。等御林军找过来的时候,他能听到声音,但是看不到人。好在对方也能听到他的声音
,既然进来出不去,那就破坏了再说,这么忙活了半天,才将人救了出来。
人救出来,柳二郎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之后按照云溪的指使,请求大理寺找出幕后黑手。不管是那个商人,还是柳行之的小厮,以及和小厮接触的人等等,都是嫌疑人,这么顺藤摸瓜下来,竟然抓到不少人。至于柳行之,则被玲珑郡主以公事邀请了过去,柳二郎也没能见到人。
不过好在,虽然最终没能抓到上官依玲,但抓到了一个官位不低的大臣,据那位大臣说,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有一次在路上,柳行之瞪了他,所以他就戏耍了柳行之一下,没有别的意思。但柳行之在那民宅差点出事,这是不可抹去的。因此最终那大臣被打了五十大板,贬出京城,其他相关的人,也都以不同的理由或关或发配,都没能逃掉。
这一切看着复杂,但因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也不过就花了三日的时间。甚至连齐衡都惊动了,虽然没找到上官依玲身上,但有人说,见到上官依玲与那位大臣私下见面的事,为此齐衡狠狠的敲打了一番,这才将人放回去。
云溪
在第四天从柳二郎那边得到消息,当天还有李智让人送来的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了,拔出一条线。别人或许不懂,但云溪明白,这些参与的人,甚至那个民宅,都是越王之前埋下的暗线,如今被她这么一搅合,全部暴露了,还不知道那位郡主会如何生气呢。
另外和之前不同,因为在齐衡面前挂了号,上官依玲想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就不能如现在这般自在。甚至连手里的势力,也不得不紧紧。这么想的话,她觉得,两人见面的时间应该不远了,毕竟这位依玲郡主的时间和能消耗的东西不多了。
如云溪所料,第二日她便收到了一封信,信上邀请她去一个地方,虽然没有署名,但云溪知道,这信就是从那位郡主那里发出来的。不过知道归知道,云溪将信一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像没接到信一般。
“主子,你不想去会会吗?”千雪满脸的不解,对方挑衅了那么久,终于迎上来了,她们若是不去,那岂不是相当于露怯?再说那人对柳大人抱着别样目的,对于这样的女人,主子作为正房,难道不应该去宣布自己的主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