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空气中传来一阵波动。
在众人周围,一个个身穿黑袍的人凭空出现。
他们裹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贼,想当夜行客。
百人的黑衣队伍围了一个圈,把所有人都围在圈内。
之前和大蛇交过手的那几个散修,这会儿也已经站在了青年的身后。
还有其他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宗门弟子中走出来。
也站于那青年身后。
如此惊变,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惊愕挂在他们脸上。
“贾师弟,你过去做什么?”
朝着青年那边走过去,身穿御兽宗弟子服饰的一个青年脚步不停,面色冰冷的连话都懒得回。
那眼神透露着清澈愚蠢的小弟子,见此心下有些急,抬脚就想要跟过去。
被身旁的人一下按住。
“你蠢吗?他不是我们的师弟,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卧底。”
“不可能,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或许贾师弟他是逼不得已。”
按着他的人脸都黑了。
扯着他的胳膊,把人用力的往后一甩,“够了,你在闹,我就把你喂赤虎。”
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上演。
但是却并没有其他人像御兽宗的那位弟子一样如此的天真愚蠢。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无论其他人心思如何翻滚多变,都不影响到此时心情超级好的媌淼。
她那双眼睛此时瞪得老大,眼里的光都快化成实质了。
如此不值钱的模样,着实是让人没眼看。
凤鸣嘴角抽搐着,无语的扶额,“小师妹,口水流下来了。”
如梦方醒的媌淼大眼睛水汪汪的,下意识的伸手擦了擦嘴角。
并没有摸到湿漉漉的口水,脑子也清醒过来,对着凤鸣翻了个白眼。
语气老气横秋,就像是教导主任在教育不听话的学生,“三师兄,你别闹,我正办正事呢。”
凤鸣:……
正事就是盯着那些黑衣人流口水吗?
从小师妹这个反应来看,他想他已经知道了这些黑衣人的身份了。
虽然之前体内涅槃之火的反应让他有所猜测,而小师妹如此垂涎欲滴的眼神,更是让他确定了。
这些人全都属于邪族的。
他还能够从小师妹的眼神之中来确定,这些身上裹着黑袍的,估计身上都有邪灵。
“你到底是谁?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被骗到这里还被如此算计,猛子再也忍不住出声怒问。
青年依旧笑的腼腆憨厚,“我是谁?我就是我啊,至于为什么要让你们来这里又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我只是有一个小忙,想要请你们帮一帮而已,放心,我可是一个好人,不会杀你们,只是需要取一点你们的血,然后借你们的身体神魂一用。”
众人面色大变。
取他们的血,还要他们的身体和神魂?
这不就直接是要了他们的命吗?
现场的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
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
“动手吧。”
没给他们更多的时间来理清这些,青年一挥手。
那百名黑衣人令行禁止,在这话落下的一瞬间,齐齐扑了过去。
速度很快,凌厉的风声飒飒而响,张开的斗篷像是吸血的蝙蝠,露出尖锐的牙齿,欲图一口咬住自己的猎物。
众人想反抗,可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
待他们运起灵力时,体内骤然一空,身体也是一重,一股莫名的力量限制了他们。
让他们只能待在原地,像是待宰的羔羊。
“我灵力呢,我被困在原地了?”
“我灵力也没了,也被困住了。”
“别过来,滚开。”
众人挣扎着,希望能挣开身上这股莫名的力量限制。
努力的挤压着丹田,期盼能够挤出一点点灵力,哪怕一点也好。
可是他们所做的一切终究只是徒劳。
只能顶着满头的大汗,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个个黑袍人扑到他们面前,扼住他们的喉咙,把他们往那个圆台上面扯。
一剑门也同样失去了灵力,
同样也只能待在原地。
但不同于其他宗门没有灵力就不能反抗。
他们练习剑法自然还有剑术,剑术不用灵力也可以使用,只不过是没那么强。
但是勉勉强强是能够起到些许阻挡作用的。
一个黑衣人扑向衾寒。
衾寒手中长剑挽出一道剑花,凌厉的剑锋,直逼那黑衣人的胸口。
虽然是被限制了,但衾寒的速度照样不慢,寒霜剑上附着着浓郁的剑气。
凌厉而肃杀。
剑气不是灵气,这里限制灵气,但并未限制剑气。
那黑衣人显然没想到还有人能够反抗,冰凉的瞳孔有小幅度的收缩。
他侧身想要躲过这一剑,可剑与他的距离太近了。
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将他戳个对心凉。
衾寒手上,寒霜剑上面附着的剑气就像是突然没了能量一样散了。
这一剑虽然最后还是戳到了那黑衣人身上,可却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就在黑衣人还想要伸手去抓衾寒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在对方的手中有一块黑色的令牌。
细白的指尖在令牌上敲了三下,像是某种暗语。
黑衣人动作不变,继续对衾寒发出攻击,衾寒也“勉勉强强”的阻挡着。
两人看似打得十分火热,可也真的就只是看起来。
不知不觉间,围绕在一剑门身边的黑衣人少了很多。
一剑门弟子不明所以。
脑海中却听了大师姐的传音。
动手的时候,表情凶狠,看似杀气腾腾可却没了杀意。
没多大功夫,其他人几乎全部都被抓上了圆台。
圆台明明看起来不是很大,可是那些人挤在一起却一点也不拥挤,似乎在圆台上有一个空间阵法。
如今一剑门是一个都没有被抓。
一剑门这边还打的火热,看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撑不住了,可他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绝地反击。
注意到这一幕的青年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那个最特殊最难搞的人都被他给下了特殊的禁制,如今这些没有灵力的剑修,哪怕是身体力量再强,剑术再好,可也不可能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
他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过去,赶紧都把人给制住。
黑衣人们当然想听命令了,可又想起了那块令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命令自己人打自己人吗?
那块令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