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再说她还收了礼呢。
“媌丫头大义,要是你是我徒儿那该多好。”
瞅瞅人家穷极老祖,随随便便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就捡着这么一个好苗子。
前些年媌丫头修炼不成,还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现在可好,媌丫头仅靠自己的一人之力就挽救了修仙界。
想来,那些看不起媌丫头的人脸都要被打肿了。
也不知道心里该如何的尴尬。
不过,也是他们活该了,让他们随随便便的就看不起人,自己就那一点实力就傲气的不得了,这心态还是太差了。
看人家媌丫头又乖又沉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唉,这么好的孩子,为啥他就遇不到呢。
他也想要这么一个乖乖巧巧,又能有能力又不急躁的弟子,怎么就这么难?
等到后来邪族被彻底消灭的某一天,丹华到一剑门串门子,对着越山就是把媌淼好一顿的夸,还特别的把他今日所所想全都给说了出来。
当时的越山,表情差点没裂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确定说的是某个见了金子见了灵石,就眼冒绿光迫不及待的扑上去的小丫头吗?
他真的很怀疑,他这个老友说的是不是另外一个人。
当然这都是后话。
对于丹华的话,媌淼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开玩笑,她要是敢换个师父,怕是闭关中的某个老头儿,就会立马冲出来把她的腿给打折了。
她大好年华的,能蹦能跳,还不想瘸腿。
她本来就怀念自己的大长腿,这要是腿再被打折了,那岂不是更短了。
想想那个画面,媌淼就有些受不了。
瞅着某个不怀好意的中年大叔,凤鸣急匆匆的就带着自家小师妹赶紧一溜烟的溜走了。
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以幼欺长。
瞅着自家主人跑了,连它都给忘了,小花气的不行,赶紧在后面哼哧哼哧的追。
看着急不可待离开的身影,丹华叹了一口气。
唉,他不就是想想吗?至于跑得这么快吗?
要是凤鸣知道他心里想法,肯定会给他翻一个白眼,义正言辞的告诉他,“至于,非常至于。”
别以为他长那两个窟窿,是装瞎。
那觊觎他小师妹的眼神,都快飞出来了。
老的老的为老不尊,一大把年纪了,还想挖别人的墙角。
小的小的也不遑多让。
不愧是一脉传承。
“师父,不知媌淼师妹,能否在我们宗门多待几日啊。”
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凑过来,面上满都是期待。
丹华叹气的摇了摇头。
“媌丫头刚刚说了,她有事要忙。”
他也想让媌丫头多留在他们宗门几天,最好长长久久的,但是想到邪族。
丹华摇了摇头。
算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先把那些可恶的邪族蛀虫给处理掉来的重要。
至于让媌丫头来自家宗门多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等到把邪族全部解决以后,想来这个时间应该也不算太长吧。
只是要把邪族彻底的给解决掉,恐怕得五年以上,不过相比于他们等了那么长时间,五年而已,真的很短很短了。
“好吧。”小姑娘有些失落的垂着头。
不过想来小师妹忙的事情也不是简单的,所以很快她就又振作起来,反正又不是见不到小师妹了。
不止她一个人失落,在场的其他弟子同样也是如此。
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把丹华飘出去的思绪都给压了下来。
他无语的抽抽嘴角,这些弟子,一个个的怎么就跟永远见不着媌丫头似的?
真是有些没眼看,一点都不想承认,这是他宗的弟子了。
唉,为啥一剑门就那么多的好弟子呢?
媌丫头一个,凤鸣那小子一个,还有衾寒他们。
好家伙,都是穷极峰的。
这穷极老祖到底是怎么养弟子的?
真是有些好奇。
瞅瞅自家的这些“歪瓜裂枣”有些心累。
他摆了摆手,“行了行了,瞅瞅你们这点出息,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媌丫头了,就算媌丫头不来自家宗门,你们不会去一剑门吗?”
这脑子,莫不成是炼丹炼傻了,都不知道转弯的。
又随意的念叨了两句,赶紧让他们都散了,“散了散了,该干啥干啥去,别围在这里了。”
心里在琢磨着,要不自己请自家老祖去和穷极老祖取取经,瞅瞅怎么教养弟子才能养得那么好的?
但想起某个老头的爆脾气,老头这会儿在闭关,要是自己去了铁定得挨锤。
罢了,还是不要去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去取取经。
丢下这番话的丹华急匆匆就离开,他这会儿要去一剑门瞅瞅。
大家伙都看得出来自己被自家宗主给嫌弃了,不过他们这会儿倒挺开心的。
谁让他们又多了一个可以接近某人的渠道呢?
人群一点点散开。
弟子们边走边聊。
都在讨论着媌淼。
只是没有人发现在人群的后方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媌淼他们离开的方向,眼底压抑着深深的嫉妒。
清秀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白裙。
只是此时她面孔扭曲,让她那张清秀的面容,一瞬间变得狰狞丑陋。
衣袖下的双手死死的握紧,掌心内是一排伴着血丝的月牙印记。
“沈师妹,你在看什么?”
清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沈婷婷”被吓了一个机灵。
狰狞的面孔迅速抚平。
面上一副单纯小白花的样子,整个人柔柔弱弱的,眼里泛着晶莹的水光,看着媌淼他们离开的方向满都是崇拜。
“林哥哥你吓我一跳,我是在看媌淼姐姐。”
“媌淼姐姐好厉害,虽然她不能修炼,可是她凭着一句话就救了我们修仙界,真的是一个大功臣。”
“而我明明能修炼,可我这身子一点都不争气,遇到邪族还需要林哥哥你来保护我,我真的是太没用了。”
“我也想要到媌淼姐姐面前,可就我这样软弱的,媌淼姐姐肯定不喜欢。”
越说“她”声音越低,也越失落,说到最后还带上了哭腔,眼角的泪花顺着脸颊,如同珍珠一般滑了下来。
配上“她”那清秀苍白的面颊,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