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咬着牙,把还想脱口的痛苦叫声给抑制到了喉咙里。
看着那些散修,眼底血丝遍布。
“你们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自己人都被这些仙门弟子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点出手?”
似是而非的话,显然是想将在场的所有散修和仙门弟子划成对立面。
但在场的谁又是个傻子呢?
就这么一点小心机谁能看不出来。
“别介,你可别跟我们攀高枝,我们跟你们这种狗东西可不是一路人,咱们人怎么能跟脑残的畜生相提并论呢?大家伙说是吧。”
“哈哈哈,可不是嘛,我们是人,可不是畜生。”
嘲讽的笑声,像是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中年男人的脸上,和其他散修的脸上,把他们脸上的那张皮狠狠的扯下来,在地面上反复的踩踏,碾磨。
一时间尽管他们自觉自己脸皮够厚,可也是感觉到了屈辱。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都是散修,和我们一样的,那些仙门弟子都要对他们出手了,你们怎么还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嘲笑他们,这样的话,岂不是让那些仙门弟子更加的看不起我们。”
人群众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发出这样的言论。
“这话是哪个脑缺说的,给老子站出来,看老子不把他揍成肉饼子。”
“妈的脑残,一群傻缺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
散修们都有些无语了。
不过如今看来,他们的名声坏成这样,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瞅瞅这都是什么神经病。
一群小混混故意的挑衅人家仙门,被仙门人收拾,不是自己找死吗?
况且,不想让人看不起,那是靠自己争来的。
以为为了这几个脑残的家伙和仙门起冲突,就能让人高看他们一眼吗?
呸,那才是低看他们一眼。
这几个玩意儿死了,那才是对他们有好处的。
不动声色的就让人帮他们剔除了害群之马,难道不是好事?
“仙门的道友,你们可不要听这些人胡说,他们可不是我们散修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说不定他们是邪族,故意想要迫害我们修仙界,来对我们挑拨离间,这样的东西还是快点把他们给解决吧。”
“道友此言甚是。”
所有人都在符合。
唯有那几个闹事的散修此时一脸的菜色,目光看着那中年男人要多不善有多不善,要不是他们受了他在挑拨,他们也不会想着来这里闹事。
都怪他,他们要被他给害死了。
“不是,我们都是受他挑拨的。”
“没错,都是他,是他说只要我们来闹事,要是得了好处就跟我们一起分,所以我们才来的。”
“怪不得他让我们来这里闹事,感情他是邪族,仙门道友们,还有各位,还不赶紧的出手把他给弄死。”
瞬间各种反水。
中年男人气的眼睛发绿,直接向第一个叫嚣的人就扑了过去。
下手那叫一个狠一点都没有,因为他们是一伙的而手下留情。
拽起旁边的石头,对着那人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瞬间鲜血直流。
原本是一伙的人,顿时打成一团,不可谓,狗咬狗一嘴毛。
看戏的唏嘘不已,没人阻拦。
仙门弟子象征性的喊着劝几句,但没有人上前。
反而因为他们的“劝阻”,动手的那几个人下手越发的狠。
不过是片刻工夫,几个散修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元安宁看的没意思,直接让人把他们拖到远处给丢出去,至于那中年男人,嗯,这人很不对劲,所以被绑了。
他不是想要进城吗?
好啊,给他机会。
“各位道友,之前我们便说过了,城内危险,不能进城,如今城内还有化神前辈坐镇,有什么情况,我们仙门也不会隐瞒,还请各位不要因为一时好奇让我们难做。”
元安宁的话说的客气。
可刚刚那几人的下场,在场的谁不是看了个正着。
也没有人,真那么不怕死的,非要和仙门起冲突。
没听人家说吗,城内如今还有化神前辈坐镇呢,得是什么样的危险才能让久不出山的化神前辈出山。
所以也没有人真的愿意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更何况要是惹了化神前辈不快,几个脑袋都不够人家削的。
所以很快人群就散了个干净。
城门口也重新恢复了安静
各中弟子也分散各处,各司其职。
本来是想找大师兄的,师兄不在,元安宁交代了一下文师姐,要是看到大师兄让他来找她,而她则匆匆的带着那个中年男人进了城的。
此时的中年男人被捆的像是一个粽子一样,就这样被元安宁一路拖着,直奔衾寒所在的位置。
“衾寒师姐在吗?”
小院外,元安宁踢了一脚不安分的中年男人,扬声高喊。
衾寒这会儿正在院里。
凤鸣刚把那些崽崽送到他们自己家人手里,这会儿正在和衾寒交代过程呢。
小师妹对那些崽子们可看重了。
说什么把人送过去以后,还要跟她说细节呢。
说到口干舌燥,凤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如牛饮一般,几一下就下了肚。
只是有几个崽崽的父母,已经没了。
但好在,他们的家里面对几个崽崽都很好,他特地的看了,甚至还在暗中偷偷的观察了,发现确实是没有对这些崽崽们有恶劣行为或言语之后,他才离开的。
“师姐,你是不知道我把孩子送回去时,那些父母长辈们有多么热情,都快把我夸成一朵花了。”
除了小师妹,从来都没有经受过如此热情夸奖和直白喜欢的凤鸣,当时就有些招架不住。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还有还有一些男子和老头,也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让他有些浑身发毛。
得亏当时他把王帅推了出去,挡住了一大部分的热情攻势,他才能跑路。
不然他都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还回不回得来。
实在是,太热情了。
现在想想,他都还有些耳根发烫。
后来他倒是学聪明,让其他的弟子去送崽崽,而他则在背后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