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心里明白,皇帝的这份看中,可能只有一半是因为他的能力,还有一半是看在云溪的面子上,但不管怎么样,对这个结果,他都十分欣喜,做事自然更加的兢兢业业。
三人本身关系不错,再加上有心维护,自然相谈甚欢。只是这饭才吃了一半,
云溪是觉得,她明面上和国公府可是关系不错,上次国公爷都来了,这还没几天,这些人就找过来了,几乎是明晃晃的打国公府的脸,在这京城,到底是谁,敢做这样的事。而李智二人则想的更多,他们更加怀疑是有人要针对云溪。虽然皇帝极力遮掩,可有心人还是能看出云溪的特殊,不管是为了那些方子,还是因为云溪与皇帝的关系,这人都得他们谨慎对待。
几人下去一看,桌子已经被掀翻了好几个,不少盘子都被人打碎了,好在那些人没做的太过,暂时没有伤人。
“你就是老板吧,这店已经被云二递给了我家主子,赶紧收拾一下,离开我们的店!”其中一人嚣张的挥了挥手里的抵押文书,手里的棍子扬了扬,一脸的威胁。
“你们是何人?这可是柳记,你拿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文书就过来闹事,不想活了吗?你们是谁派来的?”李智上前一步,在他的地盘上找事,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李希则直接挡在云溪面前,铺子砸了没事,若是伤到了人,那可就不得了了。
两人虽然是微服出巡,可毕竟都是京官,身边怎么也要带几个人。再加上铺子里的人和外面冲进来的衙役。
那些个打手还没翻出个什么水花来,就被团团围住,连带着门外偷看的云二等人,也被抓个正着。
云溪皱了皱眉,这来找事的人,是不是都不调查一下的,就这样直接闯进来,给他送人头吗?
“云娘子,你先回去休息,这些人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李智命人将人全部带回县衙,李希则安排了几个人收在门口,避免有不长眼的过来找事。
云溪谢过二人后,便让人收拾了残局,将吃饭的众人送走,便开始统计损失,这一天的损失加上摔坏的锅碗瓢盆,以及座椅板凳,怕是得几百两,不过区区几百两,她可不愿意,便让人列了很长一个单子,算个几千
两出来,反正都在她的店里,损失她说的算。
已经闹成这样,今天肯定不能开了,不过这铺子开了之后,生意一直很好,今天只当给大家放个假,休息一下。当然众人今日的薪水,也得让对方赔。
等这些都算好,云溪就让人将单子送去县衙,相信李智知道怎么做的。
做完这些,云溪就回去睡觉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想来大姨妈,总觉得腰酸背痛的,就想睡觉,其他的都不想管,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她这边心大的睡觉去了,李智这边却是头疼不已,这些个打手根本不禁揍,打了几个板子,就全部都招认了,可买通他们的人,却让他有些难办。旁人不敢动云溪这里,因为有齐国公府罩着,可齐国公府的人敢动呀。
对齐国公府的人来说,云溪不过是一个仗着他们势的人,跟府里的奴才没什么两样,教训了就教训了,还能有人敢说什么?再说就是一个店,她们想要,对方就该双手奉上。
他们这么想,自然没什么不对,其他不了解的人更是会这么想。
可李智知道,云溪这势还真不是靠国公府,说白
了,她还未必多看得上国公府呢,只不过不想让人知道她和齐衡的关系罢了。
所以,是国公府故意让人有这样的错觉的,这样总比让人知道云溪的后台是皇帝,要好一些。可关键是,知道这些的不多呀,国公府里也就齐国公和齐卫二人,其他人不知道呀,听说那柳记的铺子日进斗金,可不就惦记上了。
这次动手的是齐国公的一个还算得宠的孙女,齐国公有五个孙子六个孙女,不过除了齐卫之外,其他的孙子孙女他也没怎么在意过,这个孙女因为比较乖巧,算是稍微被关照一下的,这也让这位国公府的小姐倨傲起来。
待这位齐国公府的小姐,听别人说云溪应该是齐国公府的小姐时,心里便有些恼了,家里有没有这样的姐妹,她是再清楚不过,想着旁人带着某些八卦探究的眼神,便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可她否认,却没人相信。毕竟国公爷都让对方喊爷爷了。
几次下来,这位国公府小姐,便心里发恨,打算教训一下,让人知道,云溪和她们国公府没关系。
再则,她也听说柳记的生意很好,几乎日进斗金,她虽然是国公
府的小姐,手里的银子也有限,就想将铺子弄过来,以后作为嫁妆,也有面子。国公府虽然一般不会仗势欺人,可若是有个好的理由弄到,那也是她的本事不是。
本来正想着怎么弄好呢,云老二就出现了,有他在,这事就顺理成章了。不过她这是第一次做,压根不知道,应该把尾巴打扫干净。因此不过半天的时间,就让李智打探清楚了怎么回事。
就在李智纠结要怎么处理的时候,云溪派过来送单子的人来了,李智随口问了一句云溪的情况,听说云溪脸色不好,已经回宅子睡觉去了,顿时觉得不妙。心想着,要是云溪被吓到了,或者有个三长两短,他日被皇帝知道了,他不死,也得跟着扒掉一层皮。这事说起来是国公府那边的不对,他干嘛要为了国公府去冒这个风险呢,说不得还会因此得罪云溪和皇帝。这么一想,他就坐不住了,一边让人送礼物过去慰问一下,一边拿着认罪书进了宫。
说起来,自从得了这上达天听的权利,他这还是第一次用。也正是因为第一次用,宫里的人都很麻利,几乎毫无阻碍的,没多久,他就见到坐在皇位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