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出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胡强,还剩下的保镖,嗖地一下,丢下手里的刀,转身就跑没影了。
胡强正在一旁翩翩起舞,舞姿翩然,着实有些辣眼睛。
陈北走上前,皱眉强忍着恶心,抬手就给了胡强一个清脆而耳光,半边牙齿,当场被解聘。
胡强被这一下子直接就给打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嘴里的疼痛火烧火燎的,胡强一开口,就吐出一口血水。
终于有些清醒过来的他,左右找了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保镖,在发现除了地上的那几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东西后,当即变了脸。
“你特么!你给我等着!我特么不会放过你的!”
胡强一边往后缩,一边还在威胁着陈北,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色厉内荏。
遇到这么个活宝,陈北都有些失语了,也难怪这小子出门要带这么多保镖,不然,就按这小子的尿性,在这西北苍茫之地,早就被人砍死了。
退了两步,胡强突然一转身,撒腿就要跑,但陈北哪里会如他的愿。
一伸手,就像是薅小猫一样,揪住了他的脖颈,笑着道:
“胡公子,你就不想知道,你这么一个无价宝,在你们胡家人心里究竟值多少钱?”
被陈北制住,胡强一改刚才还嚣张的模样,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无一样,转过身,就对着陈北讨饶道:“那个,北哥,你放兄弟一马,以后你在大西北,提我的名字,横着走。”
胡强说话颠三倒四的求着绕,陈北将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你自个儿都跟孙子似的,提你的名字,横着走怕是不能了,被人拖着走倒是可能的。”
胡强一下子就慌了,几乎是声泪俱下道:“北哥,您信我,我,我那个……”
胡强在心里挣扎了一下,然后摆出一脸的视死如归:“我知道是谁要对付您。”
“谁呀?”陈北倒是来了兴致,无非就是依附于伏龙寺的那几家,想通过踩自己一脚,给伏龙寺表个态呗。
甚至,这个胡强,都可能是胡家丢出来表明自己态度的一个弃子。
“我爹!”
随着胡强着两个字一出口,陈北顿时就打消了心里所有的念头,恨不得当即给胡强竖个大拇指。
真特么是个大孝子。
见陈北没有拖着自己往前了,胡强又是哭求道:“哥,真是我爹,还有我那几个叔伯,他们在里面谈事情,我就是在外面听到了您的名字,想在家里表现一下,才冒犯了您。”
“哥,哥,他们都不是东西,但是我,您放我一马,以后我就是您的狗,最忠诚的狗!”
这个大孝子,可真是笑死个人。
原本以为是大西北这些人能力低下,没想到是被这个混账闹了个乌龙。
“唉。”陈北轻叹了一声,将胡强提了起来,表情也是异常的认真:“我信你。”
“不过,做错了事,终究是需要受惩罚的。”
“走吧,前面带路!”
“去哪。”胡强一个哆嗦,但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狡黠。
这眼神落在陈北的眼里,陈北嘴角上勾,一拍陈北的肩:“当然是你家!”
“这……”胡强犹豫道:“哥,要不还是算了,您要什么直接找我就行,我们家那几个……脾气可都不太好。”
“他们打我倒是没什么,就怕他们对您发脾气。”
说着,胡强的眼神又闪了闪,陈北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当一个蠢货想用计谋的时候,落在别人眼里,就尤为的滑稽可笑。
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儿无师自通的。
“走吧,胡少爷,咱们一起去会会你们家那些不是东西的混蛋。”
胡家的庄园位于市郊的一处山脚下,依山傍水的,看上去也是一个风水极佳的地方,但陈北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胡强会是这个样子了。
这地方,的确风水极佳,但却是个劫命之所。
换言之,胡家这些年的风光,全是靠着借这地方的运势,才能够如此的风生水起。
而天道又是最讲究有借有还的,胡家人享受了几辈子的富贵,那报应自然就落在了护甲的子孙身上。
到胡强这一辈,胡家就只会有这么一个能够养成的孩子,虽然看上去像是个正常人,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丧门星,在他手上,胡家的百年基业,必然要化成一滩泡影。
而胡强的子嗣,或多或少都会出一些问题,或是智力低下,要么就是缺胳膊少腿。
这也就是所谓的天道好还,因果报应。
“哥,要不您就别进去了,这里面真不是那么好进的。”
胡强这会儿说话都感觉硬气些了,惹得陈北在心里一阵的好笑。
“前面带路吧。”作为你们胡家的掘墓人,不进去怎么能从你们家挖到好宝贝呢。
反正你们胡家注定是要衰落的,那还不如就便宜了我这个大善人。
陈北心里如是想。
将胡强的车开进了庄园,陈北按照胡强指的路,将车开到了半山上。
“就那边。”胡强说完,拉开车门,就跑了出去。
“给我弄死他!”
这一句话,惊出了一众保安,很快就有人认出了胡强。
“少爷,您的脸。”
“抄家伙,给我砍死里面那孙子!”
本身胡强被打碎了一口的牙,说话就有点不利索。但却不影响他本身的嚣张跋扈。
一群保镖不明所以地被指使着将陈北的跑车围了起来。陈北甚至都看到有人摸向了腰间,一脸戒备地看着车里。
“还特么等什么,快弄死他!”胡强一脚踢在一个保镖腿上,又吼了一嗓子。
这庄园终究不是胡强说了算的,而且,这些保镖大多也都知道胡强是个什么德性,即便是胡强在那儿上蹿下跳的,但这些保镖,也只准备将人先堵在这儿,等真正能做主的人过来。
胡家,能在大西北盘桓这么多年,家里可不全是胡强这种没脑子的货色。
“怎么回事?”一道带着些病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回过头,全都恭谨地行了一礼:
“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