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初见刘氏

阿瑶输给这样的人,倒是不亏。

“是相公回来了吗?”一道略微有些虚弱的女声从内室传了出来,那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带着几分期待,尚未等齐卫回话,又略带自嘲的说了一句,“应该是我想多了,阿瑶姑娘出事,相公得陪着阿瑶姑娘,怎么能来看我,我这是在想什么呢!”说完低声笑了笑,隐隐透着几分失落和委屈。

云溪眨了眨眼,意味莫名的的看向里面,这就演起来了?这位莫非是宫斗看多了,外面奴才这么一顿走,又是行礼又是作揖的,里面又不是听不到,这一把深情落寞演的着实有些离谱。

只是待她看清楚齐卫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时,就觉得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得,男人或许就爱这种,这么明显都看不透,脑子被僵尸吃掉了吧?罢了,一个愿意演,一个愿意看,她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就是多少有点无语。

齐卫当先走了进去,若是注意一点,便发现他的脚步明显快了几分,要说他对刘氏毫无感情,看着不像。云溪默了默,带着千雪跟着进去,后面还跟着两个看起来有些普通的小丫鬟,但只有个别人知道,这两人武功能力远在千雪之上。柳行之不好进内室,便站在外面候着,同时安排人将院子保护住,非常时期,他并不相信这个府邸是安全的,甚至有些怀疑。

几人进去之后,便看见床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白衣中衣,脸色苍白,虽然未施粉黛,但并不显显得狼狈,反而透着几分柔弱。容貌不算太过出众,但一双眼睛长的极好,好似满含情感一般,让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那人听到声音,目光便紧紧的锁定在齐卫身上,泫然欲滴的模样,让那不算绝色的容貌,顿时多了几分让人心疼的娇弱感。

齐卫的目光似乎软了几分,轻叹一声道:“你这是何苦呢?我并未怪你!阿瑶,相信阿瑶也不会怪的!”

床上的女子眼眶一红,随后强笑道:“可是我怪我自己,都是我不小心,害了阿瑶姑娘,我以为她会想听你的事情,所以就说了一下和你有关的,没想到竟然会让她病情加重,甚至差点死掉!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差点害死她,是我该罚!”说完,就好似没看见云溪等人,一脸深情的看向齐卫道:“相公,我嫁与你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我原以为你陪你到老,但现在看来,已经是奢望了,不知道阿瑶姑娘还能不能救回来,若是不行,我就去底下和她赔罪。只希望相公,往后余生,能平安顺遂,永远开心,这样,我就死而无憾了!”

语落,两滴泪随着眼角落下,每一帧都好似演练上千遍一般。

要不是地方不对,云溪都打算给鼓个掌表示一下了,这人若放在现代,绝对是影后级别的人,你听听,就这一番话,不仅把自己塑造成了无辜者,还乘机离间了阿瑶和齐卫的感情,顺带表达了衷心。别说是齐卫,换个人来,只怕也都得感动的要死。若不是她从阿瑶那里听过一个版本,几乎都要跟着垂泪了。

果然,如她预料一般,齐卫的脸上满是感动,上前将她的被子盖好,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道:“你放心吧,我找了人来,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不会有事,阿瑶也没事,你不用太自责了!”

那女子听到阿瑶没事,表情有一瞬间的暗沉,但很快就被‘喜悦’代替,喜极而泣道:“相公,你说的是真的吗?阿瑶姑娘没事?那真是太好了!”随后释然一笑道:“虽然不知道阿瑶姑娘为何会吐血,但她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否则,就算是死,只怕我也无法安心!”

“什么死不死的,不要胡说!”齐卫压住了她的唇,眼尾的余光,看见云溪一脸的嘲弄,顿时有些尴尬,连忙站直身体,对着刘氏道:“这位就是云娘子,你不是希望她给你看病的吗?我把人请来了!”

刘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云溪道:“之前听阿瑶姑娘说,云娘子医术高明,所以晕倒之前,我的贴身丫鬟就想着,若是能得到云娘子治疗,或许还有希望,便去找了相公!不是我的意思!”随后歉意的看向云溪道:“还让云娘子专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哦,你不用不好意思!”云溪摆了摆手道:“我就跟过来看看戏,至于看病的事,交给千雪了,所以并没有劳烦我!”

刘氏似乎没想到云溪会这么说,有些诧异,随后微垂着头,低声道:“云娘子好像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云娘子!是不是阿瑶姑娘说了什么,让云娘子讨厌我了!”说完,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哽咽道:“对不起,若是知道云娘子讨厌我,我一定不会让丫鬟请你云娘子过来的!”

齐卫不赞同的看了云溪一眼,但到底知道云溪的身份,也不好多说,至于千雪的能力,他也是知道的,对云溪让千雪治疗倒是没有异议。

刘氏见齐卫没吭声,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委屈的看了过去,小声道:“相公,既然云娘子不想给我看病,要不就不要强人所难了!我听说云娘子和阿瑶姑娘关系不错,想来是在为阿瑶姑娘抱打不平呢。我虽然心中难过,但阿瑶姑娘病重,总归和我有关,她恨我也是应当的。只是我其实挺喜欢阿瑶姑娘的!”

声音虽小,但里面饱含的委屈,显而易见。

齐卫虽然依旧没出声,但面上皆是不赞同。

“相公,云娘子身份尊贵,相公千万不要为了我,得罪云娘子啊!”刘氏又继续拱了一把火。不管云溪在齐衡面前如何长脸,她现在只是四品的诰命夫人,而齐卫则是二品的国公府世子,这样说,多少有些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