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生活了这么多年,尽管小二说话很简洁,还有一种没头没尾的感觉,但衾寒知道他的意思。
他们,是除了等在外面的凤鸣一行人,又指宗主他们。
而且师父也会来,那她就无所顾忌了。
抬手拿出陈前辈友情赠送的传音穿透符。
这符是陈前辈,因为邪族领域改造出来的一种能够穿透这层领域,联系到外面的人制造的。
据陈前辈自己所说,这符,他也就成了这一张。
这符和普通的符不一样,并不需要以神识刻画字符,在折叠成纸鹤,然后将其带向被传讯者。
这符,只要有那人的气息一输入,声音就会传到对方的脑海中。
——
已经没有趴到草丛里的凤鸣,此时正在跟越山吵吵嚷嚷。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再次要被抛下。
“为什么我一直要被留下,我的实力也不弱吧。”
凤鸣真的要怀疑人生了,难道他真的真的很差劲吗?
他被自己的师姐留下就算了,被二师兄也留下了,现在又要被宗主留下。
“事不过二啊,宗主。”
一旁的王帅默默的举起手表示有话说,“凤鸣师兄,你说错了,是事不过三。”
凤鸣默默的睨着他。
王帅瞬间伸手捂住了嘴。
讨好的小眼神,写着忐忑。
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青山无言的拍了拍王帅的脑袋。
这小子,话多!
“凤鸣师侄啊……”
“让你留下来才是对你实力的认可啊。”
凤鸣抬手打断了越山的话,抢在他说出这话前,替他说了出来后半句。
“宗主,我知道你要这么说,但是我不留在这里同样也可以证明我的实力,而且我一起进去还能更大的发挥我的实力?”
凤鸣眼巴巴的看着越山。
就差直接拽着越山的衣袖,上去撒着娇,然后跟他说他有能力,他想进城,他不想留在这里。
看着他如此磨人的眼神。
越山嘴角不由得抽抽。
这要是换成是小师侄,他肯定当即小师侄说啥就是啥。
可眼前换成一个大男人,还瞅着他如此矫情,他有点想自戳双目。
虽然眼前的人因为长相好看,做出这表情不仅不辣眼睛,反而还有点好看,可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大男人的事实啊。
强忍着想要给眼前人一巴掌的越山,默默的吸了一口气吐出来。
“我也未说不让你进城。”
之所以不让凤鸣进城,还真就是为他好。
并不是担心进城之后,怕他被邪族伤到
只是在一个月前的大战中,虽然看上去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受伤最重的好像就是把自己根基差点给整没了的沈梦,可实际上,凤鸣也有很严重的伤。
但这个伤病不在身体,而在心上。
他似乎要有心魔了。
尽管不明显,可穷极老祖化神大能的手段还是发现了。
不过好在他的心魔并不严重,只有很浅很淡的一个,小小的苗头。
无论是衾寒、月痕还是越山,阻止他进城,就是担心和邪族碰上,加深他这一点点心魔的苗头,让其心魔快速扩大成长。
但现在看来似乎他们想的有点多。
真的想要掐掉他心里的心魔,明明更应该让他直面邪族,亲手猎杀邪族。
或许只要将当日的那一口郁气发泄出来,想来那心魔也不攻自破。
想到这里,越山没有犹豫,直接出口,“既然你想进城,那就进,但进城以后你必须得听指挥,不可以私自行动。”
这家伙跳脱,不靠谱,谁知道一个错眼没看到就能窜到哪里去。
只要是能进城不一直趴在这里,凤鸣那肯定是同意的。
他也不在乎为啥越山宗主改口这么快,反正他能进城了,反正他已经达成他的目的了。
凤鸣喜滋滋,眼睛弯成了月牙,进城了,嗯,就可以去找小师妹了。
不知道二师兄找到小师妹没?
哎,小师妹可真是睡着觉都能搞事儿,嗯,不愧是他的小师妹,深得他的真传。
终于得偿所愿的凤鸣,此时目光同情的看着其他被留下来的人。
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是个人看了都忍不住有些手痒。
就连王帅这个粉丝,都觉得凤鸣师兄有点欠揍。
“王师弟,接下来要辛苦你了,和这些师兄弟妹们一起守在这里了。”
王帅木着脸,并没有近距离和偶像接触的兴奋,反而有些嫌弃。
默默的抬手,把某个人扒拉着他肩膀的爪子给拍了下去。
“凤鸣师兄,男男授受不亲。”
嘿,这小子嫌弃他呢!
凤鸣瞪眼,挽了挽袖子,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忽的动作一顿。
趁着他发愣,王帅一溜烟的缩到了他师兄身后。
凤鸣的眉头微微拧起,却又缓缓的放松。
扒拉下自己的衣袖,快步向越山而去。
此时的越山正在和其他几宗的长老,商讨何时进城的事宜,此次,其他几位宗主没来,来的是每个宗的长老。
“宗主……”
凤鸣的喊话打断了几人的商讨。
这小子怎么又来?
不是都答应他进城了吗?
不待越山问话,凤鸣语速极快,“宗主我收到了师姐的传音,师姐说了,此时涂山城城主府大乱,要求,我们马上入城,趁乱打邪族一个措手不及。”
城里的具体情况,也被凤鸣按着传音里所说一一道明。
只是,幕后人的情况并不太了解,所以如果想要求十成十的把握的话,还是需要师父出面。
丢下这番话的凤鸣,没管越山他们的反应。
自顾自的掏出了传音玉简,就开始联系自家的师父。
按照二师兄的话,算算时间师父他们现在应该到了啊。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
该不会是某个贪酒的老家伙,喝酒误事了吧?
凤鸣的眉心皱的都快要夹死蚊子了
要是真是这样的话,等他回去,看他不把某个无良师父的酒,全部都给藏起来,要是找得到算他输。
刚刚出现的穷极老祖,脚都还没站稳呢,一个大大的喷嚏就打了出来。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发现还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莫名有一种,自己的酒好像全部都长了翅膀飞走了。
“呀,师父,你这来的挺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