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某人有些欲哭无泪。
她来合欢宗真的没想干什么大事。
她只是想瞅瞅合欢宗是不是被邪灵寄生成了筛子。
顺便给自己薅一些“零食”。
可万万没想到,发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
这个“煤球精”看着来历不凡,而太虚像是他的下属。
不是说妖族这一次没有行动的吗?怎么也去了?
月蓝皱眉,暂且把这个问题给记下来。
只是之前秘境里元上出手都没把人带回来,还净是倒霉了一个月。
这太虚,不是他看不起自己人,实在是……
看他那白的脸色,虚成这样能抓着谁?
是以,他问:“你是怎么把人抓到的?”
同时,他俯下身来,把地面上昏过去的人扒拉过来,露出那张属于媌淼的脸。
之前在听到敲门声的那个节奏,媌淼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担心醒着的太虚会通过眼神暴露身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小花把人给弄晕了。
一个人的样貌能变,可一个人的眼神却很难改变。
从二师兄那里薅来的易容丹,虽然可以掩盖些许,可太过熟悉的人,观察力太过仔细的人是会感觉不对的。
“是我捡了便宜,那两只妖把人给弄晕了,我就把人给带了回来。”
月蓝一顿,他转过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太虚”,“太虚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月蓝是一个很警惕的人,自从踏入房间之后,他一直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看着“太虚”眼神危险的眯起。
卧槽!
她不会要掉马了吧,这么快?
媌淼心里一个咯噔,已经和小花准备好,若一旦暴露,一人一猪一棍子下去,直接把人给敲晕。
不过这些倒是没派上用场,月蓝眼神晃了晃,刚刚心里生出去的怀疑消散了。
他就好像忘记了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一样,自顾自的探查倒在地面上的“媌淼”。
媌淼怔了怔眼中却带上了笑意。
“太虚,你去一剑门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突然被问,媌淼反应极快,她没说自己什么也没探查到,而是将一剑门的变化挑了一些不是重要的讲了。
一剑门变化如此大,那肯定瞒不过去。
“我只来得及探听到这些,就遇上了妖族劫人的事。”
月蓝这种面色有些不太好,“本座故意引的封妖界异动,你去就探听了这些不轻不重的东西?”
他为了掩护太虚进入一剑门,不惜牺牲自身邪力,去引导封妖界,却不曾想这个废物东西,竟然只探听了一些没用的消息。
好在他还带回了一个有用的人,倒是令他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媌淼表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然而她的小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了两下,眼皮子也跟着抖了抖。
封妖界?
好耳熟啊。
怎么会有一种麻烦随时要找上门来的感觉?
不,一定是错觉,错觉。
只是在她感受到自己丹田内跳动的,似有些兴奋的玲珑玉,她表情忍不住僵了僵。
好在月蓝一直背对着她,倒是没有看到她表情的破裂,不然怕是又要怀疑了。
“罢了,看在你还带过来一个人的份上这一次算你任务完成,这个给你。”
一个正方形的缭绕着黑气木盒被递给媌淼,“这里面有十二滴邪血,里面有两滴我要你把它们种入执法长老体内,剩下的十滴邪血,我要你想办法,把它们全部打入焉含体内。”
媌淼乖觉得接过木盒,不着痕迹的看了月蓝一眼。
虽然她不清楚的邪血到底作用是什么,但是不外乎控制人或者将人同化。
只是那焉含是他师父吧,啧啧啧,这么不讲情面的吗?
这心也忒黑了!
不过……
媌淼瞅了瞅手中的木盒。
在心底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决定了,虽然这个月蓝不是个好东西,不仅不懂得报答师父的教养,还坑害自己的师父,可她身为红旗下长大的三好青年,不能冷眼旁观。
避免他以后后悔,所以这东西她就没收了。
唉,她可真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人啊。
真好,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呢。
月蓝取了媌淼的一滴血,用小瓷瓶装好。
“人先放在你这里,晚一点我会让人来取。”
“另外,把她藏严实了,不要被其他人知道了,你那个徒弟见过她吧,想办法把他给解决了。”
“尾巴我会给你处理干净,就算一剑门怀疑到我们头上,上门来要人,你只需要不承认就好。”
既然是他们凭本事抓到的人,凭什么要放走?
再说他们想抓她,也不是一两天了。
她的研究价值还是很大的。
如果她那张乌鸦嘴没有上限,是否可以借此放出主上?甚至还可以凭此直接拿下寻云界?
月蓝想着眼神有些火热,看着“媌淼”,像是一个解剖狂,似下一个就会动刀把人肢解成七八段,好好的研究研究。
就连媌淼本人旁观,都对这眼神感觉到一阵的头皮发麻。
妈耶,这个“煤球精”不仅心黑,还是个变态!
真真是能吓死个人!
媌淼在心里受惊的拍了拍小心脏。
等人一走,媌淼差点没山呼万岁放鞭炮送人走了。
不过她好歹还记得这里是合欢宗,害怕隔墙有耳,又担心某人去而复返,所以她依旧是端着太虚的人设好一会儿。
大概过了有半刻钟的时间,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她才是松了一口气,肩膀一垮直接趴在桌子上了,显得还是疲倦。
只是那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一个方向,声音略微的下压却依旧藏不住兴奋,“师姐师姐是不是你?”
粉色红色绫罗飘缎之后,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衾寒用霜寒挑开了那绸缎缓步而出,面色有些冷凝。
“听说今夜良辰美景,月色极好,你想要去合欢宗散一散步,还请你三师兄不要告诉我们,怕被打断腿。”
冷幽幽的声音,让媌淼打了个激灵,身子不由的僵了僵。
刚刚因为师姐到来而太过兴奋,以至于她忘了,她是偷跑出来的这回事。
现在,某人只觉得心里慌的很,心虚的眼神也是私下的乱瞟着。
媌淼笑得干巴巴的,“哈哈哈,师姐,那个你听我狡辩啊呸,不是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