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山话音刚落,一众宗家男子,即刻摩拳擦掌了起来。
虽然白家不是那种隐世不出,实力超然的古武世家。
但如若没有丝毫的武道传承,也不可能将血脉延续千年之久。
事实上,宗家的每一个男子,每年都有最基本的武道考核。
依照他们的武道天赋,进行标准各不相同的修炼。
每一个宗家男子,在成年礼之前,在倾尽家族资源的培养下,至少都能达到一个散打高手的水准。
也就是普通人战力的天花板水平。
放在武道一行,可谓宗师之下皆蝼蚁,这种水平弹指可灭一片。
不过,仅仅就日常生活而言,每一个宗家男子不开玩笑的说,一个打五个是不在话下的。
至于陈北,看上去瘦瘦高高,完全没有武道底子。
不仅身上没有任何锤炼筋骨的痕迹,更不用提修炼气功了。
更这种人打擂台,可以说完完全全是在欺辱他!
一众看陈北不爽的宗家男子,早已想好了陈北的无数种死法了。
开玩笑,竟敢在白家的地盘,和白家的男人,争白家的女子?
想当显眼包,就得做好挨揍的准备!
在白重山的主持下,一座直径十米的擂台,很快在祠堂前的广场上,搭建完成。
数千白氏族人,将擂台周遭围得水泄不通。
大家都想见证,谁将在这场比武中,笑到最后。
意外的,陈北的关注度并不高。
人群中的话题,多集中在那几个族人的天之骄子身上。
譬如白鸿厉。
陈北算个什么东西?他能在白鸿厉手下走过一招吗?
一拳就能KO的垃圾,不过是这次比武的一个小小过场罢了。
重头戏,自然是几个武道大家之间的强强对决!
很快,这种比武便拉开了序幕。
白重山伫立于擂台中央,全程主持比武的进行。
“陈公子,请上来吧。”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在全场嘘声与诋毁声下,慢慢走上擂台。
正是陈北。
“陈公子,有些话老夫需提前说明。”
“上了擂台,生死由天,拳头无眼棍棒无情,你可要想好了。”
意思就是,有胆上擂台,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呵,陈北心中冷笑。
这种话,你还是交代给那帮兔崽子吧。
毕竟,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谁。
“行了,赶紧开始吧。”
陈北淡淡地回应。
白重山意味悠长地盯着这个年轻人看了一眼。
虽然不知道他的底气是什么,不过确实太狂妄了些。
既然如此,就当真不用顾忌他的生死了吧。
白重山挥挥袖,示意比武正式开始。
当即,场面陷入了沸腾!
所有有意上台一试的宗家男子,虽然眼中流露着满满的战意。
但一分钟过去,陈北的对立面上,依旧空空如也。
原因也很简单。
这次比武,就是纯粹的车轮战。
胜者一方,要无条件地接受下一个挑战者的挑战,直至落败为止。
陈北这样的“战五渣”,简直不足为虑。
但真想在这场比武中,站到最后,就绝不能托大耍帅,一开始就站上擂台!
三分钟了。
眼看着一炷香都燃烧了一个指节的长度,台下渐渐有人不耐烦了。
“还在等什么啊?”
“就是,有胆子就上呗,还能怂了那个外姓小子不成?”
一阵人声喧哗下,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只见一个年轻的宗家男子,健步一跃便跳上了擂台!
浑身肌肉形成了古铜色,骨头在移动中咯咯作响,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算了,在族内那几个天才妖孽面前,我能赢的机会,实在太渺茫了……”
名为白盛的男子,无奈冷笑。
随即,他像盯着猎物一样,盯住了陈北。
“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上来,折磨折磨你。”
“让你见识一下,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自不量力?”
白盛扭了扭脖子,径直朝着陈北走去。
“只要我想,将你生吞活剥都不在话下。”
“如果不想惨死当场的话,可以试着跪在我面前,舔一舔我脚底板的泥。”
“兴许我高兴了,能手下留情,让你只是半身残疾,但能苟活下去呢。”
白盛看着陈北,犹如在看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蝼蚁。
“可要是最后,下跪求饶的,是你该怎么办呢?”
陈北抬眉,淡淡问。
那种云淡风轻的轻蔑感,并非硬装,或是货真价实的。
白盛微愣,随即五官都扭曲在了一块!
开什么玩笑?
自己被一只蝼蚁嘲弄了?
而且,那种切实的感觉……
竟然跟昔日,被族内那些天才打压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咯咯咯……”
骨头被捏得劈啪作响。
青筋爬满了小臂与手背。
“臭小子,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打得你妈都认不出来!”
白盛加快了脚步,踩得擂台咚咚作响!
他一边走,一边提拳蓄力——
擂台变,白酥酥和薛海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们甚至都不敢看了。
反观另一边,截然不同是白书正与白岳泊。
父子俩恨不得快进到陈北倒在台上,最好是半身不遂,一命呜呼!
算了吧,让陈北下来吧!
白酥酥心里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她从来想过,这次让陈北进入白家,到最后竟然是害了他。
倘若陈北真死在了台上,她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自处。
人只有被逼到绝境,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
对于陈北,自己究竟是怀抱着怎样的想法?
是让自己常常吃瘪的冤家,还是昔日那个对自己百