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殿下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莫不是暗中有贼子偷袭。
会是杀了那些妖的家伙吗?
还是说是天荒城城主府的妖,发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来追杀了。
十长老的想法犹如撒了欢的二哈一样,一路奔腾,一路翻滚。
其实喵瀛和狐妖少年那思绪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离谱。
比如说媌淼被偷了魂,变成了提线木偶。
一猫一狐都快要被自己的脑补给吓死了,也快要被暗中的敌人气死了。
恨不得立马就把藏在暗中的敌人给揪出来,揍成肉饼。
他们的这一系列反应,把佛子元臻都给干沉默了。
这,就不能听他说一句话吗?
表面上一直是之前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心里却是一言难尽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
回过神来的媌淼一脸的懵逼。
都还没来得及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喵瀛和狐黎一下子就挤在她身边。
把月痕都给挤了出去。
“猫猫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猫猫姐,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赶紧说出来,不要强撑着。”
一个喵瀛,一个是狐黎。
在再次重新认识的时候,狐黎也跟着喵瀛喊猫猫姐了。
看着这两张忧心忡忡的脸,想起自己刚刚所听到的。
媌淼:……
额,讲真,她有一种想说出点什么,却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
明明是在关心她,担心她的安全,如此她应该感动的,可这真的感动不起来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媌淼叹了一口气。
“那个,有没有可能,刚刚我就是走了一下神?”
走神?
是走神伤了的猫猫姐!
“好胆的贼子,藏在哪里,滚出来!”
一猫一狐狸立马激动,眼神如电的再四周扫视。
这两个傻子?
喵瀛之前不是也挺机灵的吗?
还有这只狐黎,那不是也有点小聪明吗?
咋得两个凑在一起还变傻了。
难道是正正得负?
“没有贼,我只是走神。”
无奈,媌淼只得重复一次,而两妖也反应过来,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精彩。
耳朵都变得通红,尴尬的很。
恨不得地面上出现一条裂缝,两个都一起钻进去。
可不就是个走神嘛,却被他们给说的如此严重。
淡定如佛子元臻,那嘴角也是不由得跟着抽了抽。
大家伙插科打混,一边沿着来时的路继续离开。
在重新站在那溶壁面前的时候,媌淼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在冰雾中若隐若现的锁妖塔,眉心微微的皱了皱。
刚刚那真的只是她的一个错觉吗?
是她幻想出来的样子吗?
所以,锁妖塔化作一道光线,进入她眉心是假的吗?
可如果不是假的,锁妖塔为何还原原本本的矗立在那里?
而其他的人或妖,都没有一点反应呢?
媌淼纠结的脑袋有些疼。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全部都放下。
算了,不管了,到底是不是幻境,等回去了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再说。
天荒城城主府。
玄冥手上刚端起来的茶,还没喝到嘴里,砰的一声直接被他给捏碎了。
他面色阴沉,目光阴毒的看着地面上的妖,声音冷的如万丈寒冰。
“你说什么?”
跪伏在地上的妖,战战兢兢,连头也不敢抬,更是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本城主问你话,耳聋了。”
跪在地上的妖卫知道,刚刚他所说的那些,城主其实是已经听清了的。
若是他再开口说一遍,那么等待着他的就是城主的怒火,而他会被城主迁怒,直接弄死。
所以在城主问第一遍的时候他没有开口。
而第二遍他也不想开口。
可是若不开口,那同样也会被弄死。
说不定开口了他还能有一丝活路。
所以他只能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战战兢兢的将刚刚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锁妖塔出事了,妖皇死了,里面的妖也全部死了,那位不见了。”
“混账!”
怒火中烧的城主玄冥,再也维持不了冷静的理智,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猩红的眼中充满了阴鸷,二话不说,一巴掌就凭空扇了出去。
一个巨大的由妖力凝结的手掌从天而降,直接将妖卫给拍成一团肉泥。
那妖卫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这么嘎了。
玄冥此时无法忍住内心的怒火,打杀了一个还不够,愤怒的把自己面前的桌案什么的全部都给掀了。
整个房间被他弄得一团乱。
他深呼了几口气,在原地转了几圈,勉勉强强才压制一点怒火,阴沉着面色,抬步走了出去,顺着一条小道,疾步飞掠。
连他平日里比较在乎的形象都不顾了。
沿着那条小路越走越偏僻,一直来到城主府的最南边,一处荒废的宅院内。
从外面看,这宅院实是破烂的很,荒芜的很。
里面的草都已经长得冒出了院墙。
偶尔还有风吹过来,破旧的窗户被吹的咯吱咯吱响,听起来有些渗人,阴森森的。
要是大晚上来,那恐怖素材绝对能收集一大箩筐。
也是因此,这里从来都没有妖踏足过。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不过只是一层迷惑妖的表象。
在玄冥一脚踏入这如同鬼渊一般的宅院时,他的身体四周有水波荡起,如同穿透了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眼前的环境也瞬时间来了一个大变样。
这座宅院哪里还如同鬼院一般,分明华丽的让人无法想象,那高大的宫殿,细腻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恐怕是个妖见到的都会艳羡,感慨。
如此华美的宫殿,究竟是何人居住?
但事实上,这座宫殿里面并没有任何生灵居住。
哪怕是玄冥自己。
此时的玄冥脚步飞快,脸上没有表情,但却能够看到他眼里面透出来的急切。
随着嘎吱一声响,宫殿的大门被推开。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放在了宫殿的正中间。
只是映入眼帘的情形,却让他面色黑的,犹如被染了墨一般,周身气压极低,隐隐有暴风雨来临前宁静的意思。
光可照人的地板上,墨色痕迹勾画出来的一个个符文连接在一起,形成阵法,排序在各个方位,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