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圆桌之上的气氛,当即陷入了死了一般的寂静。
十二席位上,落座之人皆沉默不语,静静等待着玄墉之主的下文。
其中,不乏有面露兴趣之人。
毕竟,是非之塔成立以来,多数的纷争,来自势力的利益纠葛。
极少处理过这种,直接涉及宝座之人的纠纷!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其实早已被各大势力错落在魔鬼城中的眼线,探查了个彻彻底底。
无非是陈北和玄墉派掌门的子嗣,因为一个破罐子起了争执。
随后,那子嗣咄咄逼人,陈北不得不出手教训……
解释起来,三言两语,可谓非常简单。
但如果掺杂进太多的“外力”。
譬如两个超级势力的角逐……
事情就会变得复杂,且扑朔迷离起来。
至于玄墉之主,究竟是不是冲着为了给爱子复仇而来,已经不重要了。
起了争端,就必须解决争端。
玄墉派位列第十席位,算得上是末流了。
不过,能够入选十二势力之一的,又有哪个是池中之物?
“想要挨打就直说,何须放你那可怜儿子为饵,这么直的钩子,你猜我会咬吗?”
陈北不屑地回应,
他都已经这样摊牌了,玄墉掌门,却还是固执地用着自己那一套——
双方明明都心知肚明,却还要打着太极。
“轮回之主,你可要知道,我玄墉派自古以来便是名门正派,成材者无数。”
“你胆敢公然将吾儿殴打致残,便是与本座为敌,与整个玄墉派为敌!”
“既然如此,倘若不给本座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玄墉掌门的面前,忽有一阵清风荡起,卷起那傲然的长须和垂眉!
这老家伙,莫非是真的要动真格了?
几位足以打破世界平衡的大佬,纷纷揣测道。
“……证据呢?”
正面应对玄墉掌门那震怒言辞的,唯有陈北平平淡淡的两个字。
证据呢?
一声“证据”,当即惹怒了对方。
“你将我儿打残,魔鬼城上下多少双眼睛目睹,堂堂轮回之主,欺凌弱小也就罢了。”
“而今更是敢做不敢当,空余一身宗师功力,看来,也不过是一只土鸡瓦犬。”
眼下,明明就是争锋相对的大好时候。
届时人潮如海水般,汹涌澎湃起来!
能够像【轮回】这般,敢于真正进行叫板的,早已是凤毛麟角。
只要【轮回】想,类似的道具以及各类昂贵器具,只要涵盖价格出现,第二天,它就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床头。
这神奇的一幕,若非被好几人共同见证,他真的差点儿就信了。
现实生活中,天平已然在慢慢被打破。
只等真正撕破脸皮,大概就会有大半个龙国,沦为一片火海吧?
玄墉掌门自然不会傻傻地,冒险拼上举教之力,而是一边试探轮回的力量,一边暗中给出调整。
短短几分钟,世界范围,实际上关于轮回额玄墉,便已经经历了数道惊险的枪弹交锋!
说实话,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通过成熟的水下探索科技,能够让普通人,直接深入海底两千米。
这些年,关于世界的真相等等神秘结社般的传闻,在学校彻底熄灯后,不胫而走。
因此,才遭遇有心歹徒的惦记。
从一个醉生梦死,游离在【轮回】工作内外的酒鬼,当真是幻觉不断。
生理上的幻觉掺杂着心理上的幻觉,顿时予以人堪称恐怖的心理打击!
一面,是和玄墉之间的顶级碰撞!
另一面,是柴米油盐的日常伪装。
战争,真的会在下一刻,悄然爆发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陈北究竟有没有欺凌玄墉掌门之子那样,已经被风言风语彻底蒙蔽了。”
除了一丝体面外,谁还在乎这些所谓的“真相”呢?
“证据?”
玄墉掌门冷笑出声,气息陡然压迫了上来——
“众目睽睽下,众人皆有所见。”
“轮回之主,莫非真的连敢作敢当的气量,都没有了吗?”
“少来这套。”
陈北当即驳斥了玄墉掌门的言论。
“你就算找来一百个信誓旦旦,称亲眼目睹一切的目击者,又如何?”
“阁下之子,此时此刻,脸部应该完好无损才是吧?”
“既然好好的,又何来我欺凌弱小一说?”
陈北直言不讳道。
他的反驳,让玄墉掌门的面色愠怒起来。
“天下之人,谁不知你另一重青云医仙的名号?”
“起死回生对于你而言,不外乎探囊取物。”
“本座之子脸上的伤势,乃是极为刁钻歹毒的内伤,一度伤及根源,却无法在表层显露,除非剖开头骨,肢解肌肉,方能得见!”
玄墉掌门越说越气愤难忍。
“这种伎俩,就算你是医仙,可也别当我玄墉麾下无人!”
诚然,能够看出陈北所使的门道,绝非寻常医师。
不过,对于无敌世间皆落寞的陈北而言,也仅就于此了。
他的豪横之处就在于——你就算看出来了又能怎样?
你真能舍得冒着极端的危险,开颅割肉不成?
若不能,这个由青云医仙亲自设下的哑巴亏,你不吃也得吃!
陈北早就猜想到,昨晚在地摊前,那个男子的身份,极容易被其背后的势力,用来大做文章。
说不定,那场看似偶然的相遇,要是事先设置好的局呢……
玄墉掌门的手,暗暗攥紧。
本想借着儿子受伤的机会,抢占之后在生死擂台上的主动权。
而今看来,不外乎也是徒劳了。
“既然阁下准备仗势欺人,诸位也坐视不理的话,那本座自会要求,由是非之塔的介入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